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宴擎宇问。没有人知道他的用意。“难道……难道宴家请不起大夫?”
“谁把夫人当夫人了,少爷,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对夫人这么好,难不成,你真怕夫人被柳思南拐走了?”燕儿不明所以的说道。
冷风,比寒冬还刺骨的风,突然刮过,所有的人都冷的噤若寒蝉,只有宴擎宇冷着脸,紧紧的盯着才小,才小感到似乎有千万根针朝她涌过来。
“啪!”响亮的一巴掌,将燕儿重重的扇倒在地。燕儿捂着被打中的脸颊,含着泪,狠狠的盯着宴擎宇。
“燕儿,疼不疼?”眼中十分焦急。“我看看。”说完要拉开燕儿的手检查。
“大夫人……”哇的一声抱着才小哭了起来。“以前,你总跟我说不疼,说的多了,我……我也认为……认为不疼了,可是……可是真的很疼……哇……”泪水不住的浸入才小的衣服。抱着才小的手更加的紧了紧。
“不疼,不疼,一会就不疼了,燕儿,是我连累了你。”紧紧的抱着燕儿。
“夫人,才不是的,就是……就是……”裂着嘴,继续大哭。
宴擎宇突然跑上来,使劲的拉开两人。“在哭,我把你丢进水塘去。”
“你是个坏蛋,怪不得,大夫人也不喜欢你。”
“燕儿!”才小不由得急了,真怕从她嘴里再冒出什么话来。燕儿是从小在宴家生,和宴擎宇一起长大的,老夫人在世时,很喜欢她,宴擎宇也一直把她当一个小妹妹一样,在宴家她也算个得势的丫头,几乎算是个小主子了。平日里宴擎宇是十分喜欢她的,但是才小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让她来伺候她。
“就是,夫人。就。不……欢……南……走……咳咳……”才小突然跑过去捂住了才小的嘴巴。一着急,燕儿就是乱说一大堆。她可不想被这些瞎话害死。可是宴擎宇的手早再前一刻已经卡住了燕儿的脖子。
“相公,求您放过燕儿。燕儿嘴不紧,一着急就乱说话,她是无心的。”才小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宴擎宇突然叹口气,卡着燕儿脖子的手放开来,“燕儿,今日我饶了你,以后这样的话,你要是再说,我非亲手掐死你不可。”
“我宴家的人,何时要你求情?哼,难不成还要领你的情?”
才小忙扶住不住咳嗽的燕儿,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乱极了,可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宴擎宇真的被打的疯掉了。
“少爷,塘里发现了东西。”一个奴才跑过来兴奋的报告到。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个死人。”
“什么好像?”
“水太浑,看不清楚。”
“那还不赶快把水舀干。”
“少爷,要是开几个缺口,也许水会流的更快。”
“那少爷我养你们这些人都是吃饭的。”宴擎宇突然大声朝来人吼起来。
正午就这么过去了,太阳似乎渐渐偏西了。可是宴擎宇依旧悠闲的喝着茶,舀水的奴才们早就没了一丝力气。周围的小妾们也不再有什么争风吃醋的精神了,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才小抱着一直哭个不停的燕儿,十分心疼,倒是不觉得怎么饿。只是看着燕儿哭肿的眼睛,十分的难过。她真的怕,刚才他真的想掐死燕儿,宴擎宇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猜不透他。
“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啊……”水塘边传来几声尖叫声。
“少爷……少爷……死……死人……我们把死人捞起来。是家里的一个奴才,也许不小心跌进去淹死了的。”
“哦,看看去。”
“终于可以移动一下了,在不要生根发芽了。”才小暗想到,拉着燕儿跟着大队人马走了过去。
那么深的水在大家经过大家近十个小时的努力,将它弄来剩下不到两成,才小看着这些头破衣服湿的,狼狈的不成人样的奴才们。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很多人都已经累的不顾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又累有饿的滋味不好受。
周围的人围了一大圈,将才小排开到最外边,可是才小有点心不在焉。只是暗想,当日的黑衣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大夫人,大夫人。少爷让你上去。”
“我们不去。”
“燕儿,不要那样,你自己坐坐,我上去看看。”说完扶着燕儿在一处石头坐下,自己慢慢的,不动声色的走进了人群。
“相公。”才小走上前,看见一团白布搭着的东西,心中明白。也为那一个死在黑衣人手中的人可惜。
周围的妾早离的远远的,有的甚至捂着鼻子,挥舞着衣袖或是手绢赶这气味。
“揭开,看看怎么回事?”宴擎宇淡淡的说道。
才小淡然的看着罗横将白布拉开,出现一具被水淹死。已经浮肿的尸体。尸体已经被水泡的发白。死者的面容十分恐怖,似乎死前曾受过极大的痛苦。一张脸白的让人恐惧,双眼大睁着,无神就如失魂一般,舌头突出一点嵌在上下牙齿只见,嘴巴微微张开,身上衣服凌乱的搭着。浮肿的身子,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自然。
要是自己当初没有挣开他的怀抱,那么今日水塘里的那具尸体就是自己。发白的面容,瞪的大大的眼睛,咬着舌头的浮肿的样子……披散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烂的手指……
“呕。”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肠胃里翻滚,然后沿着食管不由自主的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