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师兄,不会,不会如此的。。。”
游弋的身形明显的往后一退,险些瘫坐在地。栤萱未说其他,只缓缓的拾起那面具,戴在了面上。
“这是事实,他杀了这冰川将近三分之一的亡灵。存活下来的一般的精灵退回到魂魄的雏形。。。这,都是你师兄做的。”
“不会!师兄不会如此!”
游弋不信,自己的师兄是会如此。之前的他不会,现在亦不会。怎会迁怒于人?怎会下此狠手?不会的,这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对!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他的隐情!对不对!”
栤瑶的肩膀被游弋紧紧的捏着,游弋那琥珀色的眸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推开游弋的手,栤萱步出了那冰川的地步。自己确实有隐瞒,但是,那是自己与那个男人的约定。只要他遵守,自己定当兑现承诺,这是一个关于生死的承诺。
游弋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终于徒然的坐在了地上。忽然想起,那年北川于南国的大战。自己那时作为月神完全可以减少死伤。但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逼羽归位,自己还拿那个女人的命来做威胁。一摸自嘲的笑意爬上嘴角,在那个梦境里,那万丈的妖艳的红色瑶花,只是在影射自己的自私。自私的决定着师兄的命运,自私的强迫他做选择。
那黄沙漫漫的隔壁,自己犹如天神的降落在他的面前。承诺救活那个女人,交换条件就是他归位。在为师兄开启他的记忆的时候,他一直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接受以往的种种,尧山上自己的幼年,尧山上哪个白须冉冉的老者教会自己所有的法术道术,那个银色的小狐狸总在他修炼的时候捣乱,最后,终于狐狸带他下了尧山,从此命运开始了完全不同的轨迹。直至最后,自己选择了轮回,坦然接受七百年的狱火。
游弋没再追问栤萱,自己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的。踏出冰川低,一瞬间被那白日里面的日光晃了了眼睛。独自的缓步在那万年的冰川上,忽然有种由内而发得寒冷。。。
北川的月祭的日子一天天得进了,翌欢更是忙碌。一直周转于勤政殿与前朝,连无双宫亦是来得少了。自从上次梨落失去孩子后,玉莹便没有在召见她。本就不喜言辞的梨落,此时变得更加的沉默。
“娘娘。”
青曼为这宫内掌上了灯,梨落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在夜色满满降临的时刻,自己独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片嫩白色的瑶花。沉默不许。青曼掌完最后个灯,让这偌大的宫殿内,多了一丝的暖意。青曼放下火折,走至梨落的身边缓缓的关上了那扇敞开的窗户。梨落未做阻止,依旧静静的坐着
“娘娘,夜色已晚,奴婢给您传善了。”
青曼的声色未有半点的改变,一如既往的平淡。夜梨落的身形一掷,缓缓的对着青曼的眼眸。双手附上她那张娇嫩的面庞,柳叶眉,碧波眼,小巧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朱唇。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但是,亦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如此稚嫩的面庞配上她那淡漠一切的眼眸,似乎始终有那么点得不相配。
“那日,为何救我。”
也许是因为很久都没说话的原因,梨落的嗓子微微见着沙哑。
“因为,你是青曼的主子。”
梨落自嘲的扯动了下嘴角,未再说什么。起身向内室走去,一身素白衣衫的她,此时只如鬼魅一般的走着。烛光摇曳,走进内室,看着那空空的大床,床边红色的帐幔倾垂而下。安静的躺在□□,看着床顶。一滴泪,缓缓的滑落。。。这张床,似乎大的没有边际,只寂寞的快把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