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你还不快给我滚进来,又在那儿装神弄鬼地干什么?”
奇怪得很,王强这次来愣是没吵吵嚷嚷的,只是乖乖地走了进来,把延森倒搞得呆住了,以延森对他的了解,要想让他不嚷嚷两句,那除非得太阳从地底下边出来。
延森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不关上门呢,随后又进来一个人,轻轻地把房门带上了。
呀,是袁副总。延森心想,这王强,居然不知道说一声袁副总来了。
他赶紧轻轻地叫了声:“袁副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王强手脚利索地过来要扶延森起来,袁副总已经说道:“王强,延森有伤,你就让他躺着吧。”
王强顺手就把延森放下,然后在延森耳边轻轻道:“老大,我本想先来给你通风报信的,怕被袁副总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后来又搞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哦。”但延森没听出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延森装做没听见他的话,说:“袁副总,您快坐呀!都是我不好,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挨了打受了伤不说,还让您跑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做领导的看看员工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袁副总说,“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竟然对一个好青年下这么狠的手。”袁副总想来是已经听王强说过延森是如何受伤的了。
听说还没有什么消息,袁副总显得很是不高兴:“这帮□□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
讨论了一番这个情况,袁副总又亲切地安慰着延森,显然是对他的身体非常地关心。
袁副总走了,王强留了下来。不久,又来了两位美眉。竟然是余秋月和魏顼。
余秋月清瘦的俏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延森有一段时间没怎么注意到她了,这些日子好像清减了许多。
余秋月怀里抱了一束鲜花,是数种颜色的康乃馨。进来后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也不说话,就把里面已经稍有些干涩的花拿了出来,走到外面,扔掉,再到卫生间去装上了水。回来后,默默地打开包装,把新带来的花插到了花瓶里。
顿时屋里又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温馨。
延森他们三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王强与魏顼互相瞪着眼看了一下。王强与延森四目相交,挤了挤眼睛,做了个不易察觉的的鬼脸。余秋月把花插好后,也不抬头看他们几个。屋子里一下子冷了场。
这可不是延森希望的,他在这儿住着,本来就有些闷气了。
“魏顼、秋月快请坐吧,谢谢你们来看我。”延森说。
“我已经来看过你好几次了,你也没说谢谢我呀。这次也不用客气的。”魏顼还真不给面子。
延森心想,得缓和一下气氛,看见王强提着个果篮,延森说:“唉,王强,看你坐卧不安的样子,手里还一直提着个果篮,是不是还要去哪儿探望别人呀?你就先去忙吧,有两位女士陪着我呢,这儿不要紧,我不会寂寞的。”
听延森这么一说,又看到王强果真一直提着果篮的样子,两个女孩都忍不住笑了。
“噢,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让你欠我一个人情的,咱是亲兄弟明算帐的。这个嘛可不是我带来的,是余秋月买给你的,你不用替我感到不好意思。”王强挠了挠头,嘴还挺硬,边说着边把篮子放在了一边。
“是吗?还当我们王强转了做人的作风了呢。”想来也应该是她带的,王强自然应该是卖苦力的劳工啦。“秋月,这还让你破费,真是让我不好意思。”
说话间余秋月和魏顼已经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王强殷勤地为她们两人搬了凳子过来,自己就随便地在延森床边坐下。
“没什么,同事嘛,生病住院了,来看看你也是正常的。”余秋月言语之中显得很是生份。延森郁闷地想,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当初自己陪她姥姥住院时,是何等的热情,她居然这么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