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也无需如此,所有人全到御房外等待圣驾吧,谁对谁错,谁做的恶,谁就自己担着。”无论寒殇认与不认,以他的身份说此番话再合适不过,禁军统领挥了挥手,禁军后退三步,给对面持刀握剑的人让出路来,以刀抵刀,以剑待剑,相互防着盯着的去了御书房。
闹腾的夜,注定无眠,官道上急行的车队在看到天空炸开的火球后,越发狂野奔驰。穿过城门,直入皇宫,早有禁军在宫门等候并将宫中消息禀报,那对母子的表情严肃暗沉,心已乱成麻团,被堵进了家门口,他们却百口莫辩。
“皇上,太后,此事已不再是一人一家之事,已牵扯到了三国,既然太后认为清白,那就该协助威武大将军救人,更为查明真相,还安宁于金羽!”南宫云霄不轻不重的话,让太后沉默了,待看到寒殇时,太后的表情因恨而扭曲。
“太后与寒殇的恨怨暂且放放吧,若不是地道出口就在皇宫,这无情之地寒殇不屑来。”
“不屑来?哈哈,别在哀家面前卖弄你的清高,你寒殇的手比起哀家干净不到哪儿去,你甚至比哀家更阴更卑劣。别人不知道你寒殇的底细,哀家可是一清二楚。此事最好与你寒大庄主无关,否则,就算斗个鱼死网破,哀家也不会放过你。”恨骂过后,太后深深调息,待睁开凤眸时,满目威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跃儿,此事娘敢跟你发誓,娘绝没有做过,甚至顶点关系都没有。娘就算再糊涂再霸道再狠心,也不会因为威武大将军不入乐心殿就心生害他夫人之意,这对娘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你妹妹已选得如意夫君,娘何必害人害己,却可恨那真正的恶人在一旁狂笑,不过,不打紧,哀家不但同意搜查皇宫,更全力配合,就算搜查哀家的寝宫也绝无二话,此事,哀家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将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揪出来正法。凭借威武大将与宁康王爷的本事,哀家相信,恶人笑不了多久,恶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母后,儿臣信您,就算天下人都怀疑母后,儿臣也信您!让他们查,让他们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查。”
如此心意坚决的母子,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寒殇,淡逸的笑已僵在了俊秀的脸上。
当东方泛白之时,后宫一处闲置的清雅小院传来了消息,巧荷找到了。龙远掀开被子,急将头扭到一边,此时的巧荷只着肚兜里裤昏睡不醒,如此场景若换在往日,不用别人怀疑,慕容青跃就会主动扯到他自己身上,此时此景,不正是他往日常做的荒唐事吗,苦苦凉凉的笑了笑,“想来这是给朕设的局啊,此处小宅是朕平日里宠幸宫女之地,没想到被派上了大用处。还好朕天明才归,一路上又有燕泽太子跟逍遥王做证,否则,朕也说不清楚了。”
慕容青跃感慨之时,火焰已行针刺向巧荷身上几位穴位,“兴许,设局的人未必想到我们会来的如此之快,皇上没等回宫更未亲临此艳色之地,我们就来了,败局啊!只要这丫头一醒,就全明白了!”
“可需宣太医!”寒殇提醒道,火焰微扯了扯嘴角。
“宁康王医术了得,我们早就见识过。”暮清回道,暮迟骏站在床边眸光幽深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巧荷。
“龙远,看看巧荷的手。”暮迟骏命令道。
“回将军,巧荷手腕有青紫勒痕,是被绳索捆绑所致。痕迹很深,对方下手很重!”
龙远的禀报让暮迟骏神情越发严厉阴沉,不免催问火焰,巧荷要到何时人才能醒过来?巧荷有伤,那他女人呢,是不是也会出现这些刺目的勒痕,会不会更重,会不会?深吸大气,逼迫自己不去深想,逼迫自己相信凭他女人的本事定会安然。
火焰没有回答,银针在巧荷的穴位处捏捏揉揉,直到巧荷狠倒了口大气,人醒了,火焰的针法更替其打开了被封的穴位。
醒来的巧荷狠睁了睁双眼,待看清站在眼前果真是威武大将军时,不顾一切翻身而起,火焰出掌快与闪电,带起的被子将巧荷包裹的严实。
巧荷干脆利落的禀报,听得幻儿啮着牙直挠屁股,听得暮迟骏双拳咔咔作响,听得火焰一拳砸在了床上,至于太后与皇上再次无语的瞪大双眼。
“主子,带上巧荷,巧荷要去讨债!”巧荷坚决的请求着,眸光灼灼,此行她必须去。
“讨债?你,你不向哀家讨债,绑你的人明明说要将你们带给哀家的。”
巧荷的话不但让太后困惑,更让屋中的男人们不解,按理说一路被绑到此,更听到绑她们之人口口声声提到太后,醒来的巧荷应该如兰馨儿那般怒指太后这个罪魁祸首才是,相反,巧荷看向太后的眼中的确有恨,深的不见底,浓的化不开的恨,而讨债二字绝非对太后所说。
“巧荷,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想要讨债就给我说清楚。”暮迟骏语气阴冷的质问道。
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的巧荷跪坐在了床上,“巧荷知道,夫人让巧荷乖乖的跟那两个宫女走;巧荷知道,夫人是要看看到底什么人有那个胆子绑她;巧荷还知道,谁欠巧荷的,巧荷终于有机会讨回来了。请将军成全,让巧荷随将军再入地道,巧荷绝不会添乱,更会倾尽全力助将军救夫人,报血仇!”
“报血仇?什么血仇?”寒殇面无表情的问道,对巧荷不免细细打量。
巧荷笑了笑,却笑的毫无味道,毫无暖意,眼中却在扬逸着若隐若现的兴奋,如噬血之人快要见到血腥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