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虽然生气,却也知道此时绝不是闹翻吵闹之时,又冷冷的扫了谢钰一眼,顺带扫过一眼谢嫮,见她戴着幂篱,周身上下皆是富贵通达,又落在他们夫妻交握的手上,心中一阵酸楚,眉间闪过憔悴之意,便慌忙避开了目光,不再说话。
沈翕在听到谢钰那句话的时候,脸色也变了变,捏了捏谢嫮的掌心,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明明错了,却还是一脸倨傲的谢钰。
赵三宝牵了马过来,沈翕便和傅驹和李臻作揖告别,谢嫮又和谢绰握了握手,然后与众女点头告别。
走到马前,谢嫮原是想自己上马镫的,却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又被沈翕抱上了马,两人便共乘一骑,就此离开。
李婉如看着他们亲热的姿态,觉得实在眼热,不禁说道:“哼,没个规矩!这般轻浮,亏她还是大家闺秀出身,简直丢了大家闺秀的脸!”
傅驹的脸色彻底不好了,轻蔑的将李婉如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大家闺秀在洞房花烛夜时的矫情做作,故作矜持的恶心姿态,一副他要和她行周公之礼,就是对她的亵渎,哪里都不让碰,碰了就尖叫,最后搞得他也兴趣全无,三两下破了她的身就睡了,谁娶个老婆是想娶个不能碰的菩萨回去的?她要做大家闺秀,那就让她做了好,反正他身边通房妾侍多的是,哪个不比她会伺候人?
更别说,今天她还在沈家哥哥面前丢了他的脸,傅驹对这个女人是更加没有好感了。
谢嫮坐在马背上,幽幽叹了口气,整个人却被沈翕的一条胳膊拥的贴在他身上,说道:
“有人对你口无遮拦,我都记下了,你就不要想了。”
谢嫮回头看了一眼沈翕,见他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说道:“什么呀!要是这点话都受不了,那不成豆腐做的了?我只是在想,刚才四姐姐说李家公子曾去谢家提过我的亲,夫君有没有生我的气。”
沈翕低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心里对李臻是什么感觉?没有嫁给他,觉得遗憾吗?”
谢嫮坐直了身体,果断的答道:“当然不会了!我对他……本来就没怎么说过话,我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去提亲。现在我嫁给了夫君你,他也娶了我三姐姐,我和他更是不可能有交集了,夫君你千万要相信我呀。”
沈翕低头看了看谢嫮,认真的表情很可爱,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说道:
“我又没说我不信,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呀!”捏了她的下巴还嫌不够,又缓缓移到了她的耳垂,摸着那处的细肉说道:“旁的人我可能不太知道,不过对于李臻还是知道点的。他这个人是个特别固执的,滔天的才气,只是爱音成痴,有很多精力都放到音律上去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只是探花郎。我想他对你,可能就是从听到你的琴声开始喜欢的吧。”
听到沈翕这么平静的说李臻喜欢自己的事情,谢嫮还是觉得有些坐不住,想要直了身子解释,却被沈翕压着靠在他的胸腹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