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鸡鸣声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牙稚嫩的脸上，睁开双眼的牙，瞧到另一侧已经穿起的阿爷。
麻利起身，穿好衣服。
吃过早饭牙和雪一起前往村后，离村百米左右单独一间草屋前。
阿爷和阿奶在家忙碌着田里剩下的活。
草屋里有一间空隔的房间，摆放着十几张小巧的木桌，隔着窗户能看到一位老人。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灰白相间的旧袍，披在老人微胖的身上，看来老人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刘先生好”牙和雪对慈祥的老人很是恭敬，站在门外恭敬的弯下身子作揖，雪则是喊了一声刘先生。
“哦，是涯呀，你来了，快进来，进来。”
屋内看书的老人，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哎，是我，刘先生我和雪来听课来了。”牙应了一声，拉着雪的手走进了屋子，看到了从侧屋出来的刘先生。
“刘先生”
见到刘先生，雪再次打了恭敬的招呼，站在了门口。留牙一个人走到了刘先生近前，牙到进前也是再次作揖。
刘先生连忙拉起弯下身的牙，拉着牙的手臂走向侧屋，边走边说道：“不必如此在意这些，来来，搬个凳子坐我身边”
“小雪，你也进来吧”
刘先生拉着牙坐到了讲台上的，朝着还在客堂的雪喊到，让雪也一起进来。
“阿姐，先生让你进来”牙也跟着喊道。
雪恭敬的坐到台下先生的对面，等待着先生的问话。
待二人都坐好，刘先生才缓缓开口问道牙：“思涯，近日农忙，你可有练习我传你的法门。”
“先生，牙每天都有练习，前些日似有些进步。”牙恭敬回到。
刘先生捋了下胡须，思索片刻，抓起牙的手腕轻轻搭在脉上。
“不错，是有进步，在有年间就可以了”刘先生自语道。
牙有些疑惑，什么可以了？不过他相信刘先生不会害他，没有刘先生，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健康。早年间，牙七八岁的时候，体质十分弱，经常生病。是刘先生的到来，传授与牙一套强身健体之法，才使牙有了比二虎都大的力气。
刘先生放下牙的手臂，拿起刚才放下的书，轻轻翻了一页道：“今日还有其他学生吗？”
雪俏生生的回着刘先生，她对刘先生，传授于牙而没有传授于她。没有丝毫怨言，先生愿意传就传，先生不愿传就不传，他很感谢刘先生，让自己的阿弟健康。
“先生，二虎一会儿就到。”
牙趁说话间来坐到了雪的身边，没有继续坐在先生身边，该听课了。
“是先生，二虎和赵杰一会儿就到。”牙坐下说道。
先生不做回答，看了一页书再次问道：“还有吗？”
亚思索片刻，觉得没有什么人了。
“没了先生，大胖二狗，他们家人不让他们读了。”
说着门外已经响起了二虎的声音。
“刘先生，陈虎，赵杰前来听课。”
刘先生眼也不抬道：“进来吧。”
……
“赵公子，坐这里，坐……”
二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牙的身边，和他一起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锦服，红光满面，略微富态的少年。约十六七岁，与牙它们的粗布衣服鲜明对比。围绕着赵杰的，有两三个村里的小孩儿争先恐后的给赵杰擦拭桌椅，先生还在台上坐着，他未曾于先生打招呼，完全没有对刘先生的尊敬之意。
赵杰选了一个靠近雪的位置，在先生不悦之前，赵杰还算聪明呵斥几个对先生不尊敬的孩子，让他们坐到了赵杰的后面，对于先生赵杰还算有点尊敬。
赵杰坐下绅士般的拿出，几套崭新的笔墨。
赵杰先面带微笑的问下离他最近的雪：“雪姑娘，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笔墨还请雪姑娘收下。”
整个过程赵杰很有自信。
雪犹豫的接下了赵杰送的笔墨：“谢谢赵公子。”
赵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然后，赵杰把几套次一点的笔墨扔给了牙和二虎。
二虎嘿嘿的朝赵杰笑了笑。
牙接过，看了看手中的笔墨，又看了看雪手中的。
想说点什么又放弃了，牙有一次隐约听到阿爷和阿奶的谈话，关于赵杰和阿姐的，赵家似乎有意……
这些牙不是太懂也就没有细想。
刘先生对于他们的小动作，没有丝毫的回应。直到众人都坐好了安静下来，刘先生才放下手中的书。从身后拿起一本满是灰尘的旧书，抑扬顿挫声起。
“来跟着我念……”
……
临近中午，柳先生打发走了赵杰二虎，连雪都让先她先行回家，留下了牙一个人。
“思涯来陪我走走。”
“是，先生。”
“这是我们第几次一起行走呀？涯”
“每年我们都有一起，我也记不太清了。”屋外陪着刘先生闲逛的牙揉揉脑袋回到。
……
走到村外一处小土坡上，刘先生示意牙坐下，刘先生坐到牙的身边。
许久未语，牙感到了刘先生似乎有些伤感。
沉默片刻，刘先生轻声道。
“许思涯”
“在，先生，我在。”
“我要走了。”
牙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要走了。”
牙沉默，回过神来喃喃道：“先生要走了吗？去哪里？……”
“我……”
……
未语
……
片刻，刘先生拍了拍牙的肩膀。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少则五六日，多则七八日我就要走了。这些天，你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
……
回村的路上，赵杰带着几个跟班独自走在前面。雪和二虎走在后面，赵杰原本想和雪一起走来着，雪拒绝了他。
“公子，赵公子，你为什么要对咱村儿的野丫头这么好呀。”
赵杰头也不回的，回着他身后的跟班。
“你懂什么，去一边玩去，别跟着我了……”
……
……
几个半大少年徐徐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