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七八个正常男性失去反抗的力量,这可不是简单的锻炼就能够办到的。
虽然天真了一点,但柳寒笙却并不是个傻子。
如果简单的锻炼一下就能达到这种程度,那练家子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一点。
她还未曾与父母决裂的时候,曾经见过父亲的保镖,那是一名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退役雇佣兵,曾独自一人将一位泰拳高手打的跪地求饶,哭爹喊娘。
如果换做是他来面对今天这种情况,想必应该也能够很轻松的解决掉这些混混,但人家毕竟是雇佣兵,杀人如麻,真正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有这个本钱,而林狐呢?
一个来历神秘至极的男人,不但知识渊博,还弹得一手好琴,现在就连格斗技术都这么出色!最重要的一点是,从他的声音判断,与自己的年龄应该差不了多少才对,可以说是同龄人一般的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位同龄人,却在无论是哪方面的领域都毫不留情的将柳寒笙远远甩在身后,在面对林狐的时候,她甚至隐隐有些自卑。
简直就是妖孽。
不,妖孽甚至已经无法形容他了,他根本就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女人总是崇拜强者的,这是经历了千万年进化刻在DNA里的铁则!柳寒笙当然也不例外。
她的一双美眸之中异彩连连,静静地看着凌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把后者看得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奈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为什么要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的面具究竟是在哪里买的罢了。”
柳寒笙终于收回目光,平缓好了心情。
似乎林狐每一次都能让她感到震撼,久而久之,她甚至都快要习惯了。
“面具么……”
凌霄的目光微微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忘的往事,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路边小摊上随便买的罢了,算不上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他也不再多言,静静地等待起警察的到来。
又过了一会儿。
警笛声在远处响起,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就赶到了现场,眼看混混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都是表情诡异的看着仍旧淡定,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小事的凌霄,就像是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洪水猛兽。
这群混混显然已经是警局的惯犯了,而且伤的也不算重,凌霄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所以警察叔叔也没怎么为难两人,简单的做了一下笔录,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带着混混们离开了,而另一边,本应是这场闹剧的主角的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上官先生才姗姗来迟。
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站在那里的的凌霄与柳寒笙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老子叫的人呢?
就这么一会儿没赶到,我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他这一脸的表情极其喜庆,凌霄似笑非笑的说道:“看这样子,我们没有出事,上官大少似乎是很高兴?”
“不不不,我就是顺便路过,顺便路过,听到了动静,想来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现在就离开。”
如梦初醒,被抓了个正着的上官狂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本来还打算找几个混混演一出戏,最后自己再蹦出来英雄救美,不求最后能刷到柳寒笙的好感,能够把自己恶劣的印象扳回来一些也算赚到了,哪成想中途竟然出了凌霄这么个变数?!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觉得这个该死的面具男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三番两次坏他好事也就罢了,还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是害怕打不过,他真的想冲上去然后狠狠地一拳打在那副笑嘻嘻的狐狸面具上,看看这面具下面究竟隐藏着一张怎样可恶的脸!
“那就好,我还以为那些混混与上官大少有所勾结呢,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凌霄微微颔首,仍旧优雅淡定的说道:“不知上官少爷可还记得自己之前立下的誓言?还是说你已经不打算遵守了不成?”
有林狐之处,我上官狂当退避三舍!
这是他之前亲口说的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反悔,除非是不打算要脸了,但至少目前的上官狂还没有这个打算。
所以他强笑一声,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怎么会呢,林狐先生多虑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完,也不等凌霄回应,他就已经掉转过身子,跑也似的离开了,他怕自己继续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跟那个王八蛋拼命。
今天真是他自出生以来过得最为耻辱的一天,妹子没把上不说,还三番五次的丢脸,而且最可气的是,让他丢脸,坏他好事的还都是同一个人!这就非常难受了!
然而更憋屈的是,即便是受到了这么多的侮辱,他也没法报仇,因为他不是凌霄的对手。
无论是钢琴技艺还是真人PK,全部都被秒杀成渣。
这还玩个蛋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人?一直以来上官狂都自认他远超凡人,但在凌霄面前,那些让他骄傲自负的东西却仿佛成了最大的笑话,自信心都要被磨灭了。
溜了溜了,溜了溜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上官狂已经决定了,在没有查到凌霄的真正背景之前,他是不打算跟这个*再见面了,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不提上官狂心中到底有多郁闷,另一边,在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两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拍卖行的路程。
索性这一次路上很太平,并没有不开眼的混混来碰瓷,也没有其他人找麻烦,很顺利的就是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庄严大气的楼宇建筑面前。
只想赶快逃离这里,离那个魔鬼远远地,最好是能跑到天边,但是碍于伤势的缘故,实在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