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天降倾盆大雨全浇在了她一人头上,何谓小小年级便犯了嘴角抽搐之症,何谓看到乌鸦绕她直飞,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天不佑她啊,天不佑她啊!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她舒服自在啊!
暮迟骏,你前妻我就要跟你见面了,你会不会很激动,会不会激动的从马上摔下来,然后再爬起来仰天怒吼,“死女人,怎么是你,我要掐死你!”
唉!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大男人换件衣服跟个娘们似的,等在房门外的全海取笑着。
她本来就是个娘们,何必装像。催催催,催黄了最好。
“海叔,别催了,我衣服又穿错了!”
“你小子,往玲珑阁跑时可没见你穿错衣服。”
“那能一样吗,去玲珑阁见馨儿姑娘,我这小心肝都快乐开花了。今天可是去接太子爷跟骠骑将军,我手脚直得瑟,就怕自己这幅窘相丢了咱们王爷的金面。”
油嘴滑舌,不是说些歪理,就是说些稀奇古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可是,就是这样的木仁,上到逍遥王,下到他全海以及府中所有的侍卫尤其那些个小丫头,都忍不住想去亲近他,就想听他口如吐珠般喋喋不休。
自打派人到玲珑阁查实后,这臭小子别看脸色腊黄,身子单薄,却色心不小,次次去玲珑阁,次次粘着花魁不放,用他自己的话,他对玲珑阁里的兰馨儿已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色小子那些话可不白说,时不时冒出感慨深语,让逍遥王双眸精亮,狠叹自己找到了宝。
至于那个表情从进府就没变过的火焰,几番试探,他也不藏着掖着,其功夫果然了得,不知火焰跟骠骑将军交起手来,谁输谁赢。
吱嚓一声,木仁从房中低头走出,全海瞬时欲哭无泪。
“我说木仁啊,你还有比这件更旧的衣服吗?”海总管边问,边用手轻之又轻的捻了捻木仁的衣袖,他真是怕自己稍稍用劲,捻碎了衣料。
“海叔,别扯破了!”
“你小子也知道啊,你就穿这身灰不啦叽,快要洗碎的衣服去接太子爷?你是成为给我找事啊!你赶紧给我回屋换掉,我看,你那件老紫色的就挺好,快去啊,还杵在这儿干吗!”
木仁的小脸叭哒摔了下来,翘着小嘴,锁着眉头,情绪很是低落的说道,“我不换!”
“你这孩子,怎么还闹起脾气了,木仁啊,你是不是有心事?”
如此突变的木仁,让海总管换了神情。
待木仁抬起头时,眼中竟然有晶莹之物在闪动,平日里跟王爷喜笑颜开,跟火焰斗来争去的精灵人儿,怎么一样子熊成这样,莫非昨晚在玲珑阁吃了暗亏?不应该啊!
“海叔,求您就让我穿这身去吧,木仁有心事怎会不告诉对木仁好的海叔呢。只是,在您跟王爷眼里,木仁这幅长相到没什么,可是,在外人眼里木仁就是个小怪物,尤其今日,城门外聚集的朝臣贵人定不少,最起码梅立仁跟文王都会去,他们没来探我跟火焰的底,可不表示他们心里不惦记着王爷一题招来的人,如若被他们看到,木仁长相不济,却穿戴光鲜,那,那只会让那些不识木仁之才的人嘲笑木仁樊上金主,得了富贵。木仁受辱早就习惯了,可是,木仁不能让王爷受那些人的气。木仁来王府是为了用自己的本事辅佐王爷,而不是为了人前显眼的。”
温言实语,听的海总管微点头,炯炯双眸将眼前太过瘦弱的少爷从头看到脚,一声长叹,不为他家王爷,只为眼前懂事的木仁,定是往日受过太多不公待遇,才会让他小小年级将世事、将人心看的这般通透。罢了罢了,就穿这身吧!
“还没吃早饭吧?走,我在前厅给你备下了!”话落,海总管转身先行。
“海叔!”木仁轻唤,海总管却没回头。
木仁笑了,不觉仰头看天,天皇老子在上,虽然过关了,她还是有必要跟各路神仙们罗嗦几句。她的话,有虚有实,实处绝对是她真心所想。
自太子离京,逍遥王定会在朝会结束后去凤殿陪皇后娘娘用过午膳,才会回返王府,今日亦然。
而今日木仁省心的呆在府中乖乖用餐,南宫逸扬也准时回来,火焰到没了人影。
手端茶碗的南宫逸扬瞪了眼木仁,“你们两个比本王还忙,一个刚回来,另一个紧跟上!”
火焰大早去了玲珑阁?又是为了见兰馨儿?看来她下去再去,不能图热闹,光看梅建树那些如何如何,该探探那个娇媚花魁的底了。
一盏茶过后,门房禀报,火爷回来了,正在府外准备的马车旁恭候主子。
“哈,走吧木爷,咱们火爷都回来了,本王该出发了吧。行了行了,你还吃个没完了呢,早饭午饭捏一起吃,越吃越多也不见你长肉,那些个好东西你都吃哪儿去了!”南宫逸扬嘻笑数落间已起身朝厅外而去。主子都动了,她这个谋士还吃个什么劲。
见到火焰,南宫逸扬朝其颇有意味的笑了笑,火焰微点头,表情依然死气沉沉,木仁却有模有样的数落起来。
“还有脸说火焰,你自己脚上的泥还没擦净呢!”
“王爷,你又偏帮。火焰说我的时候,怎么不见王爷替木仁说句话啊!”
“唉呀,你小子越来越胆大了啊,还敢数落起本王了!”
此时木仁的抱怨、灵动,言语间不经意夹带出的俏皮,让南宫逸扬的脑子又开始天马行空,他时常会想,如果木仁的脸皮再白些,身形再高些壮些,最最该没有的便是那鸡胸,如此一来,那小子得俊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