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日雷凡的捣乱,赌场也没什么生意,于是就早早的关门歇业,
果然张立成不负所托,快要傍晚的时候,“咚咚.....”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立刻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张雪,我听到敲门声也走了过来,原来是张立成带着叶不凡和徐牧走了进来,叶不凡和徐牧看到我抱拳道“金老弟别来无恙啊!”我回礼答道,叶二哥不必客气,我们长话短说,我师兄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你们讲了,我现在想知道你们带来多少人?
“八个全身武装身经百战的兄弟,再加我们两个,”徐牧答道。
“枪就不要带了,这里是上海滩,枪一响恐怕会引来更多的敌人,动手的时候已冷兵器为主,”我看向叶不凡和徐牧。
“兄弟放心,我这八个兄弟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叶不凡自信的说道。
“好,你们先在我这休息,我等大哥的消息。”
“我听张兄弟说了,老弟果然不是池中物,能够和鼎鼎大名的教头义结金兰真是羡煞旁人,若仇大哥得救,日后我阴阳山便是老弟的阴阳山。”叶不凡感慨的说道。
“叶二哥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我也是对仇大哥的义薄云天佩服不已,所以近些微薄之力,”说着便让张立成把他们带到了后堂,等待消息。
又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到,“金老板在吗?洪先生叫我过来送点东西。”小微开门看到一个瘦弱书生,把一个信件扔到小微手里扭头就走了。
我急忙打开信件,内容简单明了,短短的十二个字,“今晚亥时,黑狗十二,南京大路。”看来洪浩已经得手,我走入后堂告知叶不凡他们做好准备,戌时出发,早早埋伏。
两天前,午夜。
重庆路,大世界夜总会。
雷地宝在几名跟班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新世界夜总会。两位笑容可掬的门童分列两旁,推开大门,以欢迎这位大人物的到来。
雷地宝,别号“雷大帅”,法租界的风云人物,时人称为“双色大亨”。何谓双色?黄、黑、是也。双色为何?黄,自然指的是妓院;黑,则是鸦片膏;实则说的却是赌博和杀人放火的勾当。
时值民国二十一年(即公元1932年)。放眼此时上海,“雷大帅”的名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雷地宝身为法租界的头脸人物,与“新世界”的老板杨守才是死对头,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新世界”夜总会呢?
两名浓妆艳抹的舞女飞迎上前。雷地宝来者不拒,一手搭香肩,一手捂丰臀,谈笑间,已携二女步入舞池。在缭绕不断的歌声中,同两名妙龄女郎纵情起舞。
五彩缤纷的灯光随激情飞扬的旋律尽情挥洒。流光溢彩下,人群似蚁群般蜂拥潮动,只嗅到玫瑰香水的味道弥漫整厅。浮光掠影中,飘扬的裙角与楚楚的衣冠沦陷脚下,恍惚一瞥,也不知是谁的香汗花了谁家闺女的妆容……
午夜时分,兴尽而归的雷地宝走出新世界。在两名弟子的扶持下,大摇大摆地登上汽车。还没等车子启动,张万霖却已经睡着了。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立刻轰鸣一声驶出南京路,随行车辆紧随其后。不多时,车子驶进一条看似寂静的街道。这街道的氛围说起来诡异无比,两侧林立的广告牌上看不见半点灯火。偌大的一条马路,能听到的只有汽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若不是车灯的光亮还能照亮道路,恐怕整条街都要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上海号称“不夜城”,这条街道也并非偏远地带,何以在此刻竟阴暗寂静的像鬼城一般?车内,正昏昏沉沉的张万霖忽的一个激灵,猛然惊醒。老江湖所特有的嗅觉让他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忙命司机停车,向后招手,让后面的车超过来,走在前面。
两辆车子平稳驶过街道,却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雷地宝觉得事有蹊跷,便让前座的弟子下车查看。
那弟子下车看时,只见一辆撞废的轿车横在马路中央,硬生生拦住去路。那弟子掏出手枪,正要上前查看,不料雷地宝临时改变主意,又将他喊上后座。
前车司机推了一下废车,觉得那车并不算沉重,有三五个人上来帮忙的话差不多能挪开。正要回头喊人的时候,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枪响。司机眉心中弹,立刻扑到在自家轿车上。
早嗅出危机的雷地宝按着左右弟子的后背,故作镇定的他手心已经渗出冷汗。只听到窗外不断传来枪战的交火声:砰,砰,砰,砰砰砰!子弹从左右两个方向打在前车的后排座位,里面的两个弟子当场被毙。后车的雷地宝惊出一身冷汗,忙命令左右弟子掏枪还击。
刺耳的枪声击碎了夜色的帷幔,枪火似闪电般撕裂黑暗。鲜红淋漓的血泊中,死人的哀嚎声在绝望中惶恐蔓延。
砰!砰!砰!
……
这一役中,雷地宝虽然全身而退,但终归还是折损了多名弟子。直到现在,那些刺客仍然没抓到一个。虽然雷地宝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杨守才的作为,但上海滩除了杨守才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刺杀他雷地宝?
雷家会馆大院中,面对手下几百名弟子,雷凡和熊立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只听雷凡大声喊道:“那晚我爹的仇不报,难不成要等我也被刺杀的时候,法租界被他杨守才一口吞了,我们再去报仇吗?”
由于我的借“东风”计策,才导致了赌坊开业时候凡十爷和熊立的出现。恐怕是他们以为我是杨守才的得力助手,所以才先拿我开刀,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城区的道路极为好走,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到了南京路。戌时刚过,还没什么动静,众人也都安静的等待,只有叶不凡和刘牧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
呼呼的风声似鬼叫般渗人心魄。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插口:“看来了,”这番话语一出,只惊得众人全部向那亮光的地方望去。
叶不凡示意我在远处看着便好,不要露面,以免暴露自己,我明白叶不凡的好意,于是我和张立成决定听取叶不凡的意见,先不要出手。
只看刘牧和几个兄弟埋伏在早早设好路障的马路两帮,那路障也很简单,几个垃圾桶和几根烂木头,为的是停车的那一瞬间,他们全部冲出,来个措手不及。只见前面一辆黑色小汽车开路,后面一辆卡车紧紧跟随,开到路障跟前,开车的黑狗子不得不下来查探情况,我观察着车内情况,数了数,正正好好十二个人,小车四个,大车八个都荷枪实弹,并没有发现王成的身影,难道在后面的卡车中?
“这他妈谁干的?来来你们几个下车,把石头搬开。”开车黑狗子叫到。
这时只看叶不凡搜的一下跑向后车,两手勒住一个左边下车站岗的黑狗子,一使劲,只看那黑狗子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倒地不起。一个转身又跳到右侧,这个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响也是应声倒地。只见他大手一挥,徐牧领着其他的几个兄弟分工明确,把前车那四个黑狗子全部解决,我和张立成看到也是感慨不已,身手利落,没有任何声响。
这时只剩下还在看守仇凌的六个黑狗子,几个人发现良久没有声响,于是又下来四人去查看消息,没想到都被埋伏好的叶不凡要了性命,还有最后两人已经发现事情不好,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想跑都跑不了,叶不凡一个鹞子翻身,上了车厢,最后这两个黑狗子直接被逼到车厢的角落,吓得连枪都忘记了开,以为月黑风高遇到了吃人的恶鬼,只顾着嘴里喊着“好汉饶命。”叶不凡一拳一个全部打晕了过去。
“大哥,你没事吧?”刘牧帮仇凌把铁链打开,然后迅速把仇凌背下车去,我看所有人都被解决,我和张立成也都跳了出来,看到昏死的仇凌也没有多少话,告诉叶不凡连夜出城,回去淀山湖重整人马,过几日有时间我过去探望仇大哥,这里我和张立成给他断后。叶不凡也没多说什么,一拜拳道“大恩不言谢。”转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