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虎卫他们随行,还要将他们留在庄中,何意?难道这金羽国除了寒羽山庄,就没暮家人可投宿的地方?
“还是庄主想的周到。”暮迟骏恍悟道,将虎跃龙远以及虎卫全留了下来。
“夫人。”巧荷轻声叫道,凑到梅心菲身边贴耳私语起来。
“是不是着凉了?得赶紧请大夫看看。”
对于梅心菲的担心,巧荷扯了扯嘴角,摇头道,“只是换了新地方,一夜没睡好。”
“真的没事?”梅心菲追问,见巧荷很肯定的点点头,梅心菲接言道,“那好,你也留下吧,回房再好好睡一觉。”
“是,谢夫人!”
目送着主子们离开,巧荷正要转身回后院时,被兰馨儿叫住。
“巧荷姑娘真的没事?要不要到我房中坐会儿,我屋子里暖和。”
“不用了,我屋也不冷。”巧荷依旧的清冷,垂下头绕过兰馨儿闪身而去。
若大的客厅中,独留下兰馨儿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这里的一切,早就印刻在了她的心里,可这里却不是她真正的家,即使这里有他,家对她而言从不曾有过。老天注定孤零零的她,遇见更加孤零零的他,却走不到一起,更成不了彼此的家人。她只是他的属下,只是他运筹帷幄,达成心愿的棋子。
一声长长叹息,兰馨儿凄美而笑,紧追巧荷而去,她有话要说。
寒羽山庄的马车似乎专为这山中的鬼天气而制,车轮坚实牢靠,一路稳稳当当而行。一上车,梅心菲就窝在暮迟骏怀中补眠,如此空间,又与寒殇相对而坐,还是眼不见为妙,省的寒殇笑的脸累,她家男人看的心烦。车厢中的安静,持续了许久,直到马车稳稳停了下来,有人上前询问。
“夫人这一觉睡的还真是久啊!”寒殇打趣道,睡眼蒙蒙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推开车窗不觉惊呼,此时寒羽山庄的车队就停在国宾馆门口,寒绝与守门的侍卫头头说了什么,那人屁颠的跑了过来。
“小的给爷问安!”
隔着车门,寒殇声音有些清冷的问道,“皇上可有来?”
“回爷的话,小的没接到皇上今日亲临的消息。”
寒殇轻声应下,随手将车门推开率先下车,车上人陆续跟随。
“小的许久未见爷了,爷的身子骨可好?”侍卫很狗腿的关心着。
“好,很好,要不然也没心情下山四周闲逛,前面带路吧!”
“是是,爷里面请!”
步上青石雕花石阶,迈过红漆门槛,寒殇在金羽的力度,不得不让人佩服,自己进出自由,还能带着群陌生人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看来传言非虚。
“各国的贵客都当齐了?”
“回爷的话,就差西魏宁康王了,就这一两天功夫。真不知那个宁康王哪来那么大的架子,他们西魏的辅政王都到了,他还拿捏个什么劲。爷要去哪个院子?”
“燕泽!”
“是是,爷这边请!”
梅心菲瞟了眼身旁的南宫逸扬,从认识逍遥王起就没见过这位以嘻笑遮面的王爷,如此阴沉严厉,尤其在寒殇提到燕泽二字时,南宫逸扬定是在咬牙切齿,否则嘴角不会那般扯动。至于暮迟骏,俊脸始终挂着浅笑,却笑的邪恶,笑的冷硬,男人的大掌越来越冷。
好一座气势庞大的皇家迎客地,好一座戒备森严的皇家禁客地,说的不客气,此处就是一座能见得到阳光风雨的华丽监狱。不断前行,入目皆是持刀巡查的皇家侍卫。沉的住气的男人们将怒气全闷在了肚中,梅心菲可没那么好的涵养。
“这里还不如山庄舒服呢,跟牢狱似的,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持剑握刀的侍卫,看他们各个凶神恶刹的样子,哪个人敢到处乱走啊,啧啧啧,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我看应该改改了,一入金羽的国宾馆真不知能不能安然无恙回返呢。”
“哈哈哈,夫人这话可千万别让有心人听去,否则……”
“否则怎样,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反正,听我这些话的只有庄主跟这个侍卫大哥。”
寒殇没了回应,只笑不语,穿过一条大回廊,一座雕梁画栋漆着彩漆的大宅院出现眼前。院门虽是敞开的,却有侍卫严密把守,见来人是寒殇,侍卫原本崩着的脸露出谄媚的笑。无视寒殇与侍卫说什么,南宫逸扬已跨进门去。
主楼西北角的假山奇石处,那站在清冷细雨中的挺拔身影,让南宫逸扬的心颤了起来,“哥?哥!”
“王爷!主子,是王爷!将军,还有将军!”南宫云霄的贴身侍卫激动的喊道。
雨中的南宫云霄瞬间转过身,身形未动,盯看着来人朝自己奔来。
“哥,你可好?”兄弟的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
南宫云霄眼有大喜之色,表情依然沉稳,“哥是来做客的,怎会不好,寒庄主,许久不见了。”
“寒殇是有些时日没来看望太子殿下了。”
“那是因为庄主事务繁忙!”
“太子说笑了!”
“哥!”暮迟骏虽然只有一声轻唤,其中深意,太子了然,点头而笑。
进到屋中,南宫逸扬将压在心里的话全部倾倒了出来,也不管寒殇愿不愿意听,他是逍遥王,不让他舒服,他干吗要给那人留什么脸面。言语犀利的南宫逸扬难免要被太子殿下训斥几句,无论宝贝是什么,毕竟是金羽的大事,既然来了金羽哪有半途而去的道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