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梅心菲的,只有暮总管神秘的笑。
是梅立仁不会,还是暮家有能镇住梅家的法宝,或是,她对于梅府真的是颗没用的废棋?
没有暮迟骏的暮府格外的安静,梅心菲睡饱吃饱便会出府,暮总管的脸色虽不太好看,她仍会在出府时跟老人家招呼一声,也算是寄宿者对主人家的礼貌。
身着素装,低头走在大街上的梅心菲,心里不停盘算着。离五日之限,还剩两天不到,自己的前路未想清楚之前,还是应该找好落脚之处。按理说,那个喜怒无常的混男人不在家,只要跟好说话的暮总管打个商量,兴许会再住段时日,然而,梅心菲打心里没这么想过,早晚要离开,何必拖泥带水,牵扯不清,怀里揣足了钱,租房住店,既安生又舒服,因为她有钱,她是爷。
反复思量还是暂且租间不起眼的民宅稳妥,皇都润城的布局中规中矩,整座城池成“王”字而设,城东为皇宫所在,城中城南则是繁华的商市跟达官贵胄的住处,城北城西多为民宅,梅心菲最中意城北,原因无它,那破败老宅就在城北。
大街的喧哗热闹被其甩在身后,加快步子,朝城北而去。
“怎么走路的,道这么宽你也能撞我身上!”梅心菲不悦的叫道,那撞到她的男子,仍低首而立的男子,像根桩子似的杵着不动。
她不惹事,可有人偏偏就是成心找她麻烦,低着头的男子,始终挡在梅心菲身上,无论女人如何避让,大道如何之宽,竟无她可走之路。
“挡路的赖狗,给我滚开!”被激怒的梅心菲不但动了粗口,更挥拳砸向挡路的男人。
“唉呦,心菲妹妹的拳头好软好柔,砸的哥哥好舒服啊!”
“赵玉,福?”
梅心菲速退一步,寒目冷视着对面猥亵之笑的人,难怪有人敢如此嚣张挡她的道,原来是跟梅建业在一起鬼混的赵玉福,梅心菲突然朝四周看去,少了沈厚德那个疯了的臭虫,她所谓的弟弟,梅家三少爷梅建业还是不安生。
赵玉福猖狂的笑了起来,咧着嘴朝梅建业邀起功,“建业,你可输的心服口服吧,没想到心菲妹妹虽嫁进了暮家,可心里还记着哥哥呢,今天这顿饭,哥哥说什么也得请。建业少爷,你就不能快走几步。故人见面,你也不热烙着点。”
若是以往,说这番话怎么也轮不到赵玉福,如今沈厚德那疯子被关在家里,赵玉福终于有了出头放浪的机会。
“暮迟骏一离京,你更如鱼得水了吧,可惜,沈厚德疯了。”尖酸克薄的话自梅建业嘴中传来,那眼中的讽刺鄙视,露骨直白。
“建业,你太不应该了啊,再如何说,心菲也是你们梅家的人,一个女儿家的,怎能经得住你那么说呢,心菲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走走,找地方,哥哥替建业谢罪。”
眼见赵玉福对梅心菲故意拉扯搂抱,梅建业不但视而不见,更叉手抱胸,满脸讥疯,静态好戏。
“啪”的一声脆响,赵玉福被女人力道十足的巴掌打得有些犯晕,左脸腾的一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臭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自己是个东西,不过被沈厚德那疯子玩过的破鞋而已,小爷我摸你,那是看得起你。”
“梅建业,你真的看不见!”女人尖利冷冽的声音直逼一旁看戏的梅建业。
“哈,怎么会,我看的清楚,玉福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要请你吃顿饭,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反到打了人家,真是给我们梅家丢脸啊。你要如何跟玉福赔礼?不如,就用你的身?”
又是“啪”的一声掌掴,不但力道胜过先前,再看梅建业被扇到的右脸如同被沸水烫到一般,红肿之中渐渐泛起晶莹的水泡。
“该死的贱货,你敢打我,赵玉福,你死人啊,你不是一直想上她吗,人就在你眼前,你还寻思什么,到口的贱人,别让她跑了。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死女人欠了相府银子,老子正在讨债呢!”
梅建业似疯狗吼着赵玉福,更吓散了街上围观的人,欠债真假与否,却无人敢救那娇美的弱女子,因为那两张恶脸,街上的人认识,不知何人家的女儿只能自认撞上灾星了。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被两个恶鬼越拖越远,直到拐进巷子里。
“放手,放手,不想死的给我放手!”奋力挣扎着的梅心菲,嗓音有些沙哑,发丝有些零乱,衣襟已在赵玉福的拖扯下变得松散,白嫩细腻的香肌更增添了男人的兽性。
“建业,赶紧找东西把她嘴堵上,别把人喊来了!”
“由我守着,你尽情的玩吧,让她叫,让她使劲叫,那才来劲!只要给这个该死的贱人留口气就行!嘶,疼死我了!”抚上自己被烫伤的脸,梅建业的心更狠,直接抓起梅心菲的脚,帮着赵玉福往无人的深巷里奔去。
“梅建业,赵玉福,你们该死,你们该死”梅心菲突然停下了挣扎,狠冽毒辣的话回荡在小巷中。
倘若此时,两个折腾的男人能看看女人的眼,定会看到清清楚楚的杀意。
女人没了喊叫、挣扎,好似绝望般任由两个男人抬进深巷。
本是同根所生,却残忍以对,到底是梅心菲,还梅心菲的亲娘对梅建业做过什么,以至于他会看着同血脉的姐姐被人糟蹋,还要拍手叫好。
“贱人,你还真是识趣,你的命比你那个死娘可好多了,赵玉福,你还等什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