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至内室,便闻见了那浓烈的药香。走至一道弓形暗门前,内侍停住了脚步,躬身做着请得姿势。诗瑶明白,下面自己便要单独的面对北川王了,暗暗的吐了口气,提脚便向殿内走去。
这是个小型的观景台,这里没有那么浓烈的药香,而是淡淡的紫荷香,这是为了安神的。北川王躺在一摇椅之上,一名宫娥立在一边。诗瑶低着头,缓步走至北川王的身旁,恭敬的单膝跪地,柔声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洛诗瑶乖巧的对着那仰躺在摇椅上的北川王请安。北川王未多说其他,只是对着那立在一边的宫娥摆了摆手,宫娥便施礼退下,随手便放下了那拱门之上的珠帘。玉珠轻响,诗瑶还是那么单膝跪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玉石地面。良久,自自己的头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起来罢。”
诗瑶颔首,自地上起来,周围很安静,只闻那衣衫摩擦的悉索声。外面的雪似乎下得大了点,诗瑶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哪坐在摇椅之上的老人。自己是还害怕的,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又触怒了龙颜,再说王上的病也是微见好转而已。周围很安静
北川王看着眼前低眉的女子,自己的儿媳,北川的太子。这几日难得的清醒,让自己好好的想了想。就是这样的女子,有的绝世倾城的容貌,今天如此简单的衣衫,也让她如此倾城。正是如此的倾城,才给北川带来了无望之灾。想着,手中的杯盏被自己紧紧的握着,一整窒息的感觉向自己□□
“咳咳!!咳咳。。。咳。。。”
诗瑶一听见川王那气喘之声,连忙上前,手按上川王的背,帮他顺着气,一边为他盖上掉落在地的毛绒毯,接过手中那还在徐徐冒着热气的杯盏,放在了案几上,转过身在为北川王掖好好被叫角。期间,手背还被慌乱中,自杯盏之中溅出的热水烫到了那娇嫩的手背,诗瑶都未多做言语。北川王看着眼前为自己忙碌的女子,心中本还不能平复的情绪,尽然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咳喘自然也慢慢的平复了
“父皇身体刚有好转,不该在风口多做停留。。。”
诗瑶忙碌好后,又乖巧的退回到原先的地方,小声的说着。病初愈的川王自然是不适合在这世外多呆的
“本王想看看今年的雪。”
慢慢的合上双眼,淡淡的说道。诗瑶身体微微的一掷,十指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衫。低头不语
“我和玉漱,也是在初雪之日相遇的。。。那时本王还不是太子。”
北川王徒自的说着,诗瑶立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空气里淡淡的漂浮着紫荷的清香,原本紧张的心境也微微恶缓和了下来。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打了点,很快就堆积成片。北川王看着那立在自己对面的女子
“过来坐。”
“啊?。。。噶。。。是。”
很明显,诗瑶被惊愣了一下。乖巧的走至北川王几前,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井台外那秫秫下着的雪,眼神微见迷离。
“玉漱,最爱在初雪日收集初雪,再给本王沏茶时备用。”
初雪的雪水融了后是泡茶的上品,只是必须要是没有接触地气的初雪。说白了,就是没有落在地面的雪。。。
“母妃很爱父皇的。。。”
终是没有忍住,说出了那句话。北川王转过头,看着此时一脸认真的诗瑶。诗瑶挽起自己的袖间,一只乳色的玉镯出现在那纤细的手腕间,镯子上还刻着繁复的花纹,那便是寒山之上的连理枝。相互纠缠着,布满整个的玉镯。北川王双手微见颤抖的托起那玉镯,迎着光眯缝起眼睛,努力的看着,奈何泪眼已经迷蒙住了双眼。。。
“玉漱。。。”
没有办法再做掩饰的情感肆意的倾泻着,很快便漫出了眼眸,低落在那玉镯之上。诗瑶亦是受了感染心内涌起一阵心酸,这样相爱的两人不能相守该是如何的痛心。
外面的雪依旧下着,在这天地一色的时刻,唯有那立于雪中的瑶花,是北川唯一的装点。
待到个字平复了心境,北川王端坐在摇椅之上,看着眼前那雪景,心内五味到齐。羽儿与瑶儿是如此真心的相爱,只是,天不时地步利。当年玉漱为了自己,而青灯古佛。难道现在瑶儿要走她走过的路?不,自己的羽儿自己明白,他不会让瑶儿如此这般。但是,南国的铁蹄已然践踏到这北川的大地之上,自己身为已过君王怎能不顾百姓安危。
“瑶儿。。。知道想求你件事。”
声音很淡,但是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诗瑶的耳朵里。诗瑶自椅子上站起,跪在了北川王的面前
“瑶儿惶恐!父皇但说,儿臣定当从命!”
北川王想起身扶起诗瑶,奈何自己根本就无法起身,最终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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