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连个毛也没有?”柳思南大吼起来。将锦盒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精致的盒子顿时碎成几大片。柳思南气呼呼的插着腰,来回的走动。
气息紊乱,步伐凌乱,神情无比的憎恨……完全没有了俊美男人所有的温和与春意,倒是如一个死神般的邪魅而狠毒。
地上跪着一抹白影,仍不住的发抖,“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该死,可是奴才根本不知道宴擎宇是怎么进去的,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抱着一个盒子了,想来这盒子万分珍贵,可是竟不知道,是个空的,主子饶恕奴才吧,奴才一定将功不过……”白影不断的磕着头,发出咚咚的声响,地上已经一滩鲜血……
“没有的奴才,留你何用?”柳思南动也没动,地上的人就躺在地上了,抽动几下,身子长长的一伸,不在动了……
一条命在柳思南的手中消逝了……
别人的命,不值钱?
“宴擎宇,咱们走着瞧!”眼神竟是如此的恶毒与血腥……
伸手抓过一个杯子,砰的一声,捏碎掉了,茶水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到了地面上……
如一个恐怖之神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凤凰不知道,自己竟会招惹上这么多的麻烦,这么多的人想着她?过去七年的日子似乎太平静了,老天就是不能让她多安静两年。
这下,她又成了人家大街小巷追逐的对象,真是又成了宴城的名人了,她的画像再次的贴满大街小巷。
“寻得此女者,赏十两,二十两……五十两,现在都赏到一千两了。”
凤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值钱?
唉,穷人每日未三餐而苦,可是富人确是花钱当流水……
“唉,真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我真的很值钱?”凤凰拉着针,坐在她娘的身边。
旁边摆着一个绣架,上边才绣了百十来针,看不出在绣什么。
自从上次生着气从宴家出来,回到这里,她已经被困在这里七天不敢出去了。
大街小巷,全是她的画像。
这明安公主,大有不找到她,决不罢休之势,而且她的身价似乎还在着涨……
在这古朴的院子中,一家人安详的生活着,多么好,多么温馨,多么安宁,多么平和。
家,家的感觉是什么?
温暖,温馨,快乐,和气、相互理解支持……
凤凰感到这个院子有了家的气息,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
要是没有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来骚扰,更好?
院子了似乎多了许多扫把?
“凤儿,给姥姥拿个水果。”凤凰穿上针,准备绣花,“娘,今天天气真好?娘有没有觉得热?”凤凰问道。
“没有,这风吹着,很好。小小在绣什么呢?”老妇人坐着,问道,虽然看不见,可是依旧很满足。
“娘,你摸摸看,小小在绣安静寺呢?高高的塔,长长的石阶,浓密的树丛,白云,青草,还有来往与山间的香客,袅袅的钟声……”说完拉着母亲的手摸了起来,可是因为绣的少,老妇人根本没有摸出什么来。
“娘,都是凤……小小不好?害了您?”凤凰拉着她的手伤感的说道。
“这天下哪有怪罪孩子的母亲。小小,你没有错,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坚强,善良,这样的你,才是真的小小。娘很开心,这样的小小,才是真是的你。娘,真的好骄傲,我家的女儿如此的有胆识。过去的不说了,好不好。”老妇人安慰她到。
这些日子,凤凰讲着她的经历,让这位安于现状的老妇人惊呆了!她从不曾知道,她家的小小,如此的勇敢,坚强!
“姥姥,吃一个果子,好甜!”凤儿将一个洗净的果子,递到老妇人的面前。
老妇人摸了几下,抓住了,然后摸着凤儿的头,十分的欣喜。“乖,我们家的凤儿最乖。”
凤儿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姥姥!”
“来,冰镇的酸梅汁,这梅子可是腌的极好的,来,我家小小,喝一杯?”老头用不方便的手,将一杯梅子汁递给凤凰,凤凰赶紧接了过来。
“爹,你坐下吧,别忙活了。坐下,我们说说话。”
老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十分的局促。
“爹,在这样,凤凰可生气了。”
老头干笑几声,十分不自然的坐下。
“爹,一切都过去了,这些年,你把娘亲照顾的很好,凤凰,谢谢你了。”凤凰淡淡的说到。
听得出,凤凰跟他同样的疏离。“爹,你的手,还疼吗?”
“早不疼了,小小,不要伤心,这都是我自找了,不过,都好了,这手断的好?”老头安慰起她来。
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凤儿,姥爷跟你盛一杯?”
凤儿迟疑的答应一声,凤凰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
堂堂的宴家大少,居然不敢从正门而入,正躲在一棵树上,正在给凤儿,说着什么?看着凤凰看向自己,难为的一笑。
“凤儿?”凤凰大吼一声,凤儿转过头来,望着凤凰笑笑。
然后突然猛的吼起来,“有刀的拿刀,有棒的拿棒,有石头的拿石头,有木头的拿木头,有扫把的拿扫把,有树的拿树,有花盆的拿花盆,看着墙上这个人,就跟我上,打出去,打死打伤不负责……冲啊……”凤儿随手捡起一把扫把,朝着宴擎宇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