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同学,你是说,你听得到女生心里想什么?”,林皓一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如果他真有异能,为何会告诉自己,又或许,他也能听到自己的?
“嗯,我刚刚听到有女生想袭击你,不会有错”,魏曾琼已经做好面对各种目光的准备,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相信不会因此而失去林皓一这个朋友。
林皓一深吸一口气,穿越,读心,自己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异能者?
“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信任”。
是啊,因为信任,他虽然暂时不能辨清魏曾琼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他却莫名信任,就好像能透过表象听到他心里话。
等等,读心?
林皓一怔怔看着魏曾琼,半天没有啃声,如果,他刚才的感觉是读心的话……
(他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不是的……”,林皓一连忙摇头,这次轮到魏曾琼愣住了。
“林同学你……”。
(难道他听得到?)
“什么听的到?”,林皓一看着神色不安的魏曾琼,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变化。
“你听得到,我心里的声音”,魏曾琼闭了闭眼睛,林皓一这个人,远比他想象的深不可测。
林皓一才意识到,他的脑海里多了些别的声音,他看着魏曾琼,就站在他面前,一动未动,大量声音却涌进他身体。
“魏同学,对不起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林皓一深深向魏曾琼鞠了一躬,独自回了宿舍。
林皓一需要冷静,原本他以为陆枫风就是这世上唯一不同的人,现在魏曾琼告诉他,他也不同于常人,是自己对这世界认知太少,还是真的太巧。
秋夜气温很低,偶尔有风吹过,凉意慎人,魏曾琼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B校学生会会长大人余沐恩,准备好好利用陆枫风现有的知名度,可这位大神三天两头就往A校跑,网传陆枫风和林皓一有些超乎寻常的关系,让她很头痛。
学生会办公室里,十几个社团社长以及余沐恩,都在等一个人。
“刘琦,陆枫风找到没有?”,余沐恩坐在主席位置,紧锁的眉头与现场的气氛一样冰冷。
“会长,陆枫风他……又逃课了……”,刘琦大气都不敢出,他可是见过余沐恩发火的样子,现在这样就是前兆。
“继续打电话”,余沐恩深吸了一口气,闭目靠在椅背上。
“电话还是没人接……”,另一个负责不间断给陆枫风打电话的社长,给出与五分钟前一样的答案。
该死。
余沐恩亲自拨通电话,那边依旧是久久的嘟嘟声。
“会长,为什么一定要陆枫风来呢?”,有人质疑。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陆枫风根本不属于学生会的人,他来与不来都是自由,这无非是会长一厢情愿罢了。
“你们知道A校,因为林皓一,现在知名度有多高吗?”,余沐恩立起身子,不送抗拒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如果你们愿意永远被A校压一头,我没意见。”,余沐恩双臂交叉在胸前,顿了顿,“还是说,你们在座有哪一位,比陆枫风名气大?”。
死一般寂静。
男生各个强压屈辱,女生则心服口服。
从林皓一知道魏曾琼异于常人之处后,已经过了三天。
林皓一在思考如何平衡魏曾琼与陆枫风之间,他不可能两边都隐瞒一辈子的,长期下去很难不精神分裂,何况照他的性格,一定会能忍就忍,可纸包不住火。
他与两边的关系也几乎断绝三天了,他已经想好,还是遵从他们意见。
林皓一给两人都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对方都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他很想双方都坦白,所以如果他们愿意秘密三人共享,就到说好的地方见面。
陆枫风觉得林皓一一定是疯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而那个魏曾琼才冒出来几天,林皓一居然现在把自己和那个人放在一起对待。
他此去不是赴约,而是要让林皓一好好清醒清醒。
魏曾琼却很平静,他本就打算也告诉陆枫风,毕竟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自己对他的信任,不亚于林皓一。
ktv包厢内,林皓一和魏曾琼并坐无言,他们都在等最后一个人。
没过一会,陆枫风一把推开门,就看到二人一副同仇敌忾模样,怒从心生。
“林皓一!”,陆枫风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起领子将人带起,魏曾琼也站起来,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劝架的资格,
“叫他来什么意思?啊?这就是你给我好久不见的礼物?”,陆枫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承载了太多感情,愤怒,伤心,还有不舍。
“风,你真的不要听听吗?”,林皓一不愿看他眼睛,也知道他此刻一定全是失望的情绪。
“我认识他是谁啊?凭什么给他面子?”,陆枫风一把放开林皓一,转头看向魏曾琼,眼睛里就只有单纯的仇恨。
“很多年前,小巷内,你见义勇为,帮助一个男生逃跑”,魏曾琼一字一顿的说着,肉眼可见眼前人平息下怒火。
“你在说什么鬼话,与我何干?我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假惺惺的好人”,陆枫风瞥了眼林皓一,说出的话却已经言不由衷。
“是啊,也就那样”,魏曾琼轻轻笑道,陆枫风回忆一下被拉到几年前,莫名其妙的“逃亡”。
林皓一坐在二人中间,平静的喝了口酒,“好了,你们谁先开始?”。
陆枫风在一旁余气还未消,魏曾琼主动开口。
“我从小能听到女生的心理活动,认识林同学后,这种感知越来越敏感,范围也扩大了”。
“哦”,陆枫风面上不在乎,实际心里有些羡慕,比起读心术,他觉得穿越不算什么,况且是读女人心。
“陆疯子”,林皓一碰了一下个别扭的人,陆枫风才不情不愿吐露,“其实那次,算了我也不太记得是哪次,反正老子我,从小穿来穿去,你那事我根本没放心上”。
魏曾琼浅笑,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穿过很多次,但如果他没放在心上,刚才那拳恐怕已经砸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