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者挑眉。
“想硬来？”凌霄稍微后退，摆出戒备的姿势。
“道兄，现在可能要麻烦你了！”老者只能看向大长老。
他倒是想窥探凌霄神识，可凌霄的实力并不弱，他一时间也拿不下。
“道兄，过分了！”大长老脸色很黑，冷冷道：“一个人的神识代表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道兄，老夫也是没办法，你放心，老夫一定不会乱来！”老者好言好语，他希望尽快调查清楚现在的情况。
“我……”大长老心里一万句MMP差点脱口而出，这可是神识，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窥探？
神识被窥探的后果是什么？这意味着他在这个道境九重的老者眼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这对于一名强大的古武者而言是很危险的。
古武者为什么强大？
他们强大的不仅仅是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更重要的还是他们都有自己压箱底的底牌，而这些底牌平常都不会轻易示人的。
就像凌霄道境九重的实力，比如他的天机剑法，比如他的灵猿身法，比如他的斗战圣法，如果不是遇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肯定不会暴露出来。
大长老之前也是如此，他以为自己道境八重的实力能够镇压全场，结果却没想到遇到凌霄这个怪胎，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即使如此，他还有天机神，可以和整个广场的人同归于尽，结果没想到又是凌霄这个克星，整出拘天碗来差点把他气吐血。
在逃跑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喊出最后的帮手，也就是现在的这名道境九重的真正老祖。他以为剧情会跟着他的走，结果……
结果凌霄愣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大长老喊过来的帮手给说得五迷三道，甚至已经开始大长老是不是真的出卖了组织。
信任是一颗种子，怀疑同样也是如此。
大长老和这名道境九重的老祖效命于同样一个尊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太过紧密的联系，如果不是那个大人物，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际。
因为凌霄的故意推波助澜、浑水摸鱼，导致双方本来就很薄弱的信任产生了危机，现在大长老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凌霄说得那些理由虽然看上去经不起推敲，可事实就摆在那里。天机城有权力接触到这些秘密的只有大长老一人，除了他还有谁？
“看到了吧，大长老就是心中有鬼，否则查探一下神识又怎样？还说是同伙，我看大长老本就有异心，说不定他还有其他算计！”凌霄毫不客气的火上浇油。
在他看来，大长老肯定不会放开神识让人查探。毕竟这是一个人的底牌，如果放开了，那就真的半点秘密都没有了，连小时候尿床几次都会被人知道。
而事实上大长老确实也不愿意，可凌霄火上浇油的一句话刺激到他了，让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退后就可能被镇杀。
“道兄，我可以让你查探，不过你要发誓，不能泄露我的任何秘密！”大长老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做出这个对他来说很艰难的决定？
“哈？”凌霄瞬间就懵逼了，什么情况。查探神识这样的事儿大长老都答应了？
“老夫可以立誓，不过你要是有任何损害组织的行为，可别怪老夫不客气！”道境九重老祖微微颔首，脸色缓和了几分。
“……”凌霄一脸懵，真的这么定了，还真要查探神识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他想继续拖延时间的难度可就不小了。
而且如果这老者查探大长老神识之后，可能会对凌霄自己很不利。其他情况不说，等两人缓解了矛盾，下一个必将会针对自己。
凌霄实力确实不弱，可现在的他也仅仅只是道境九重中稍微的那批人。而对面有一个道境九重再加一个道境八重的话……
凌霄有些头大，他感觉自己这一回貌似要坑。大长老显然已经铁了心洗清自己的嫌疑，而那个老者显然也想弄明白事情真相。
这时候凌霄就算想阻止都没有借口，人家都已经同意被查探神识了，你还能怎么样？现在他就算借口都找不到了。
一时间，凌霄完全陷入了坐蜡的状态。哪怕他智计无双，哪怕此时卧龙在世，凤雏重生都没辙。
现在连挑拨的余地都没有，大长老已经同意，甚至此时他已经放开神识，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架势。
凌霄心里有些郁闷，神识对于古武者来说是很私密的。当一个人放开神识被人查探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的命脉都被人掌握了。
而现在为了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大长老甚至连这一招都已经用了出来，让凌霄连想要找个办法阻止都没理由。
凌霄脑海中念头不停翻腾，他想找出一个办法，可他却发现现在真的已经是悬崖峭壁，在他的前面已经是绝路。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凌霄心中越来越焦急，如果再不阻止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凌霄只能直接出声阻止道：“等一等！”
“嗯？你还有何话要说？”老者蹙眉，脸色很是不喜。被凌霄一次次的打断节奏，现在大长老有愿意放开神识查探，他心中的天平已经渐渐倾斜。
“那个……我……”凌霄嘴角抽了抽，现在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道兄，你看到了吧！”大长老脸色一沉，恨声道：“就是这小子挑拨离间，现在你应该可以看穿他的真面目了吧！”
“你有何话要说？”老者阴沉着脸，看向凌霄的目光杀机毕露，如果凌霄稍微一个回答不好，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发动攻击。
“大长老是不是同意让你查探神识？”凌霄嘴角上翘，心里却慌得一批，他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注意，他只能继续拖延。
老者颔首，阴测测的看了凌霄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老夫可以怀疑你确实在挑拨离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