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冷不丁的询问，让大长老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实力提升确实来路不正，如果没有那么多人献祭，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
但是……
这样的献祭他无法宣之于口，他很清楚如果说出来的代价是什么！
那样的话，不仅在天机城，甚至在整个天机岛都会沦为人人喊打的货色，如同过街老鼠一样。
到时候的天机城必将人人自危，而他这样的不稳定因素，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人剔除。
他哑口无言，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这样的秘密若是泄露出来，足以让他浑身碎骨。别说他现在区区道境八重，就算是道境九重巅峰的老祖都顶不住。
天机岛的古武者确实不少，可谁又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做祭品，成了人家提升实力的口粮？
“怎么？”凌霄微微挑眉，冷冷道：“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恐怕柳副城主的叛乱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我没有，别乱说，不可能！”大长老毫不犹豫的反驳。这个事儿虽然是他做的，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账。
如果他认下柳副城主叛乱的事儿，那么他必定没有好结果，甚至能够通过这件事儿的蛛丝马迹追查到他和柳副城主说的那些话。
到时候……
如果把他的事情扒个底朝天的话，他和那个大人物勾连在一起的秘密再也保不住，而保不住的情况下，很容易推算到他提升实力的方式。
古武者没一个傻子。相反他们因为实力提升，哪怕智力不怎么样的人也会变得极为聪明，尤其是那些活久了的老怪物，一个个猴精猴精的。
这时候的大长老怎么敢正面回复凌霄？回复的结果不是就是明摆着找死吗？
“是吗？”凌霄轻笑，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没关系！你以为不承认就不存在吗？不，你做过的事儿，你自己心里都有数。”
“既然你不承认，那你能告诉我柳副城主为什么要叛乱吗？身为天机城的大长老，你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凌霄戏谑的看着大长老，眼中满是淡淡的嘲讽。
“这……”大长老眉头一蹙，看向凌霄的眼神越发有些不善。
他不知道凌霄是如何得知这个事情的，事实上如果他要是知道凌霄是猜测的话，恐怕会气吐血。
他更不知道导致柳随风陨落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凌霄，当时若不是柳随风一心要镇杀凌霄，恐怕就不会有那天的苦果了。
柳随风的陨落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从一开始的抢夺房间，到后面进入魔窟之后的作为，都让凌霄不得不对他下杀手。
但凌霄绝对不会想到，因为柳随风的陨落导致天机城发生叛变。如果他早知道这一切的话，当时或许就会犹豫是否下狠手。
世间没有早知道，现在说这么多也已经于事无补。该叛乱的也已经叛乱，该发生的事儿也已经发生，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不过即使过去了，凌霄依然觉得这一切和大长老有一些关系，虽然他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凌霄想一想就知道，以大长老在天机城的位置，如果柳副城主要叛乱，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知道当时的许城主闭关，所以才不知道，可大长老却是好好的掌握天机城的大权，他怎么可能毫无所知？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长老明知道柳副城主要叛乱，甚至他自己便是推动柳副城主叛乱的人儿。
否则为何在叛乱中陨落了那么多人，其中不乏道境四五重的高手。可大长老这一系呢？和他亲近的人一个都没有陨落，只有一个余威被打落了境界。
提到这些，问题又回来了，大长老为何要隐瞒，甚至故意推动柳副城主叛乱？难道他不知道叛乱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吗？
不，他知道。作为天机城大长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居于这么高的位置了。
明知道会给天机城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还固执的让叛乱继续下去，那么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以前的凌霄或许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可现在他思前想后就会明白，大长老的实力提升了，而且一次提升了两个境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个道境六重想要提升两重境界的话，所需要的资源是极为骇人的，就像凌霄如今若是想突破一个境界完全不是普通的一点资源够了的。
正常修炼吸纳灵气，不知道需要何年何月才能走到这一步。即使大长老狡辩自己是吸纳灵气，此时的凌霄也不会相信。
吸纳灵气突破一个境界他还可以相信，毕竟已经那么多年，说是水到渠成并不是不可能。可你特么一次突破两个境界，这谁能相信？
聚灵境和道境的突破重点在对道的感悟没错，可同样需要海量的灵气，而这凌霄需要的程度远远不是聚灵境可以想象的。
哪怕大长老的突破需要的灵气比凌霄会少，那也会引起很大的动静，不说整个天机岛都知道，至少整个天机城是逃不掉的。
可事实上呢？
大长老突破了，而且悄无声息的一次突破两个境界。是什么天大的机缘才能有如此海量的灵气，是什么地方让他能够如此安静的提升？
“大长老，你连续突破两个境界不容易吧，你可以告诉我你突破的灵气从何而来吗？”凌霄笑眯眯的看着大长老，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事实上，此时的凌霄已经想通了许多。大长老的突破并不是什么机缘，而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结果，所谓的叛乱也是他一手导演的。
“哼！老夫不屑和你解释！”大长老冷哼一声，有些不愿意搭理凌霄。现在他的心里憋屈极了，自己明明突破到道境八重，可结果还不是凌霄的对手。
这让他很憋屈，眼看着即将大权在握，眼看着即将可以掌控天机城，到时候他便可以和那些人一起放出那个大人物，借天机城的谷物在再次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