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当空,朝会早已散去,南宫逸扬都回凤殿中陪着皇后了,暮迟骏那厮到哪儿鬼混去了,木仁不觉向宫道上张望起来。
“将军!”虎跃恭候的声音,唤醒了木仁十足的精气神。
心里突窜起莫明的雀跃,却被她有意拿腔使调的压下,“大家都在忙,将军又做了些什么?”
“哼,等下你就知道了!起来,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唉呀,臭男人这是什么态度,今天他们可是刚见面,他吃了火药了,爆劲这么大。心中虽如此想,木仁还是乖乖站了起来,毕竟人家是威风凛凛的骠骑将军,又当着虎跃龙远的面不能薄了他的面子,更何况看在他给她物色了那么得心保镖份上,跟着走又能如何。
可事后,木仁一想起当时的失策,就悔的怒瞪暮迟骏,他哪是跟她商量什么,说警告那还是轻的呢,他简直就是一头犯了疯病的狮子,他竟然,竟然咬她,还咬在了她的,她的……
唉,一失足,千古恨啊!今日之仇,她早晚找回来。
“喂,到底要去哪儿啊,避风塘有什么不好,芙蓉树下又风凉,又香香的,多……”木仁嘴中的多字只吐出一半,被男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堵了回去。
她有说错什么吗?避风塘的确精致秀美,那棵集三人之力才能抱过来的大芙蓉树,正值花季,满树冠粉艳的绒花,随风曼动,香气幽然清远。如此清静美幻之地,多有心致。
对这美伦美幻的妙处正要饶有兴质的品说一番时,措不及防,木仁的衣领被暮迟骏揪在掌中。那上天恩赐的俊脸因过份的严厉越发显出如刀刻般的线条。
“这要是将军府,我一准让人砍了这棵,招风的树!”
“你又抽什么疯啊,好端端的,这树招你惹你了,干吗要砍了它。”
“它就是招我,更碍了我的眼,还有你,尤其是你!”
看着黑眸中翻腾火光的暮迟骏,木仁脑中电闪雷击般出了两句话,“贼船上的轻松,想下,非扒层皮不可。恶神请来容易,想送,要命啊!”
天大的事也得松开手让她喘匀了气再说吧,她现在的样子若是被虎跃龙远看到,她往后就不用混了,哪还有脸指使他们去东窜西的,若让南宫逸扬知道,这辈子更别想安生。
木仁用力掰扯着紧抓她衣领的大掌,几番努力,鼻头冒汗,禁锢依然存在,只强不弱。
“暮迟骏,别逼我对你动粗啊!冥焰的厉害,你可亲眼见识过!”臭男人无理取闹,就不兴她翻脸不认人了。耍狠,谁不会;玩混,大家一起来!
“你要用你的鬼火对付我,你竟然用那鬼东西对付我!”一声胜过一声的质问,“可恨的女人,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恨我吗,宁可拱进别的男人怀里,宁可跟别的男人说笑逗弄,也不愿跟我呆在一起,听我好好说话,事事扭着我,句句顶撞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啊!”接连暴吼,在女人耳中震荡着冲撞着,男人灼烈的气息扑袭着女人的娇面。
被怒火彻底点燃的暮迟骏迎风直上,“好,好,我到要看看,你如何用你的鬼火对我动粗,来啊,来啊!”
如此抽疯的暮迟骏,让木仁顿然,她没得罪他吧?她没说错什么话刺激他吧?他让她跟着来,她很给面子的乖乖跟来了。就算他现在要生吞了她,或是杀她泄恨灭火,也得给她个理由吧。
面对男人没由来的爆怒,木仁忍着这幅遭罪的样子,拭探道,“朝堂上有人给你气受了?难不成是皇上训你办事不利?还是昨晚换来住处没睡好,今天就犯抽……嗯,呜!”
看着那喋喋不休的红艳娇唇,如若一口咬上去,是不是就没了声音,是不是她就再也不敢犯他的忌讳,想的快,做的更快,暮迟骏一口下去,直接咬住不放。
“嗯呜,疼,放!”木仁的震惊被嘴上的疼痛唤醒,嘴中不停发出呜呼声,却不敢用力挣扎,只要她有星点反抗,男人便会咬的更狠,吞入的更多。
娇俏的身子被铁臂圈在怀中,动不了;娇艳红唇被男人咬在嘴中,喊不得。心里将男人怒骂几百回,翻来覆去暴打几千回,木仁的眼睛却越瞪越大,已然忘了如何发声。他竟然在,在,准确的说,那应该叫做啃吧。
从未想过,女人这张利嘴竟会如此柔软,更未想过,自己真的会冲动的咬上她,就在一刹那,如同寒冬腊月整个人跳进冰潭,心猛然收紧。不对不对,那感觉不是冷的,应该是冻僵的身子,被火热紧紧包裹,收紧的心不受控制的绽放开来,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催促着他去追寻,去品尝,去回味,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一切,只随心动。
鬼使神差般先前所见不停闪入脑中,心火催促着他,更灼烧着他,不顾一切要发泄掉,他一刻也不要多想,就那么随心所愿,在她的唇上霸道着、放纵着。直到口中传来浓烈的血腥气,直到舌尖感觉到刺痛。
他咬破了她的唇,而她咬破了他的舌尖,两人的血瞬间融在了一起。
怀中仍禁锢着娇软的身子,四目再现电闪雷鸣,他不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更没想到,心里非但没有厌恶、恶心之感,相反,他竟然在窃喜,尤其看到那红肿的唇时,男人好看唇角微微挑起,细品着嘴中的血腥,如果能再来一次,他愿意。
木仁一张嘴,暮迟骏已然做好了迎接寒刀冷剑的准备,可是,木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