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也是聊过去。
卫珩说，想听听秦森森在大学里的事情。
“大学，我的大学上得很平淡的。”
“是吗？”卫珩手插在衣服里，“在清大上学，毫无波澜？”
听到清大俩字，秦森森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我是清大毕业的？方儿告诉你的吗？”
“嗯，方小姐提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
“秦小姐在学校学的是什么专业呢？”卫珩等一天等了很久很久，秦森森说没有话题，但他满心满眼都是话题。
他想问很多问题，想知道原本说想学计算机的秦森森为什么最后学了数学。
想知道她大学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在大学里遇见过喜欢的人，毕业之后这几年创业会不会很辛苦。
有没有回想过高中时候……那段真挚的情谊。
秦森森不知道他心里的千言万语，“学了数学。”
“秦小姐的成绩一定很好。”卫珩夸了一句她，然后又问：“秦小姐学的专业和你工作的行业几乎没有联系，是什么让你走上了自媒体这条路呢？”
“巧合。”其实秦森森也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新兴行业。
她以为她会成为一个数学老师的。
当年刚考上清大那会儿，父母就离婚了，那时候秦森森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就已经协议好了离婚，只是迫于她即将面临高考，怕离婚会影响到她，便把事情隐瞒下来了。
她感到正经和不可思议！都闹成那样了，没觉得会对她有影响，就觉得一纸离婚协议会影响她高考？
离婚就离婚吧，秦森森没有对此提出质疑。
刚离婚那会儿，她的生活费还是足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钱越来越少，秦森森发觉不对，赶忙扛着学业去了打工，果然，第二年伊始，学费刚一交——
母亲说自己已经离婚另嫁，成了别人的妈妈，不太好再继续给她钱了。
父亲说自己正值壮年，一个人呆在家也不像话，需要人操持家里，就娶了妻子。
两人理由不同，但最后那句话很相似：还好，森森你都这么大了，可以开始自己负责自己的生活了。
好在兼职已经稳定，秦森森没有说什么，只祝父母再寻的人安好，能各自幸福就行了。
课后兼职虽然保证了生活起居，但这生活也过的太拮据了。
恰巧，那会儿秦森森碰上了一个学姐。
学姐看她虽然穿的很平价，过的辛苦，但穿搭衣品都不错，就带着她一起给公众号写稿。
从那时候开始，秦森森就扎根在了自媒体事业里。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全跟卫珩说的，她只挑了一部分听着光鲜的，什么踹了，怕给父母压力，勤工俭学之下，被学姐发现时尚才能，一步走进去，就扎根在了里面。
卫珩看她说得轻描淡写，再想起自己在那些人嘴里听到的她的生平，“那么早就开始独立了吗？秦小姐真厉害。”
秦森森笑了两声，“也算不上，只是时机恰好而已。”
“别光谈我呀，卫先生，你呢？”把卫珩当成一个优秀的伙伴、倾听者之后，就感觉相处自然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