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众人遥盼的小金孙终于露脸,爹娘一人抱一个进了正厅。
“来来,快让外公抱抱,我的宝贝啊,外公可想的紧啊!”
无论如何,梅立仁确实这对娃娃的外公,伸手不打笑脸人,梅心菲再如何的不愿意,也不能当场拒绝。
梅立仁的手刚伸到暮迟骏跟前要抱老大天赐,小家伙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混小子,外公抱抱怕什么,快别哭了!”暮迟骏越是如此说,怀中娇儿哭的越厉害,这可心疼死了梅心菲,赶紧将怀中天佑交给巧荷,伸手接过嚎啕大哭的儿子,心疼的拍着哄着。
“这小家伙,定是头一次见到相爷有些认生呢,来来,老夫与相爷好好喝一杯!”老将军挽着梅立仁的胳膊往酒桌上引领着。
“好好,我要先敬老将军一杯,不过,老将军得先改口才行,立仁再不是什么相爷了,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哈哈,一样一样的!”老将军笑容不减,声似洪钟。
宝贝儿子的哭声终于小了许多,女人捅了捅身旁的男人,“骏,你说天赐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难道小家伙也不喜欢他!”
暮迟骏忍着笑,倾身贴向女人耳畔,道出其中玄机,“我掐的!”
“什么,你掐的,掐哪儿了!”女人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男人,即使知道男人为何出此下策,当娘的心里还是疼。
“当然是屁股,那肉厚掐不坏。”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内,掐哪儿都痛,更何况还是个四六不懂的乳娃娃,梅心菲狠瞪了眼暮迟骏,口型清楚摆出,“回房再跟你算帐!”
若大的正桌,身份尊贵的客人以及直系的亲属围坐着,抱着孩子,梅心菲也滕也不出手吃什么东西,还是暮迟骏细心,晚宴未开前,已为他家女人准备了可口饭菜,这娘三可是吃饱了来的。
见梅立仁看了过来,梅心菲乖巧的以笑迎之,梅立仁手抚着下巴上那几缕小胡子,愉悦开怀。
“心菲啊,孩子不打紧吧?”梅立仁关心的问道。
“没事,想是家里太热闹了,小家伙认生,闹脾气呢,您老今晚多喝点,自打女儿嫁进将军府,您是第一次登门吧?”梅心菲笑言,却引来梅立仁长叹一声,感慨连连。
“爹现在无官一身轻,往后啊定会常来看女儿跟两个小外孙的,省的在家里被那些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活活气死。”
“相爷正值为国为君效力的好时候,怎能为那点儿小事辞去相位呢,初听来,小婿真是吓了一大跳呢!”暮迟骏很是客气的问着,梅立仁连连摇头,更当着众人面坦言,他梅立仁好强了一辈子,就怕别人说个不字,事事精心,事事稳妥,不想老了老了,家出逆子,让他这个爱面子的人颜面无存,哪还有脸在朝堂上与列位臣公共义朝事,指不定背后有多少人借此事搓他的脊梁骨呢,与其懊恼羞愧的憋闷死,不如早早退下来在府中思过的好,对那些个闲言碎语的,耳不听,心也静,就是日日悔思,愧对先皇还有当今皇上的隆恩啊!
“唉,今日我可是沾了两个小外孙的大福,才得以到府外走走散散心!”
“嘿,相爷这也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南宫逸扬调侃道,梅立仁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王爷说的真是这个理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相爷无需太过为难自己,经过此等教训,建树定会诚心悔过的。”南宫云霄好言相劝,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南宫清越,“清越,你说呢?”
南宫清越放下手中酒杯,无奈而笑,所言有些不近人情,家门出此逆子这也正是丞相平日对他们管教不严的结果,梅家的家风向来重男轻女,男儿各个霸道无理,仗势欺人,这可是出了名的,如今惹出如此大丑事,梅相该好好想想了,身为朝中一品大员,何止丢了自己的颜面,连同整个朝庭都会被牵连。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说那些闹心的事,来来,老夫先干为敬!”话落,老将军已端起酒杯,敬向在座众人。
欢声笑语间真假可辩,都是明白人哪个能被糊弄。
夜渐深,将军府依然热闹不减,桌上的菜没动多少,酒到是一坛接着一坛,就连从不饮酒的南宫玉琳都偷偷的喝了半壶,小公主的酒品可不好,顶着张通红的小脸,见人就笑,笑着笑着小嘴一憋,好似要哭的样子。
老将军不免对南宫逸扬轻斥,这哥哥如何当的,妹妹醉成这样,要是皇后知道了,看不罚你。
“外公,您老干吗说我一个啊,琳儿的哥哥又不止我一个,这丫头,这是成心呢。得了,今晚别回宫了就住您老这儿吧,省得母后看了,我又落下不是。巧荷,过来搭过手。”
“爷爷,我也回后院吧,公主喝成这儿,我不放心呢。”梅心菲乖巧的问着,老将军自然同意,赶紧把他的宝贝曾孙抱回去,省的让碍眼的人抱。
“父亲,女儿告退了!”
“好好,去吧,孩子也该睡了。心菲啊,有时间多回家看看,家里人可常念着你呢。”
梅立仁的话只得来梅心菲点头而笑,念着她?真亏这位卸任的相爷说的出口,大家都是明白人,尽给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宫逸扬架扶着南宫玉琳,梅心菲抱着小儿子天佑,巧荷从暮迟骏怀中接过天赐,出了正堂,赶巧看到暮清在挨桌的招呼客人,南宫逸扬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