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别墅中的暖光温柔忽明忽暗,照在她每一寸暂白的肌肤上,宁珊珊的坐在书桌前,她的目光始终盯着手中的书,长长的睫羽颤动的很好看,幽深透彻的双眸时常转动一下,一头秀丽的黑发及腰,她樱桃色的嘴巴轻轻抿起,手随着眼睛而翻动纸页。
浅蓝色的中裙,披肩的散发为她添加了几分妩媚。
宁珊珊感觉自从她嫁给了他,成熟了不少,学会了安静,因为在这,她谁都不想理。
“哗啦”一声震响从楼上传下来,随后拌着许多今人反感嘈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少奶奶!……”
惊恐的叫唤声是喊她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佣猛的闯进她的房间,怯怯诺诺,眸子充满了惶恐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她,宁珊珊转过头将目光投掷那个年轻的女佣身上,只是平淡的看了几眼,女佣的脸色惨白,明显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宁珊珊翻书的动作停住了,眉头狠狠一蹙,轻轻合上了书本,她的呼吸被她的情绪染上了一层紧张,却硬是平淡的开口:“嗯,我知道了。”,这是第几次了?不知道,很多……
宁珊珊十分清楚她的丈夫……一定又在搞外遇……却没有一分怒气,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
女佣低着头,双腿如同灌了铅,不敢动,眸子偷偷的抬起看了看宁珊珊。
“少奶奶……少爷……”
女佣的眸子有着些许的雾,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宁珊珊眸子暗淡了几分,夜丞的偏执症又犯了,每次都是她受了不少的伤也不愿意说……弄得她有点害怕……
宁珊珊起了身撸弄了弄她的长发,呼吸更紧绷了,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衣架前,拿起挂在上面一件崭新的红色外套,又侧过去看了看女佣,轻轻皱起眉头,她的表情更惶恐让宁珊珊有些不安,难道今晚更严重?宁珊珊不敢对可怕的偏执症有更多的猜想。
外套当然这是有用的,却不是给她自己的穿的,女佣也呆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脑袋又垂了几分。
宁珊珊什么也不说,轻轻抿了抿唇,出了房间,女佣为她关上房门,宁珊珊抬脚一步一步的上了楼,女佣站在下面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楼上有着一只洪水猛兽似的,显然这种事发生的频率不是一次两次了,是打她和他结婚以来,常常发生。
宁珊珊踩过每一个楼梯时,她的双手就收紧一点,她每靠近那个房间一点,嘈杂的声音就更清晰一点,她的心就更悬起来一点,危险就更近一点。
宁珊珊走到那扇熟悉的可怕的红木色房门前,她的右手轻轻握住熟悉的门把上,门没有锁,宁珊珊走进去,里面白炽的灯光很刺眼,宁珊珊踏进了房间第一步就无法继续放脚走第二步。
房间里寂静的很,有一种气息紧绷着,让她感觉十分的压抑,好似生活在大海深处的鲸被捞出来因为大气中的压强一点点变小而五脏破裂,此时紧绷的气息毫不逊色于鲸被捞出海平面的痛苦,一种王者般的气息占据整个房间。
破碎的装饰品遍地,宁珊珊抬眸往沙发上看过去,男人一身修剪得体的西服,双眸探视着她,空气中的压迫沉重感扑面袭来,他的双眸犹如猎豹一般,五官仿佛是被技艺精湛的工匠精雕细琢,节骨分明的右手捏住红酒杯轻轻摇晃,蓦然一收紧,仰头微抿一口,侧颜的棱角无可挑剔,他面前的茶几上仅剩下一瓶拉菲,装饰品已经残破不堪的躺在地上。
房间内显得十分可怕,她踩过地上残破的物品,脚下发出“嘎吱”的声响,她的心脏超负荷的突突突的跳动,今晚的事情是不是更严重了……感觉这种压迫感都快窒息了。
宁珊珊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潜移默化离开往床边看过去,和之前相似,一个畏畏缩缩女人,身上的衣物被撕扯爆破,好看的眸子泛红,白暂的肌肤出现了许多勒红的印子,显然已经被折磨不能入眼,宁珊珊打量了一眼,今晚的好像比之前的更惨。
宁珊珊屏住呼吸淡淡的看了一眼沙发上夜丞,确定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差距,微微舔了舔上唇,真是一个禽兽,宁珊珊轻轻的走到女人的面前。
宁珊珊低眸看着女人,女人也是抬头看着她,宁珊珊瞬间有点同情她,弯下身子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离开吧,以后别来了,听懂了吗?”
她的语气有着几分命令,女人木讷的点了点脑袋,却在那不敢动,她是被夜丞买下来的人,她怕……夜丞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宁珊珊为她撸了撸脸上凌乱不堪的发丝,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声音放揉了几分:“放心,我送你出去,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宁珊珊的声音不大,房间十分的安静,这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无疑是把身后的他激怒了,夜丞冷色冰冷犹如千年冰山,节骨分明的手轻轻的将红酒杯一抛,发出“彭”的一声。宁珊珊面前的女人被吓住了,整个人不停的打着颤。
宁姗姗垂眸看了一眼,酒杯已经破损刚好滚到她的鞋边停下,杯中剩余的红酒洒落在地上。
她把遮在脸庞的头发挂在耳边,转过头看着他:“让她离开。”
她无所畏惧的口气让夜丞更加厌恶,他的鹰眸微微眯起,“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
宁珊珊拧眉顺道:“你这是婚内出轨,我有权利赶走一些人。”
宁珊珊自己都觉得可笑,她宁可不要这该死的“权利”,她恨。
“婚内出轨?呵呵...”
夜丞笑的很齿冷,让人背后发凉的畏惧他,这句话是宁珊珊带走他人的唯一理由,她都说了很多遍了,宁珊珊身后的女人突然上前抱住她的右腿,“姐姐,我想离开……”
女人眼泪立马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波涛汹涌般的落下。
宁珊珊眉头一蹙,不想理睬的,毕竟来这里没有几个是好心,反而是她好心还遭人报复,不过,这个好像真的没那么坏,“嗯。”
宁珊珊看着夜丞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们的事能不干扰到无辜的人吗?”
夜丞眼神一冷,“无辜的人?那你这个有罪的人呢?”
宁珊珊双手收紧,她有罪?真特么搞笑。
“我再说一遍,让她离开,我会和你慢慢谈谈。”
宁珊珊扳开女人抓住她腿的手将人拉了起来就要拉着她出去,女人觉得宁珊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要离开,她再也不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高攀枝条,只求现在能离开就好,妄求财富的人总是这样怕。
宁珊珊的行为让夜丞极其不高兴,表情也没有变化,她刚拉着人走出第一步,夜丞眼神一冷,毫不留情的将桌上的拉菲对着宁珊珊狠狠扔过去。
酒瓶重重的砸在了宁珊珊的后背上,然后摔倒地上破碎的残渣和红酒溅到她的脚上衣服上,淡淡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女人一下躲进她的怀里。
宁珊珊忍着疼痛,表情明显忍的不自然,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发出微弱的话语声,“没事了,我送你下去就好了,以后,别来了!”
夜丞冷冽的凯视,却什么都不说,宁珊珊将女人带到了楼下。
“少奶奶,你怎么了……”
女佣惊呼,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女佣就知道今晚又要出事了。
宁珊珊的脸色泛白,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送她离开。”
女佣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少奶奶,要不要……给老先生和老夫人打个电话。”
老夫人和老爷子是夜丞最尊敬的人,即使是犯了偏执症,两人说话都是有用的。
宁珊珊的眉头一皱,“不用,我能处理”。
宁珊珊知道老夫人和老爷子对自己都不错,他们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
琳达的护送女人离开了别墅,宁珊珊淡淡的看了看她们的背影,心脏彭彭的直跳,凝眸转身去了楼上的房间。
夜丞看到她就极其厌恶劈头盖脸的说到:“宁小姐可真是喜欢装善良啊,我很好奇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是怎么取悦我老爷子攀上高枝变凤凰的。”
一切讽刺的话语宁珊珊没有放在心上,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攀高枝变凤凰?若不是上一辈子的玩笑话让她和夜丞联姻,她可能会是现在的处境吗?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