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你家女人还真懒啊!大早上就犯困?”南宫逸扬取笑着,车中难得又起笑声。
满目疼惜的看着怀中女人,暮迟骏宠溺道,“她夜里总是睡不安稳,顶点动静都能惊醒!”
“我也是,等回到家里就好了!”南宫逸扬安慰道,那混女人可是他兄弟的宝。睡不安稳人之常情,他逍遥王那么豁达的一个人不也整夜整夜睡不安稳吗,何况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又是在梅心菲半梦半醒间,马车停在了国宾馆门口,此次无需打任何招呼,皇上御令在前,又有寒殇亲自相陪,守门的侍卫殷勤的很。
想是赏宝之日已然定下,馆中的侍卫明显少于往日,各院门前走动的人多了起来,有几个衣着鲜亮的男子,梅心菲睡眼朦胧的瞟了过去。
“他们是南蛮国的人。”暮迟骏倾身贴向女人耳边,声音轻柔的解惑。
“咦?骏,快看,这里还有女客。”因所见让女人眼中闪闪发光,暮迟骏寻声看去。
寒殇温柔的解释道,“菊菀住的是西魏的辅政王,至于女客,想必是辅政王带来的使唤丫头。”
“使唤丫头?庄主可看清楚了,丫头能有那么华丽的裙装,丫头出来散步后面还跟着侍卫?”梅心菲随即看向南宫逸扬,调侃道,“王爷,您看看人家西魏的辅政王,出门都带着女人,往后啊,咱们燕泽的王爷出门也带上女人,那才气派威风呢。”
南宫逸扬还真点起头来,“还真是应该啊,最起码你们夫妻甜甜腻腻时,我也不闲着,弟媳妇,出门这么久了,你就这句话说进本王心里了。”
“是,谢王爷夸奖!”
梅心菲的笑逐颜开,南宫逸扬却白眼翻过,朝暮迟骏数落道,“骏,看看你家女人,那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未等暮迟骏回话,寒殇淡雅优美的声音好奇的问道,“王爷与将军夫人很熟识?”见被提起的两人齐看来,寒殇接言道,“王爷与夫人言语间,像认识了许久的朋友。”
“本王可不敢跟她做朋友,她是本王的弟媳妇,本就是亲戚,何需交什么朋友;再说了,这女人也就是骏能制的了她,借本王十个心眼,本王也精不过她,就算她把本王卖了,本王还得帮着她数钱呢。”
“哈哈,夫人真那么可怕吗?”寒殇兴质很高的笑了起来。
“骏的女人不是可怕,而是天底下的物与人不都讲究个相生相克,命中注定她是骏的女人,两人在一起自然相生相旺。别人啊,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引火烧身,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喂,南宫逸扬你够了啊,听听你把我说成什么了,不给我面子不打紧,你也太不给我家男人面子了!”
“好了好了,伶牙俐齿的哪个是你的对手啊!”暮迟骏将张开羽翼的女人再次温柔的拥进怀中。
“我哪儿有啊,明明是他先数落我的!”女人娇气的抱怨着,暮迟骏到也不反驳,不知贴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女人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一记轻拳捶在了暮迟骏胸膛,扭过头狠狠瞪了眼南宫逸扬,乖乖的任由暮迟骏牵着小手,朝南宫云霄与火焰的住处而去。
女人因何娇羞乖巧,对于好奇的人自然想探寻,却又无法开口寻问,只能看着那对碧人并肩而去。
燕泽太子爷暂住的兰菀中,男人们聚在厅中不入正题,没边没际的扯东道西,梅心菲嫌屋中气闷,在巧荷的扶持下,虎跃龙远的保护下进了院中闲晃。
“有人来了!”龙远机警的说道,眨眼的功夫自院门外行来一队人,梅心菲惊叹龙跃的耳力外,更眼睛亮亮的看着走进院中的女人。
“夫人!”
“嘘,我们到假山后面去!”扯着巧荷的手,梅心菲由回廊窜到了假山石后,看着在院中等候侍卫禀报的女人,没多大会儿功夫,出来的果然是火焰。
来人的一声烈哥,让梅心菲的小心瞬间雀跃,好似立刻就能撕开黑幕见到阳光一般,赶紧示意身后三人千万别出声,虎跃龙远却相视摇了摇头,对于高手来说,即使他们再如何的禁声,山石后强烈的气息还是会露了他们的底。
“他让你来的?比我预想晚了两天!”火焰嘴角微微扯动,满目冰冷的回道。
“不,不是他,是我自己想来看你。”
“你自己想来看我?”火焰俯下头,气势压人的逼向女人,女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火焰干笑过后,举步朝假山石而来,那女人紧随其身后。
山石后的梅心菲紧紧闭着自己的小嘴,透过石缝偷偷的看着听着,其不知她的所在早已被火焰洞察,之所以如此,就是要告诉梅心菲一个真正的火焰,一个如何受伤,如何背井离乡的火焰。
“烈哥,你还好吗?”女人凄凄哀哀的声音满是关心。
“是问我的人,还是问我的脸,你大可亲自验验,伤疤长的很好。”火焰的话尤其脸上的伤疤让女人捂着嘴哭了起来,晶莹泪眸中皆是疼惜悔意。
“行了,你的眼泪对于本王来说,不如一杯无味的白水,说吧,他让你捎什么消息给本王,或是,你想再立大功,为保他身边的位置主动来探本王虚实。怎么,本王的话让你很吃惊?”
女人泪水不断,看着火焰脸上的伤疤不停的摇着头,“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更不求你能原谅我,那夜若不是我将你骗去,你怎会身陷其中。”一声重重叹息,女人拭去脸上滚落的泪花,“真的不是他叫我来的,我更没想来探什么虚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想让我的心能好过一些。我不知道,我们三个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我却知道,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最不能离开的却是他,烈,可不可以放下,大家重新开始,把你伤成这样,我知道他也是后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