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孙儿跟您一道前往,为国,您心不安,为您,孙儿之心亦放不下!”暮迟骏郑重言明,此般做法一举两得。
老将军朗气而笑,大掌在唯一亲孙那宽厚健硕的胸膛上拍了拍。
“你的心思,爷爷知道!时候不到,你小子给我在家安份的呆着,养精蓄锐,宝剑只有到了该出鞘之时,才会让其锋芒毕露!”
“爷爷!”暮迟骏不甚赞同,声音更加重几分,却被老将军挥手打断,这三人之势,瞬间变的安静。
“呵呵,我看啊,最重要的,外公是指望着你小子广散枝叶,早开花?咳咳,我这可是童话无忌,不待翻脸的啊!”南宫逸扬赶紧言明,这话的确欠了分寸,就他表弟那身傲骨,还有那幅恶脾气,能委屈自己跟梅家那个烂女人开枝散叶?美的她了!
“行了,不早了,既然要出门喝酒,那就早去早回,切记酒多伤身,适可而止。不可在外留宿,尤其是你,早点回王府,别让你母后为你操心,她已经够累的了。整日里不务正事胡闹一气,几时才会学好。”未等话落,老将军已转身朝后院而去,那洪亮的声音,依然萦绕于暮迟骏跟南宫逸扬耳边。
被格外点名之人,正万般无奈很是无辜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言外之意,那位老人家说的不务正业,只知胡闹的人可是他?堂堂逍遥王爷南宫逸扬?
暮迟骏嘴角微扬,磁性噪声悠扬而来,“想的没错,我爷爷,你外公,说的就是你,走了!”
“喂喂,暮迟骏,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可没那么想过,我几时不务正业了?可怜的我啊,大智若愚,却没人发现;深藏不露,竟被当成了不务正业,难道老天偏要这般考验我这个逍遥王不成?”南宫逸扬好一番苦闷表情。
“王爷,我家小主子可快出大门了!”
“臭小子,等等我。唉,我算看透了,在这将军府里啊,就管家您待我好啊!”
看着那撒走就跑的挺拔身影,管家不免无奈而笑,这位王爷主子名幅其实的逍遥,却又正如他所说,深藏不露而已。
红尘之人,自有红尘之事将其手脚缠绕,逍遥二字说说容易,做起来,那要逍遥之人得有何种心怀,何种淡雅飘逸之姿。颇有一番感慨,老总管自行离开,两日后小主子大婚,又赶上老主子隔日离京,他得再从头理顺一遍,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当夜幕悄悄降临之时,属于白日的那份繁华熙攘渐渐隐退,却被另一种喧闹多彩所取代。黑夜有着白里无法比拟的精彩华丽,却可如白日那般财源广进。再看夜幕苍穹下,酒馆、饭庄、歌楼、尤其红粉之地,贵客迎门,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暮迟骏出得将军府一路向东,那里是皇城繁华旺盛之地,更是沉年佳酿的飘香之处。漆黑的夜,月与星映照着,灯火耀动着,至于那无任何光亮之地,也就格外伸手不见五手,没有人会去那种地方,人们还是不喜黑暗,因为他们深信那里是妖魔尽情狂舞之地。
一路行来,那种墨染的黑会出于深巷之地,暮迟骏冷眸扫过,对于黑暗他非但没有厌恶甚至是丝毫胆怯,相反,他喜欢黑暗中的那份冷冽,它会让人更加清醒;他喜欢黑暗中的那份深沉,它会让人琢磨不透;他更喜欢黑暗中的那份寂静,它会让人静静思考,想的多,想的深。
“我要是住在那条巷子里,一准建它十个八个火盆架子,天一黑就命人点上,那里黑漆漆怪渗的慌!真搞不懂你小子,跟你喝十回酒,能有九次半在晚上,外公他老人家也不查问清楚,可不是我要晚上喝酒闲聊的,每次被冤枉的肯定是我,算了,我也习惯了,要是哪个,母后跟外公他们不冤枉我了,我还不舒服呢!”一路紧随暮迟骏身边,南宫逸扬的嘴就没老实过,不是抱怨,就是数落,再来就想改改那儿,建建这儿的。
“白日里不是什么事都能看的清,摸的透。相反,越是漆黑,越是伸手不见五指之地,会有异想不到的收获,会让你知晓平日里想不到,甚至不敢去想的事实。”
“你小子的调调就是怪,却对上了父皇跟外公的胃口,真是搞不明白,只要你往那一站,他们是横看竖看,越看你越稀罕的受不了。我到好,就是给我穿件黄金甲衣,他们也不待见我。”
“行了,别说的没心没肺的,你自己往驴棚里拽,碍着别人何事。你?”
暮迟骏的声音瞬间停止,这让听其教导的南宫逸扬顿然机警,这一丝微动作足可见南宫逸扬绝非那无用闲人,更不是那种腹中空空如也,只有大粪的享乐之徙。
“乖乖,还真被你说中了,晚上的确能见到不少东西,我上去收拾那猴崽子!”嘴上如此说,南宫逸扬的身形却未动,细看下才知是暮迟骏将其稳稳挡住。
“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跟小鬼嘻闹的!”
“好,我听你的,不过,你可看清楚了,那猴崽子也是去糊涂酿的。”
“哼,我们去得,他们自然也去得,那酒馆又不是你家开的,酒香浓郁,飘扬百里,自然引来喜酒之人。爷爷的话,我可记在心里,早去早回!”
言至此,南宫逸扬趁黑瞪了暮迟骏一眼,嘴中却乖乖的应下,今晚只品酒,不论人更不惹事,就放过那群猴崽子。南宫逸扬本想提醒暮迟骏,在那群猴崽子中可有他未来的小舅子梅立业。看暮迟骏那幅漠视一切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