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接下来两周得自己一过人过了,虽然自由,但做菜好麻烦啊。”只见一个青年正在厨房一边做菜一边哼着歌,偶尔还自言自语一下。看青年虽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不是很熟练,看来平时不经常做这些。青年身高不到两米......好吧,就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偏瘦,至于长相,虽没有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但五官端正,眉眼间透着秀气,留着一个斜刘海的发型,也还算耐看。青年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嗯...睡裤,脚上是棉拖鞋?不对,毛线拖鞋?也不对,额...都有,一样一只,好吧,一个人在家就是随意。
“艹”突然,青年叫了一声,然后迅速搓了下右手食指,原来是炒菜时油跳到了手上。只见青年随后说道:“点外卖多好,非得让我自己做,走都走了还打电话来叮嘱不准点外卖。走之前准备了一堆食材,还说回来要看我吃掉的符不符合我的食量。”青年一边唠叨,一边起锅,还顺便抓了块肉丢嘴里。二十分钟后,青年已躺在客厅沙发摸着肚子调着电视看了,明显已经吃好了,至于餐具,存多点再洗。这时青年电话响了。“姐,什么事?”“轲轲,下雨了,你记得把家里窗户关好。”电话那头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姐,现在是冬天,这么冷的天,谁会开窗户?”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青年挂了电话之后还是起身去检查窗户了。青年姓林,单名一个轲字,但亲朋多是叫“轲轲”,显得亲近,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不良舅舅叫他“蝌蚪”,只是因为他名字里带了“ke”这个音。林轲今年22岁,刚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半年,目前和父母同住,在家啃老...咳咳...待业中。在林轲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个姐姐都已成家,刚才打电话来的是二姐林依,与林轲以及他们父母同城,都在G省NY城,两家相隔不过五条街,直线距离不到两千米,大姐则是在另外一个城市。林轲的父母则在两天前就前往SX省LZ城参加林轲一个堂姐的婚礼去了,所以才有了以上种种。林轲为什么不一起去?这说来就话长了,总结一下就是一个字——懒。
此时林轲来到阳台,从阳台的落地窗往外看,远处的灯火隐约勾勒出半个小城的轮廓,近处却漆黑一片,是的,漆黑,现在虽才七点半,但天却早早就不见了光亮,而林轲家所在的小区因开发商资金不足,目前只有一幢31层的电梯房和两栋5层的步梯房建好并有人入住,林轲家在电梯房的20层,那两栋步梯房并不在林轲家落地窗所对的方向,所以近处也没有灯光。雨不大,再加上天黑,并看不到从空中滴落的雨点。林轲打开了一扇窗户,一股风迫不及待的挤进来,此时是12月26日,过了今天再过5天就跨入2130年,而离华夏传统的节日——春节只有一个多月了,12月的北半球正值冬天,风中带着寒意,激得林轲打了个寒颤。林轲将整只右手伸出窗外,想要试试外面的雨有多大,风吹在手上,也带了几点雨滴落在林轲手心上,然而林轲却没注意到落在手心的几点雨滴中有一滴的颜色并不全是透明的,而是夹杂着一丝青色,这丝青色迅速地渗入到了皮肤下,在其他几滴雨滴中也有极少和这丝青色相同的物质渗入皮肤中,甚至空气都有更少的随着呼吸进入体内。收回手,林轲在衣袖和手上看到了一些雨滴的痕迹。“下的小雨,怪不得听不到雨声。”说完这句话林轲关上窗户,回到客厅,继续躺回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中正在播放着熊出没。
此时,外界,所有气象部门都乱了,因为所有监测的地方都或大或小在下着雨,一些常年不见雨水的干旱地区甚至沙漠都在下雨,而且除了本就在下雨的地区,其它没下雨的地区几乎是在同时下起了雨。这种现象让所有了解情况的人都很好奇,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但更多的人却不知道整个地球几乎都在雨中,所以他们并不奇怪,只是偶有人会骂上一声,然后说一句:“这什么天气预报,不是说不会下雨吗?”也有些地区的人在庆祝终于下雨了。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随着整个地球开始下雨,某种看不见的诡异物质正从雨水中散出,并迅速的向四周蔓延、扩散。若有人可以将这诡异物质聚集起来,就会发现它是青色的,但没人会这样做,因为没人知道这物质的存在,而且也做不到。即使一些物质在随雨水降落的过程中聚集到一起形成一丝,但因为能聚集成一丝的少之又少,而且是混合在雨水中,所以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此时林轲刚坐下不到半小时。“啊......”突然,正在看电视的林轲大叫起来,叫声中充满了莫大的痛楚,只见林轲双眼紧闭,浑身抽搐并不停的冒汗。咚的一声,林轲从沙发上翻滚到地上,随后蜷缩成一团,其右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撑开皮肤暴露出来,肌肉也在不断扭动,仿佛皮肤下有许多虫子钻来钻去,紧接着同样的症状从右肩处向身体各处蔓延,林轲痛苦的叫声也一直在持续,直到这些症状蔓延到胸口时,叫声戛然而止。原来林轲已经晕了过去,不知是痛晕了,还是因为一直叫换不上气而窒息。林轲人虽然晕了过去,但身体的变化却没停止,反而越演越烈。身体各处皮肤不断隆起,肌肉不断痉挛,青筋一根接一根的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皮开肉绽,看起来甚是可怖,昏睡中的林轲口中不时发出闷哼声。奇怪的是,这些剧烈的变化,竟然没有在身体上造成哪怕一丝伤痕,一个伤口。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变化渐渐平息,只有略湿的衣物显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林轲一直紧绷的身体逐渐舒缓,但人却迟迟不见醒来,偶尔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体内的变化还未结束,只是不再那么剧烈。
此刻,在外界,不断的有人或动物身体上出现了变化,或早或晚,或剧烈或平静,有类似林轲那样的,也有不同于林轲的,甚至有植物也发生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痛苦的叫声、嘶吼此起彼伏,让那些没发生变化或还没开始发生变化的人听得心惊胆战,医院、警局的电话接连被打爆。因为黑夜降临而变得沉寂的城市渐渐沸腾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市中不断传出的叫声渐渐变了味,在痛苦的叫声中不时夹杂有惊恐的尖叫、哭喊声以及一些不明意味的吼叫,风中隐隐带着咀嚼的声音,使黑夜中的城市更多了点恐怖阴森之感。不知何时,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