长孙曦眉头一挑,反问道:“我做不做梦的,关你屁事?”真是受不了,好像他强吻了自己一回,自己就是他的了一样,有病!退后两步让开,对着昭怀太子道了一句,“妾身先告辞了。”招手叫上梵音,当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少昊缓缓直起腰身,刚把火气压下去,侧首就看见昭怀太子眼里淡淡的嘲笑之意,心中又是一阵气流涌动。忍了忍,凉凉笑道:“算了,今儿天气太冷,臣弟就先不叨扰太子殿下了。”
昭怀太子微笑道:“那好,改日再聚。”
殷少昊阴沉着一张脸离去。
回了楚王府,心中的那口浑浊恶气还是没有散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却和太子勾勾搭搭,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打定主意要抱着太子的粗腿了。
不过是个贪慕荣华富贵、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当生气。
自己倒不是看上了她的那张脸,而是……父皇对她的态度委实诡异。实在不想被父皇看重的人,被别的兄弟争去,若是添了他们的砝码,自己就要被人踩着脑袋了。
可恨那个女人,连一丁点儿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她跟自己躺过一张床,搂搂抱抱过,甚至还那样嘴对嘴的亲热过,全都不当一回事儿!一会儿撩拨的越王求娶,一会勾引的太子等着见她,呵呵……她这是专门往皇子身上下功夫啊。回头要是她遇到了江陵王,只怕也是生冷不忌吧。
“哐当!”殷少昊挥手砸碎了一个茶盅,碎片飞溅!
夕阳西坠的时候,傅祯过来了。
长孙曦刚从御书房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娇嫩的鹅黄色中衣。因为和她相熟,也不得头发干了,散着头发,便让梵音请了进来。
傅祯看了看她,“先穿上衣裳罢,别着凉了。”
长孙曦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去披了一件雪青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头发随意挽了纂儿,然后清清爽爽的出来。让梵音给沏了茶,便摒退,“出去候着。”
傅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她,“这玉佩是早先你带进宫来的,因为被同屋的阮女史发现,还闹了一回,所以我就暂时替你收着了。既然是你舅舅的,他又要,正好给了他拿回去,免得再惹事端。”
长孙曦自然不会去揭破那层窗户纸,笑道:“辛苦傅司乐亲自走一趟。”
“你先歇着。”傅祯没有多话,告了辞。
长孙曦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那块洁白莹润的羊脂玉佩,这是……什么来历?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初昭怀太子给自己喂了迷药,拿着这块玉佩问自己,只怕不是猜测是楚王的那么简单。
而是,昭怀太子有可能认得这枚玉佩!
毕竟若他以为玉佩是楚王的,就算问出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和楚王私通——依照他对太子妃和许家、汾国长公主的看重程度,肯定不会用这种丑闻去对楚王做文章,那么问不问区别也不大啊。
何必多此一举,迷晕自己,还背上一个觊觎自己美色的罪名?甚至为了掩盖真相,宁愿闹得夫妻不和,也不跟向太子妃解释,居然顺势接了这盆污水。
当时自己被楚王纠缠的厉害,一心只往他身上想,倒是没有细琢磨。
现在想想,其中隐藏的秘密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