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车猛地向前冲了过去,延森想,他奶奶的,想跑,没那么容易,不仅得给俺赔辆新车,还得要上精神损失费。忽然车又停了下来,还好,良心发现了。
以他的能力,在这稍黑的傍晚时分,也能看清车牌号的,心想,这司机还算机灵,否则告你个肇事逃逸。
延森先看到的是一个外地车的牌照,再待仔细看时,忽然一个东西蒙到了他的头上,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好,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他赶紧运功。正在这时,一个东西重重地击在了他的头上。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灵台的一点清醒,想去撕扯罩在头上的东西。同时赶紧闪身到一边,以预防可能来临的伤害。
冰凉的东西进入了延森的体内,身上被扎了数下。然后清晰地听到脚步声跑去,应该是上了前面的车。
延森拼命地撕掉了蒙着头的布,只见那辆黑车已经绝尘而去。他暗暗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恶,还没来得及记住车号。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流出,左侧的大腿甚至有喷涌的感觉。不好,受伤了。
他尽量地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大声呼救。隐约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想知道要放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事了。
终于又再次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唔,从明净的大玻璃窗外,又一次看到了太阳,可能已经时近中午了吧。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嗅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用说,又在那个地方了,想不到半年之后,自己又躺在医院里了。延森很无奈地想,不过感觉还真是有点亲切。只是不如刘雨在公寓里安排的那片白色来的温馨。
再睁大点眼睛,延森看到了刘雨,她正坐在延森的病床边上,一双美丽的俏眼红红的,双目盯着挂在床边的点滴瓶。看着液体不断地滴落,她的心跳似乎也跟“滴嗒”的水滴同步,眼睛里有点无奈。
延森的心随着刘雨的眼神有点失神。她穿着洁白的隔离衣,头发束在淡蓝色的帽子里,更显出无瑕的脸庞,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延森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平放在□□的纤手,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她轻颤了一下,刚想把手抽出来,微微一顿,却又放弃了。用另一手揉了揉眼睛,又放下来抚着胸口,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小森。你醒过来了。”
看着他的笑容,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把手猛地抽出来,说道:“坏小子,醒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呀!”
但眼角含笑,哪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延森展颜一笑,小声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话了么,是你自己在想事情嘛,还说我。”
“嗨,你倒有理了,害得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刘雨冲延森板起了脸。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延森的不对,再就此事争执没什么意思了。
“雨姐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有点口渴了。”延森说罢挣扎着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