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苏瑾被拉进一个熟悉的,炙热怀抱。
然后,她及其没出息的,任由自己泪流满面,妆容尽毁。
瞧见祁烨动身,五更自然也没闲着,率先打破眼前这看似温馨的美景,说道,“真是没想到,九弟居然也会有动情的时候。不过,皇兄方才出的价儿,可是五百两黄金,所以,不知九弟你,出价多少?”
“乌鸦嘴,胡说什么。”
祁烨说的轻描淡写,仿若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这等大事,怎可因想要我的命就草草儿戏?其实,我早就知道皇上想要我手中的虎符,只是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拿走,他是一国之君,做任何事都需要有理由,否则会落下话柄。那日,我在千醉坊,原本就是和五哥见面,为了让他远离你,我让陌离找来了一个女子,一个听不见别人说什么的女子。”
“苏二,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不能给予你最全面的保护,所以,你要靠自己,因为除了自己,别人,都靠不住。你的命,因为某些原由,申屠权暂时不会收,相反的,他还有可能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你庇护。可要杀你的,除了申屠权,还有另外一拨人,目的是什么还不得知,但凡事小心,不得任性为之。在北齐和辽东开战之前,你都要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调查失踪案,然后待圣旨下,皇上要调我领军上阵杀敌前夕,你就随卫子崖一起走。”
“苏二,我方才,可都记住了?”
咬着唇,苏瑾用力的点头,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但一直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那琵琶女,竟是祁烨为护她周全而使的烟雾弹!
除此,又有哪些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到底,祁烨瞒了她多少事?
“那块玉佩,在身上吗?”
“嗯……在,在这里。”伸手入衣内,苏瑾掏出那块同自己贴身许久的祥云纹理玉佩放入祁烨摊开的手掌中,小声问道,“爷,你又要将玉佩收回去吗?”
收回去?
又?
听到苏瑾这么说,祁烨自觉有些无奈。
他什么时候把玉佩都回去过?之前,是苏瑾自己把玉佩还给他,然后他又玉佩送出去,所以哪里和收回去和又这四个字扯得上关系?
不搭腔,祁烨从腰间拿出一个流苏玉穗,然后低着头,仔细的将其缠在玉佩上。
祁烨的这块玉,是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工精细模样别致手感润滑。在这之前,苏瑾一直想着是找跟红绳,将其挂在脖子上,但不凑巧的,这块玉稍稍有点大,若是制成腰间佩玉佩戴的话,是极其合适的,若要挂在脖子上的话,有点像一锄头下去挖到金蟾蜍的暴发户。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暴发户,苏瑾一直将这块玉佩置于衣内,封闭式的随身携带。
苏瑾本想着等有钱了,就上街为此玉寻一个完美穗子,却不料,祁烨已寻得个上好的大红流苏玉穗。
“给。”
接过祁烨递过来的,已经缠好流苏玉穗的玉佩,苏瑾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祁烨的眼那么毒,看上的,岂会是次品?
玉佩的下方并不直接就是穗子,而是一颗红红的,只有小指头蛋那么大的玛瑙。玛瑙中间打有孔,红绳便从中穿入,连接下面的流苏穗子,煞是好看!
捧着玉佩,苏瑾望向祁烨,兴奋的问道,“爷,真的给我了?”
“嗯。”
“爷,你真好!我正纠结给这玉佩选一条什么样的穗子,你就把穗子给我送来了,还是玛瑙的!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爷,你说你这玉佩本就值钱,眼下又缠了个这么好看值钱的玛瑙流苏穗,我要拿去当铺当的话,得当多少钱啊?爷,你赶紧给我估估价,这样我好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不动资产!”
祁烨勾唇,脸上无一丝笑意,“在北齐和辽东开战之前,你都会在我身边,若有一日,你没佩戴此玉又被我发现,那恭喜你,抽筋扒皮剔骨活埋,四选一。”
靠!
这怎么选都逃不脱一个死字,那还选个屁啊!
当下,苏瑾顿觉手中玉佩的份量,好沉重……
沉重归沉重,但苏瑾还是将玉佩收入了囊中,贴身存放。
大多数女子都会在添新衣新物件儿的时候,或立即穿身上或搁置于显眼处,向苏瑾这样,将玉佩不见光存放的,倒是有些稀少。其实,她也是想显摆显摆的,但无奈,眼下的造型实在是有些糟糕,配不上那块美玉。所以,在洗个澡换身衣服重新梳个头之后再佩戴于腰间显摆,岂不更好?
于是,在马车到达晋王府后,苏瑾便抢着先下车,却不想,她刚一起身便一个趔趄的脸朝下摔去。
还好身后祁烨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不然的话,又得吃痛了。
“爷,刚才为了追你,我可摔的不轻,到现在都没缓过神儿来,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房……”
话还没说完,祁烨便弯腰打横抱起苏瑾弯腰走下马车,然后无视站在府邸门口迎接他的下人,大步跨入门槛,朝东苑独楼方向走去。
前一秒,苏瑾还觉浪漫唯美,好似喝了几斤蜂蜜一样,整个人都给甜至身飘。
下一秒,却不想祁烨突翻脸,直接撒手将她丢在床上,至美梦尽碎浪漫全无。
瞬间,苏瑾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憋屈道,“爷,你不是说你不生我气么?既然不生气,干嘛又要摔我?”
“脱。”
“靠……不是吧?纵然我失去清白于门槛,但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你用这么生硬冰冷的语气态度对待我,就不怕时候我因此事心生阴影?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让你求阴影的面积,但阴影面积的大小,关系到我的心理健康好不好?再说了,我今天状态不好,怎么着也得让我缓两天,对不?”苏瑾一边说着,一边缩身墙角,可祁烨岂会因此而罢休?就势坐于床边上,然后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苏瑾的脚踝……
“啊!”
“受着!”
女子惨叫声骤起,惊得门外来者,铜盆脱手,水洒满地,而后面男子隐忍的呵斥声,更是吓得她们连盆儿都不敢去捡!
“冬儿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