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法阵的学习，方灵也不急，学习这种事，总得循序渐进，谁都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魔士也不能……
今天方灵觉得自己已经够突出了，不打算再冒头，自从扎营开始，就安静的待在张恒身边，因为只有张恒不需要干活……
但是，在张恒身边也不是白待的，还得回答问题。
“灵丫头，你炼体几级了？”
“不知道，没测过。”这是实话。
“这次回去测一下。”
“这个，张爷爷，我一直没弄懂，炼体的等级到底是怎么划分的？我问小姑，我小姑就说是在什么东西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就能测试出炼体的等级。”
“气血炼体，炼体的等级可以通过气血的能量浓度来确定。当然，升级的瞬间炼体者本身也是会有所察觉的，但是不太准确，所以才需要测验血液中的能量程度。”
“……”就跟上辈子测血糖一样么？是不是糖高者都是体术高手？方灵边放飞思绪边问：“张爷爷，要用什么测试？”
“你应该知道，你们魔士做融魔实验的时候，用的那个。”张恒好笑的看着方灵。
“测魔石？”方灵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然后立马傻眼！“那东西也不吸血啊！”
测魔石可以检测出物质的魔气浓度，是魔士让魔气融合进物体中时必不可少的测量工具。
“谁也没说它吸血啊，只是血液滴上去会有反应而已。”看着方灵震惊的小表情，张恒舒心了。
“可它测试的是魔力啊！”
“对啊，我们测试的就是血液中的魔力含量啊！”
“……”咽了口口水，方灵快被自己蠢哭了。她以前真的以为炼体炼的就是肉身的力量……
“可是，连体者没有魔源，也发不出魔气……”方灵挣扎着。
“呵呵，谁说连体者发不出魔气的？”张恒鄙视的看了眼方灵，再聪明的人，未知就是未知！
“张爷爷，你能发出魔气？”方灵也不在意张恒的眼神，听到张恒的话，瞬间兴奋了。
“……不能。”张恒黑线，“炼体者要突破炼体12级，才能魔气外放！”
“……”方灵瞬间傻眼，12级，貌似张恒95高龄了才6级多不到7级……
尴尬的咧咧嘴角，她就说么，认识这么久，张恒能发出魔气她不可能不知道！果然啊，这世道，干啥都不容易！
只是，按理说，精气要比魔气高级很多，为什么精气察觉不出身体里的魔气呢？方灵百思不得其解……
“张叔，灵灵，吃饭了！”
听到饭好了，方灵将疑惑放下，乐颠颠的吃饭去了。
张恒在旁边目睹了方灵从愁眉苦脸若有所思，一瞬间转变为眉开眼笑神采奕奕，突然想到了方灵说过的一句话，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接过方涵特意给她烤的吐子鸡，方灵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她是真的饿！
但是张恒又让她暂时别吃高级兽肉，她就只能用低级的填肚子。张恒也说了，她之所以感觉到饿，都是缺能量闹的。不能吃高级兽肉的情况下，她只能加快恢复精气的速度。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张恒说的严重，可她也不敢冒险，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及时改正，一直是她的优点。
自从将骨骼晶核化之后，方灵就很少单纯的靠自身恢复精气了。骨骼吸收魔气，但使用的时候出现的却是精气，这是方灵很早就发现的问题！
可她从来没当回事，还暗自高兴！直到这回，方灵觉得，张恒说的问题，源头应该在她的骨骼上。啃着吐子鸡，方灵暗自感叹，还得自己研究啊！
吃过晚饭，陈航排了三个班次守夜，然后照例举行总结大会。方灵没有参与，借口恢复魔气就回自己床板上窝着了。
毕竟是个6岁孩子，也没人挑她毛病。倒是方涵，担心的看了方灵一眼。
注意到方涵的眼神，方灵对着方涵笑了笑，示意她安心，然后盘膝闭眼。
方灵真的在恢复，只不过不是魔气，是精气！
战后总结开到很晚，方灵也一直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
张恒有些不淡定了，这里只有他对魔士相对了解。恢复魔气要这么长时间，这灵丫头到底是几级的魔士？
他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观察着。
第二天一早，张恒揉着眼眶起身。心里自嘲，年纪大了，真是熬不起了！
后半夜的时候看到方灵没啥问题，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呼吸平稳，他就先休息了。张恒洗了把脸，又向方灵看了一眼，还是昨晚的姿势……
方灵是在方涵的叫声中醒来的。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虽然是坐着，可睡眠质量还是蛮好的！
啃着鸡腿，方灵翻着白眼说道：“张爷爷，有事儿你就说，干嘛总这个眼神儿瞅我？”
张恒左右看了看，除了方涵和陈航，其他人距离他们都挺远的，往方灵身边凑了凑，张恒问道：“灵丫头，你到底是几级魔士了？”
“二级啊！”这个真没瞒着，她确实是二级魔士，只不过精气的强度应该相当于五到六级的魔士之间。
“二级魔士，恢复魔气恢复了一夜？”张恒眯着眼睛，有些不信。
一旁的方涵和陈航满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没有啊，我俩小时就恢复完了。”方灵停下啃鸡的动作，眨着眼睛说道。她没说谎，精气俩小时也满了。
“你坐了一夜……”张恒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我睡觉来的！”方灵了然，她就是恢复完精气懒得动，直接睡着了。
她已经好久没睡觉了，趁着今天消耗大，又没有高级兽肉补充能量，她就放松了一夜。可能她一夜没动地方给张恒吓着了……
“……”听了方灵的回答，张恒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觉得胸口发闷。
方灵有些心虚的扔掉鸡腿，擦了擦手，跑到张恒身边拍后背顺胸口。这是不是就是说谎的代价？说真话都被怀疑……
可是，有些事儿她是真没法解释！总不能跟张恒说：老弟啊！老姐姐我比你年级还大呢！
张恒估计能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