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听他称自己为‘维桢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赶忙漾起了大大的笑容,连连摇手,说道:
“不劳不劳,下回燕绥兄若还有这事儿,千万记得再通知小弟,小弟定当鞍前马后,替燕绥兄效犬马之劳。”
沈翕点头,声音温润如玉:“那是自然。”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沈翕亲自送谢韶他们下了二楼,这才叫管事替为送出寿全堂的大门,谢韶与管事们一一打过了招呼,才领着谢嫮上了马车。
马车上,谢韶还没等坐稳,就迫不及待又拿出了怀里的银票,开心的亲了一口,见谢嫮一脸嫌弃,谢韶突然就又板起了脸,拿出了兄长的架势,对谢嫮说道:
“阿瞳,你今天怎么回事?”
谢嫮自然知道,谢韶问的是她无缘无故跪下来的事情,这事……没法解释,可以说是天性使然的,她在宫里伺候了十多年,奴性已经侵入骨髓,损害了精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但是,这些又不能和谢韶说,只好靠着车壁,转移话题对谢韶问道:
“哥,你称呼他叫燕绥兄,莫不是就是那个沈家的燕绥公子?”
谢韶讶异的看了一眼谢嫮,随即撇嘴:“切,你个小丫头知道的还真多。”横了她一眼,谢韶紧接着又道:“我跟你说,你这丫头可千万矜持点,要知道,这个比你那春山公子还难接近,打个比方,这么说吧,你是地上的野鸡,那春山公子就是鸿鹄,定国公府沈大郎那就是天际的凤凰,你可千万别再错付了芳心,再添几桩笑柄出来。”
“……”
谢嫮竭力忍住扑上去咬死谢韶的冲动,什么人哪,竟然说他自己的妹妹是野鸡!!那他成什么了?
不过,谢韶之所以会这么说,谢嫮还是能够明白的,毕竟定国公府的沈家大郎的才学人品全都是摆在那里,是不能否认的,推算年龄,他今年应该是十六,十六岁他中了解元,而李臻和他是同榜,只是个举人,他二人明年都会参加会试和殿试,到时候,这位沈大郎的风采更是无人可及的,连中三元,一举拿下了状元之位,而李臻则是同榜探花,亦名列三甲。
所以,谢韶说李臻是鸿鹄,说沈翕是凤凰,谢嫮一点都不觉得过分,要说沈大郎是凤凰,她都觉得委屈,沈大郎他是金龙啊!凤凰的比喻都嫌埋汰!
“听见了没有!”
谢韶没有得到妹妹的应承,不禁又推了她一下,惹得谢嫮对他怒目相视,谢韶才摸摸鼻子,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