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翕站在门外看了她好长时间,就在花意和竹情打闹着出去之后,他就站在那里了,看见她对着那盅红枣银耳汤愁眉苦脸,他就直想笑,又见她神情古怪的盯着那盅汤好长时间,表情似乎颇多感慨,或甜蜜,或忧伤,也不知她脑中在想些什么,为何脸上的表情会如此丰富,他看不懂,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直到谢嫮认命的拿起了勺子开始喝汤他才走进去,在她背后拍了拍,吓了她一跳,回头看见是他,脸上又挂出了开心的笑容。
“夫君,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嫮吃了一口银耳,嘴唇被汤汁浸染的晶莹剔透,沈翕喂她擦了擦嘴角,说道:
“就在你对着这盅汤苦恼的时候。刚才在想什么?我见你的表情似乎是和这盅汤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要不然你告诉我,我和你说吧。”
谢嫮对沈翕横了一眼,然后就恢复了过来,说道:
“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再这么吃下去,到时候变成福婶儿那么胖,夫君一定会嫌弃我的。”
沈翕失笑:“就你这身子骨,想长成那么壮实,我看没有个十年功夫怕是难啊。”
谢嫮噘嘴喝汤,见沈翕空着,便亲自要了汤送到他唇边,说道:
“夫妻俩有福同享,有我喝的,自然就有夫君喝的,来,让妾身伺候夫君喝几口吧。”
沈翕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见谢嫮脸上表情有些失望,沈翕又突然心软了,就着她的手,果真同甘共苦的喝了几口甜汤,只觉得嘴里甜腻的厉害,赶忙又喝了几口茶润嗓子,然后谢嫮才肯好好的坐下吃东西。
“我已经命人特制了一辆马车,那车行走起来并无太多异样,适合给伤着赶路用,京城里有些事我不得不回去,再拖下去怕是会有变。”
谢嫮抬头看着他,说道:“好。那我们明日就走吧。”
她最怕的就是耽误他的事。
沈翕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也不用那么急,再等五日。外祖那里的人也已经陆续来了我这里,如今正在整合,你正好可以再修养几日,路上赶路的时候,伙食虽不会差,但总没有如今安稳,不过,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到京城了。”
谢嫮连连点头,巴不得明天,哪怕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