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越的手再次抚上茶碗,端起轻轻泯了一口,眼神落到了碗中飘浮的茶叶上,狼牙口的那些人招招狠厉,式式绝杀,绝不可能是梅立仁事先安排的,要真是老小子设的杀局,这招棋也太悬太险,他的命险些扔在那儿。
梅立仁能有那本事,齐集一群武功高强一辈,布下如此精妙之局?不是,绝对不是。那又是谁呢?他们的存在对朝中何人有威胁?赤城一日三变,让他始料不及,此时也无法把握,最让他料想不到的是,暮迟骏还活着,竟还能救出暮纪年,想至此,文王脑中一闪,那个木仁呢,他真是太意了,今日城门口他竟然没想起木仁。
狼牙口一个让大多人不会忘记,也永远无法忘记的地方。也是一个让某人不顾一切打马直奔的地方,自兰馨儿嘴中听到了该听又不该听的消息,火焰连个招呼都没跟逍遥王打,就连夜骑马出城,已然知道他再如此急奔已然晚已,只是,他心里仍有道强烈的声音催促着他必须前往,必须亲眼证实,哪怕在狼牙口看到尸横遍地,他也要去。
女人,你的冥焰那般强大,一定不会有事,他们谁都能死,唯独你不会死,你绝对不能死。手不觉抚上自己的脸,火焰眼中冰冷一片,身上泛出阵阵杀意,他不是在自哀毁了相貌,更不是在胡思乱想女人能否愿意接受他这张丑陋的脸,而是,在问自己,他的脸因女人而毁,他应该恨尽天下女人才是,为何偏偏对她越来越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世间独一无二,强大的冥焰吧,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也是他以前付出过的。可换来的,却是惨痛的代价。
抛开心中杂念,待他能再见到那女人时,再说!
看着暮迟骏亲笔写出的那道折子,暮清虽有不解,却静待解释。
折子上只说些关于天气、百姓生活无关痛痒之事,呈给皇上真正该说之事却支言未提,而当梅心菲拿出一张大绢时,将折子上的字与绢纸上的字对号入座,暮清的眼越瞪越大,惊喜之情不言而喻。
“这道密折会让信鹰送到逍遥王府,再由逸扬腾出真正内容,报于皇上。”暮迟骏说道。
“妙,妙啊,如此一来,即便再被劫了去,无非知道赤城这里下没下雨,百姓今天吃了什么,我这就发出去!”话落,难得兴奋激动的暮清迅速闪人。
房中静了下来,因为那闹人的幻儿不知何时跳上了床,正仰头呼噜呢。
暮迟骏几声轻咳,看着自己的女人。
“有话就说,几时学会这招了!”女人数落道。
暮迟骏稳稳坐好,可是心里却有些紧张,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又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幅大丈夫教育小妻子的态势说道,“以后不许你说话那么随意,当然,跟我说话时可以,对于其他男人绝不可以。还有啊,现在进了赤城,你必须做好我身边的谋士,吃行睡都必须跟我在一起。”
“等等,你先打住,吃能在一起,行能在一起,睡也让我跟你在一起?还得必须?”这问题可有些严重,她可的问清楚,还是必须问清楚。
暮迟骏的答复果断而坚决,此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心嘭嘭跳的厉害。
“没错,吃睡行,必须跟我在一起,再说了,在紫林谷地里,咱们,咱们又不是没睡过!”
“喂喂,暮迟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没睡过,我们那是同床,那巴掌大个屋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不同床也不行啊,同床可跟睡过差别大了!”
“大胆,为夫说话时,不许打断,这个毛病以后也必须改改!”
唉呀,臭男人中了邪不成,敢说她大胆,她到觉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厚脸皮的是他吧。
“暮迟骏,你……”
“女人,你叫我什么?重叫!”
反了真是要反天了,女人一头雾头,两眼犯晕的看着怪物暮迟骏,他丫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目光灼烈的让她有些招架不太住啊。
“好好,重叫,我说骏啊,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错什么东西了?你以前可不这么,这么与从不同哈!”
“嗯,那是以前,往后为夫都会这么与众不同。你那个神仙师傅叮嘱我的话,我细想来很是有道理。”
“我师傅?你抽疯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记得他叮嘱过你什么!”
“当然有关系了,你师傅那是看透了你的脾气后,才严肃的告诫我说,你啊不能太宠着,该教育就得教育!”
“你确定我师傅这么说?”
“嗯,我很确定!”
该教育就得教育,晕,狂晕,好好,先让他先教育着,她早晚找回来,师傅啊,您老人家还真是疼徒弟啊,您是看着徒弟舒服,您就没乐子吧!
女人板着脸,嘟着嘴,瞪着那给她立规矩的男人,懒洋洋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站住,去哪儿?”暮迟骏丈夫气十足的问道,看到女人乖乖听训的样子,他心跳的好烈好猛,那种滋味却应该叫做甜蜜幸福。
狠狠白了暮迟骏一眼,女人没好气的回道,“小的去给骏爷弄点茶水润润嘴,好让您老继续训下去。”
“我又不渴,回去坐好!”
“你不渴我渴了行吧!”
“你渴了?那好,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弄茶水来。”暮迟骏说的痛快,人闪的更溜道,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这半天在干什么?哪有训人的给被训的屁颠沏茶倒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