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你……”这件匪夷所思的事,让云晓月太震惊了,连真气都忘记输送了!
“能……能不能接受我?”玄夜焦急地问。
“好,我接受!”玄夜有些涣散的眼神让云晓月大惊,急忙一边全力输真气,一边回答。
“谢谢你,我真是高兴,晓,我爱你!”玄夜绽开了一个绝美纯净的笑容,从来没有过的干净清澈,眼波流转中,是满满的爱意和淡淡的羞涩,他用尽全力抬手想触摸云晓月的脸颊,可惜毒性再次发作,口一张,更多的黑血涌了出来,手无力的一垂,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一滴清澈的泪,悄然滴落!
“该死的!”云晓月忍不住低咒一声,全力催动自己的真气,毫无保留地开始压制起来,不大一会儿,额上就有细汗密密地渗出,身上的里衣都汗湿了,良久,肆虐的毒气终于再次被压制,玄夜一丝微弱的生命之火被保住了。
“好累!”用金针镇住所有的穴位,云晓月疲惫地叹口气,立刻坐在原地开始修炼内力,房间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守在门口不敢出声,倒是为云晓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修炼场所,不过,身边有一个命在旦夕的人需要自己救治,所以循环了几个大周天,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云晓月张开了眼睛。
软榻上,半身****的玄夜静静地躺在那儿,以往光滑白皙的肌肤泛着黑灰色,尽管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那高挺性感的鼻子,线条优美的薄唇,微尖的下巴,长长的眼线和睫毛,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子,以前的云晓月没怎么仔细看过他的脸,如今褪去尖锐嚣张的外壳,真正的玄夜,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十五岁啊,就遭受了这样的痛苦,七年了,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怪不得会这么乖张跋扈,性格扭曲,真是可怜!轻轻拂过他长长的眼线,云晓月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同情,可是玄夜,我不是救世主,就算你说你爱我,但是我不爱你,就连喜欢也没有,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不过,我会尽力救你,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宫里的人到了么?”收敛心神,云晓月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地问道。
“早就到了,没敢打扰云大夫!”
“那好,请他们进来吧!”
“是!”
很快,一群几乎都是老头的御医鱼贯而入,坐在外室,云晓月带着大家讨论了起来。
而大皇子府里的白烨和司徒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有侍卫不断地进来汇报事态的发展过程,但是没有陪在她身边,两人都焦急万分。
“远,你去吧,去守着她,她只身一人在那儿,黑衣和白衣都不在她身边,我实在不放心,嗯?”斜靠在床榻上,白烨担忧地说。
“不行!大少爷,月儿让我守着你,我不能让她生气,还有那个玄夜,一看见他,我就会想到当初在风云寨发生的事,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宰了他!”司徒远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冷冷地回答。
“远啊,是仇恨重要,还是月儿的安危重要?你知道现在皇城里盯着她的人有多少?玄夜固然可恶,但是他现在代表的是玄武国,所以我们不能让他死在白虎国,否则一旦玄武挥军攻打我们白虎,虽说白虎不惧怕他们,但是他们师出有名,咱们难免居于下风,于军心不利,更严重的事,一旦我们和玄武开战,朱雀尚不可惧,只不过青龙的秦傲一向野心颇大,定会等到我们和玄武两败俱伤之时挥军南下,我白虎岂不危险了?远,玄夜此次中毒,就是个示警,说明已经有人开始行动,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要置月儿于死地,还是向我挑衅,所以我们万万不可大意,月儿要救人,必定会损耗大量的功力,那儿的守军里有没有二弟的人我不知道,再说了,就那些人,怎能防得了真正的高手?远,如今我躺在床上不能动,鹏展让父皇派出去捉拿凶手,你不去,谁去?”白烨说到后来,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声调上扬,显然已经动怒。
白烨的一番话说得司徒远俊颜发白,冷汗涔涔,黒眸中焦急万分:“大少爷,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立刻前去保护月儿!”
“父皇已经离开,你拿着我的令牌,他们会放你进去的,远,一定要好好护着月儿,不要离开她的身边,切记!”白烨递过一块巴掌大的金色令牌,嘱咐道。
“是!”微微一礼,司徒远急急忙忙冲出了房门。
定定地看着司徒远离开的背影,白烨焦灼地轻叹一声,眼神愈发幽深起来。
半柱香不到,一匹快马从大皇子府疾驰出去,看清马上端坐的人,不远处的一群人眼神骤然迸出惊喜的神色:“主子要的人终于出来了,快快快,跟上去!”
“******,害得老子在这儿守了几天几夜,弟兄们,一定要抓住他,走!”
“是!”
十几条身影如轻烟一般,从远处的几棵大树上飘下,尾随着司徒远的快马,追了上去。
沿着青石马路疾驰,坐在马上的司徒远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立刻飞到云晓月的身旁,他不是政客,自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微妙关系,如今被白烨这样一点醒,他立刻担心起来,满心满脑想得都是云晓月,所以疏忽了四周的森森杀气,等他惊觉之时,马儿奔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而前后左右十几道身影,已经将他重重包围。
“不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很忙,滚!”勒住马,司徒远眼神冰冷,杀气腾腾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