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她们母亲的笑容吧,虽然看的出她们过得很苦,可是她们似乎活得很开心。载了如此多的人过河,她们母子是如此的特别。
“好,就加两文。”妇人呵呵笑了笑。
船渐渐的行驶在波粼粼的水面上,凉爽的河风吹散夏日的闷热。妇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扇子,替躺在她怀里的孩子煽起风来。
孩子十分满足的享受起来。
“娘,我们这次到宴城来干什么啊。宴城有什么好玩的吗?”孩子乖巧的问了起来。
“凤儿,这宴城啊,说好玩也不好玩。可是我们还不得不来玩啊。”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回来。
从没有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来……而且是不得不回来。为了孩子的性命,深潭龙穴,她都不得不闯,谁叫她的女儿如此乖巧呢?
此时她突然想娘了,想燕儿了,想那一屋子的野花野草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可是熟悉的情景不得不想,可是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再说了,我干嘛要怕,我自是凤凰,这世间早已经没有才小了。呵呵,杞人原来就是如此忧天啊。
孩子,今生的精力,只为了这个孩子,可是上天似乎总喜欢跟她开玩笑。
“凤啊,你是娘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娘不希望,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若是有什么?那娘该怎么办啊?”抱紧怀中的孩子,妇人眼眶中突然涨起了一眼眶的泪水。
凤儿伸出细嫩的小手,替娘擦掉眼中的泪水。
“大嫂是第一次到宴城吧?”船家突然问。
“嗯,不是,我有一个亲戚是宴城的,只是很小的时候曾经来过,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着他们了?”继续替孩子煽起风来。
“那可不是吹了,宴城虽然很大,可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宴城就是哪家生了几只小猪,哪家的猫上了树,我都非常清楚。”
“哦。是吗?那你一定知道宴城的不少事情了,真是看不出来,您老还是一个百事通呢?”妇人笑了笑,怀里的孩子挪动着,她小心的抱着,不让她掉下去。
“大嫂家亲戚是什么人啊?”
“郑轩,我记得他家的少爷叫郑轩。”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只是他是宴城中她还记得的一个人吧。
“你说的哪个什么曾经是京城大官来着吧,他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听说被人参了一本,不知道被贬官到什么地方去了。”船家摇动着桨,无奈的说道,“哎,这官场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怎么清楚呢?”
“那他是什么时候被贬官的呢?”妇人一惊,然后淡淡的问道,似乎只是在闲话家常。
“六七年前吧。回乡探亲不久后,听说他被他那高官的丈人赶了出来,自己灰溜溜的不知道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
“哦,那他家里人呢?可都好,早年听说他有个异性妹妹,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回事?”妇人再次笑了起来,就像一个专门闲话家常,套人隐私的八卦妇人。
“说到这个?呵呵?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船家似乎也有兴趣起来。“这个呢说起来还真是天意弄人呢?那个妹妹一定是宴家的大夫人吧,嗯,叫什么来着?嗯,哦,叫才小什么的,一个酒鬼的女儿,可是人家就是命好啊。”
“怎么说呢?船家!”她那叫命好,那么她宁愿不要。
“那个郑公子呢八成是看上了那个小姑娘吧,可是郑家的家人呢嫌弃她的出生,死活不让郑公子接近她,让公子早早的进京考取功名去了。而这个丫头呢,说要才无才,要貌无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嫁进了宴家,而且还是正室。这可是都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个当时啊,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孩子啊,那个心啊是碎了一地。”
“郑公子呢?”
“这郑公子呢也是争气,几年后真的当了大官,可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探亲期间,发现才小已经嫁人了,那个啊,是悲痛无比啊,我就碰见过他,喝的醉醺醺的,口中只叫着“才小,才小,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真看不出这郑公子呢也真是个情种,居然冒着天下大不韪,居然跑上宴家去让宴家少爷休妻子。这宴家的面子如何能丢,这不?说不准啊,这郑公子就是被宴家弄外地去的呢?这丫头见着这郑公子一走,八成啊,生了心病,一病不起了,或者就是被宴家给整治的呢?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这人家家里的事情,关上门来说,我们可就不清楚了……”船家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最后的一句猜测,声音明显的减低了许多。
事实有真有假,如此一传,真是千奇百怪。
只是,心里只是觉得凉凉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无比的满足起来。真的不知道,当年自己见他时,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
也许时间已经冲淡了她对他的记忆,远远的,遥遥的,宴擎宇只是了当初印在心底的一丁点印痕,似乎正在逐渐消逝。也许只是怀着孩子时候,想的太多了吧。
“娘,那个才小姐姐若是喜欢那个郑公子,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啊?”怀里的孩子突然问道。“娘,你不是也说,若是真的喜欢一件东西,你就应该努力争取吧。”
“凤儿,谁告诉你这些的,这人和人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是七叔叔告诉我的,他说,若是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