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儿毫不客气的说道,她一个现代生活了十八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反对自由恋爱,但是自己很反对婚外情,也不能接受出轨。
如果徐张氏就此悬崖勒马,那自己还能够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如果她到现在还死性不改,觉得自己没做错,那真的就是执迷不悟。
徐张氏脸上很是挂不住,自己一把年纪的人,让一个晚辈奚落一通,还是自己娘家晚辈,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徐家的事情,怎么还会连累张家的姑娘呢?
“姨母做什么事情之前不妨想想表哥,若是他日后科考之时,您和姨父成了他背后的污点,这一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我也不是让您委曲求全,若是您和姨夫的感情真的到了尽头,大可也和离,日后我养着您也是可以的。”
多养活一个人,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不过就是多双筷子,多双碗的事情,再说徐张氏平日里还能帮着打理一下家务,所以养着她并不是一件多让林安儿为难的事情。
林安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颇有些古怪的意思,说出来的话也让人难以接受,自古以来就有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话,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和离?徐张氏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露出来吃惊的神色。
难不成是在试探自己?徐张氏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怎么可能会生出来和离这种胆大妄为又荒诞不经的想法呢?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提出和离之后,千夫所指的只会是自己,更何况现在还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话。
“你一个小媳妇,连孩子都不曾有,怎么可以张口和离,闭口和离说这些混话,你可知女子和离之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到时候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你自己家的人,大多会瞧不起你,改嫁的时候还不如寡妇好改嫁。”
林安儿心里对徐张氏更是看不起,原来没有胆子和离,想来她和货郎之间也真没有什么,就算是有什么惟妙的关系,怕也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世界上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
“我同那货郎之间没有什么,不然文涛那孩子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安丫头陪我过去一趟吧,我一个人回去心里总觉得惶恐的厉害。”
林安儿也懒得猜徐张氏和她提起的货郎,到底有没有什么私情,既然她让自己送她回去,那自己索性就过去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若是那货郎还没走,自己可以向她问个清楚,要是他已经走了,也让徐张氏和徐闻说清楚,想来他们两个磕磕绊绊也过了半辈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就算是为了徐文涛,也不会真的撕破脸皮的。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闹着一通,到底影不影响徐文涛的秋闱,但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发挥失常,恐怕能考上个举人便是老天爷开恩。
来的时候是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简直狼狈的不行,回去的时候却坐上了马车,林安儿家的马车看起来不是很豪华,坐在里面却很舒服,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的徐张氏有些眼红,只盼望着儿子早些金榜题名,也好让自己这个老娘跟着沾光,也坐上这样舒服的马车。
这会儿和林安儿也没什么可说的,徐张氏就开始回想刚才才自己在她家中见到的东西,冷不丁的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看到林安儿的相公。
“你相公呢,你俩现在才成亲多长时间,孩子都没有,怎么总不在一处呆着,我和你说,这爷们家就得拘在自己屋子里,你天天把人往外推,时间长了,那还了得,这撒开绳的野马,还怎么可能愿意上套。”
林安儿对于徐张氏的说词并不放在心上,把自己的男人当成野马,生怕自己不是一片青青草原,再说男人这东西,他要真的想偷吃,你管也管不住,毕竟那块肉长在他身上。
但是他自己不愿意的话,谁也不能勉强他。
同长辈有什么可讨论的,更何况自己和顾立萧之间许多事情本就不好同外人说起,徐张氏也并非自己的亲近之人,不然林安儿又怎么会连自己怀孕,后来又小产的消息都不曾告诉过她呢。
平日里徐张氏也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这个侄女,总觉得自己品行不端,身为女子不相夫教子,却跑出去抛头露面,这会儿突然说起来自己夫妻之间的事情,是挑拨离间还是心怀鬼胎?
“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姨母操心,大郎他外面有正事,自然是以正事为重,儿女情长往后放一放也没关系,现在表哥科举迫在眉睫,您还是想想怎么照顾表哥吧,表哥年纪不小,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着。”
若是这次榜上有名,倒是可以取上一个好媳妇,不然就只能接着打光棍。
其实刨出去徐张氏这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婆母,徐文涛本身还是很不错的,不可否认这个人确实有很多缺点,但是人无完人,他身上也有很多优点,比如说勤奋刻苦,持之以恒。
也不知道明二或者张宁会不会喜欢徐文涛,比起来明二,林安儿更加希望张宁做自己的表嫂,但是论起来合适,一定是明二,这姑娘脑子聪明也不单纯,最重要的是明家有钱,而现在张家的条件不怎么好。
听出来林安儿语气中的刻薄,接下来的一段路上,徐张氏一直没在开口说话,生怕在被她怼上两句话,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再加上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徐张氏也不清楚,心里有些害怕,更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一个劲的琢磨着,徐闻现在是否消气,儿子能不能劝住他爹,
憋着一口气,徐张氏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传的瞎话,不然等回到镇子,自己一准收拾那人一顿,什么东西都敢说,这些个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敢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