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一定记得,那莫公子,您现在回来了,可有什么打算?”
“照常经营就好,我看咱这醉月庄的生意一直不错,就暂时不做什么改变了,对了,今日起,我便在这里住下了。”
“明白,那老身将阿龙阿虎两人调了回来,跟着公子吧,他们身手好,当时钱公子交待下来,若是日后您回来了,定要我们好好保护好您。”
苏瑾想说不必了,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身边不带个侍从什么的,还有点不好,便让老鸨自己安排了。
晚饭后苏瑾出去外面走走,无论醉月庄的谁见了她,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主子好。”苏瑾不得不佩服这醉月庄的办事效率,同时感慨着,如果当时钱麓笙没有归隐,继续帮着祁鲮,那祁烨的计划,恐怕要难很多吧,这天下第一钱庄,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第二日的时候,苏瑾带着那两侍从,去了“替天行道”。她没有想到,这店还会继续经营着,更没想到,还是皇上御赐的扁。
看着上面的招牌,苏瑾心下冷笑着,祁烨啊祁烨,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当时叫人封了这里,不让店继续经营,如今做了皇帝,又御赐这样的扁来。
“公子,这里很大一部分都是皇上的人,我们还要进去吗?”跟在苏瑾身后阿龙轻声问道,对于自己的这两个侍从,苏瑾是一万个满意,要长相有长相,要肌肉有肌肉,身手不错不说,关键是,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彼此接触时间这么短,却是像在苏瑾身边呆了十几年一般。
看来钱麓笙,将他手里最好的人都给留给了自己。
“去,皇上的人又怎么样?本公子也想看看这皇上御赐的匾,这么有名的店,有什么的特别的地方。”苏瑾打开了自己的扇子,以一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的形象进去了。
“客官您好。”“客官楼上请。”小二还是当时的小二,只是更会说话了,苏瑾一进去,就将她领到了楼上。
那赵老板打量着苏瑾,然后带着笑容,手里拿着一张画走过来,他靠近苏瑾的时候,阿龙黑夜阿虎立即警惕起来,一只手已经握着剑柄了。
那赵老板也是见到了,赶紧解释着:“别误会别误会,小的来,只是跟平时一样,问个人而已,见这公子这气势,觉得有可能见过。”
“问什么人?”阿虎还是没有让赵老板靠近苏瑾,只用剑身挡住他上前的步子,问道。那赵老板赶紧打开了手里的画卷,画上画着的,不就是两年前的苏瑾?
“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御赐我们这匾,但是有一条件,无论店里来了什么样的人,都要仔细问一下,有没有见过画上的女子。”
又是祁烨,苏瑾脑子里此时只冒出来三个字,神经病。
嘴角却是带着笑容,有点恶作剧般的问道:“见过。”那赵老板一听见苏瑾这么说,面露喜色的问道:“真的?还望公子告诉小的,在哪里见过?情况怎么样,是否安好?”
苏瑾故意的眯着眼睛想了想,才说道:“你这般担心她?不知这画上的女子是你什么人?还是单纯的替皇上做事?”
“她是我们店的真正老板,即使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也想要找到她。”苏瑾听见这话,轻微的笑了一下,被人惦记的感觉,其实还是挺好的。
“请问您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们家的老板的?”赵老板问完了,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苏瑾一不开心就不告诉自己了。阿龙阿虎听见赵老板这么问,也紧张的看着苏瑾,彼此都是知道事情经过的,真害怕苏瑾脑子一热,大大咧咧的说出了自己便是。
“什么地方都见过啊,那告示不是贴了那么久嘛,全国上下,只要是认字的谁会不知道,再说了就算不认识字,那画还会不认识?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画上的是个女子,难不成你们自己没见过?”苏瑾几乎是憋着笑意一口气说完的。
语气很明显,就是在耍赵老板,那老板听了,脸色瞬间变了,碍于面前的人身份看起来不是普通者,加上身边还有阿龙阿虎这两侍卫,即使有怒气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赔笑的说道:“是是是,客官说得极是,您慢用,我就先下去了。”
“公子,你还真的敢说,方才都吓到我们了。”见那老板退下之后,阿虎才笑着轻声说道。
“怎么可能,要整人,你们还得跟在我身后好好学习呢。”苏瑾脸上尽是得意,若是换做当时的苏瑾,一定眼含着泪水的看着赵老板,说不尽的怀念。
但是现在,她是莫颜,是忘记过去又放下过去的莫颜。此时店里进来一人,苏瑾一看,眼睛顿时亮起来,她亲爱的崖崖乐,居然在这里见到他了。
虽然对方变化很大,但是苏瑾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当然,她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气质优雅,风度翩翩的,着白色衣裳,似画里出来的是出来人是崖崖乐。
天呐,简直是帅呆了。
小二见到卫子崖只说了句:“卫大夫来了?您楼上请,还是您以前常坐的位置,一直给您留着呢。”看来他倒是常来,苏瑾眯着眼睛喝了口茶,看卫子崖面色忧愁的坐在自己对面的桌子上。
“还是没一点消息对吧?”小二送水上来时,见卫子崖问那小二,神情期盼着,小二摇摇头,小声的说着:“没有,还是没人见过苏小姐,方才那位公子说他见过,到最后才知道是耍我们老板呢。”说道这里,小二的声音里明显的不满意,仿佛不能拿苏瑾的事情开玩笑。
王爷顺着小二的眼神看着苏瑾,脸上的表情跟小二一样,明显的不满意别人这般拿苏瑾开玩笑,苏瑾被卫子崖的表情给逗乐,十分无赖的说了句:“你别这样看着我,本公子也是实话实说的,你们要找的人,那不天天挂在城口吗,画像谁没见过,本公子又没说我见过真人。”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要知道这酒楼的人,可都期盼她能早点回来呢,你这般不顾别人心情的开玩笑,像话吗你?”卫子崖还是卫子崖,一点小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说话的时候,身子已经情不自禁的移动到了苏瑾所坐的桌子旁,满脸怒意。
阿龙和阿虎面面相视,因为没得到苏瑾的指示,也不敢做什么,只那样警惕的看着卫子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