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小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安慰她,说等那老头咽下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个秘密,没人可以阻止她们想要的一切!
傍晚时分,秦涵赶回萧家村,敲开萧雨柔家大门。她一看是他,二话不说欲甩上门不理他,不料他大手一用力,推开门大步而入,话也不说,直接塞给她一瓶药丸。瓶上那五个字提醒她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凭什么吃完拍拍手走人,又突然出现,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就塞给她药丸?当她什么啊?萧雨柔气愤得将药丸砸向他,“都是你干的好事!”
心情极度糟糕的秦涵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她也要,闹什么脾气啊?“随你吃不吃,但是提醒你一句,最好别再给我生小孩!”丢下话,他愤愤走向大门,后面传来她赌气的话:“我偏要生了怎样?”
这话他该高兴还是难过呢?他转身步步逼近她,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挑逗似的挑衅她:“一次不容易怀上,现在马上再来几次如何?”
萧雨柔不畏惧他,顺势攀上他的胸膛,手指调皮地在他胸前画圈圈,“哥哥不介意的话,妹妹愿意为哥哥生很多很多小孩。”
成功被她的话激怒,他推开萧雨柔,甩头离去。
卸下坚强的面具,她疲惫地拖着身躯进房,把自己埋进被窝中,伤心落泪。等她出来时,才想起他留下的那瓶药,回到客厅找到药,拧开瓶盖胡乱咽下几个。她才不要再为他生小孩。殊不知不久的将来,她将为他生下许多小孩……
镜头回放,时间回到傍晚时分。秦涵离开时他来到楼下小区花园找到和同伴玩耍的女儿。后来带他们去吃了东西,萧情吵着要吃糖糖,由于受萧雨柔的警告,他买了瓶木糖醇给她,之后才又赶回南汐。
两个小朋友走在回家的楼梯上,萧情学着电视广告对男孩说:“你的益达。”同时递给他木糖醇。
男孩莫名其妙,推还她:“不,是你的益达。”
萧情又递给他,重复那句话,男孩又推还她,同样重复那句话。
几次下来,萧情老大不爽:“我说是你的益达就是你的益达!”
男孩无辜眨眨大眼,接过手。刚好到自家门口,便转身离开。
萧情又不爽了,小爪一伸,揪住他的衣领,拳头一挥,男孩一只眼睛立刻变成熊猫眼,反应过来呜呜落泪。萧情怒呵他:“那是我爹地给我的!”
男孩郁闷,女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爹地说堂堂女子汉有泪不轻弹,男人就可以哭吗?”
“我是男孩!”他越哭越烈,最后萧情妥协,以分些给他哄他不哭,之后便带他回自己家,在大门边找到一个瓶子,她把瓶子里装的不明物全部倒掉,重新装上半瓶木糖醇,然后把剩下的送给男孩。
为表示感谢,男孩请她回家吃晚饭。于是他们前脚刚走,萧雨柔后脚醒来,把她的木糖醇给咽了……吃完,才惊觉不对,瓶子为什么是开封过的?为什么只有半瓶?分明就是有人吃剩的!生产日期是上个月。那么,是不是表示他近期有跟别人那个过?越想越对,越想越绝望。姓秦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妥协了?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
伤心过后,才想起已经不早,情情却不在,不会被他带走了吧?慌张打电话给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得知她在隔壁家才放下心。她的保镖,都快成保姆了!
来到邻居家,邻居老太好心关心她:“识松醒了没有?他还好吧?”
她一头雾水,什么醒不醒?追问之下才知道萧识松出了车祸,至今生死未卜。秦涵怕萧雨柔担心,暂时将消息封锁,打算处理完再告诉她。但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还是有些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最终传进她的耳朵里。连夜,她带着萧情赶往南汐。
到达南汐医院时,天空蒙蒙亮。咨询过总台,找到重症病房,她看见秦涵靠在床沿打盹。还有那个被罩着氧气罩和插着各种仪器管子的虚弱老人,心揪得难受,她掩唇,咬住手指不敢出声,眼泪早已决堤,簌簌落下。
“爹地!”萧情被她吓到,直奔秦涵旁边,叫醒他:“爹地妈咪哭哭。”
听见女儿的声音,秦涵立刻清醒,被她们吓得不轻!
走廊。萧雨柔哭着质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封锁消息不敢让人知道。他的回答无法令她信服,索性不再解释。他的冷让她变坚强,如今萧识松昏迷不醒,哭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家人不再遭受别人的设计。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你看着都讨厌?”
“没错!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全部,讨厌跟你有关的一切!我后悔认识你,如果可以,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是么?我还真是犯贱啊!好啊,以后我会尽量避开你的。”话音刚落,他双手插口袋,潇洒转身离开。
她不会知道她的气话伤他有多深,他又有多失望。他努力压抑内心的真实情感,最终在转角处爆发,一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娇嫩的皮肤立刻破皮,在墙上留下几点猩红印记,就像此刻他眼底的猩红那般刺眼。突然,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好没用!
就在此时,急促的跑步声传来,马上便看见身穿交警制服的崔玲慌慌张张跑过来。触及他眼底的湿润,咯噔一下被吓到,“哥……”
“嗯,什么事跑那么急?怎么制服都没换就找到医院来了?”他瞬间掩饰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
崔玲缓神,才说:“伯父出事了怎么不跟家里说?”
“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不想大家担心。”
“哥,这么说未免太见外啦?”
知道父母感情的事实真相后,秦涵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跟家里人不再有冷场的事情发生,不多时便与热情阳光的崔氏兄弟打成一片,成为真正的兄弟、妹。
“出事时刚好我在附近执勤,我有看到一辆黑色无牌丰田超速从那个路口开出来,因为超速,我追过那辆车,你猜我看到什么人什么情况了?”
“如果没猜错,是段莱芡?”
“段莱芡?你怎么会怀疑她?你不是跟她很要好吗?”
秦涵意外。她接着说:“我看到庄小小了,她一路超速将车开进海里,我以为她要自杀。因为她是嫂子的情敌,我很没良心地不想管她,径自回家了。后来发现她没死,又听说伯父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事了。所以……我的怀疑不无道理,或许你可以从这点下手。”
秦涵走至落地窗前,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庄小小是喜欢他没错,但要对付也是该对付萧雨柔,何必对萧识松下毒手?萧识松同时也是他父亲,如果要得到他,她还敢对他父亲不利吗?
“怪叔叔!”
熟悉的称呼打断他的思绪,秦涵皱眉回头,萧情此刻的表情同他如出一辙。“她是谁?”她很没礼貌指着崔玲。
崔玲咧开阳光微笑和她打招呼,无奈她半点也不领情。秦涵教导她小孩子要有礼貌。不料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坏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秦涵不明白哪里得罪她了,却只能蹲下为她擦干眼泪,不断哄她不哭。
“哥,这谁家的娃啊?动不动就哭,小孩子真是烦人。”
一听,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甚至对她吐口水。崔玲措不及防,裤子惨遭口水招呼。秦涵一气之下轻拍了她一下,萧情更觉委屈,一见妈咪过来,干脆坐地上大哭特哭。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萧雨柔心疼不已,跑过去抱起女儿,不断安慰她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