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想知道为什么?”此时袁大帅也不再假惺惺的叫妹夫了。
“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占据了我心爱的女人的整颗心”,袁大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孙元奇撕碎了一般。
“你,你在胡说什么”,孙元奇差异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的是谁?羽晗?不可能啊,难道是袁文静。
“你,难道和袁文静有私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好,既然你有兴趣知道,那今天本帅就从头跟你说说”。
袁大帅目光暗淡,陷入了回忆中。
“其实本帅并不是姓袁的,父母也只是码头上的苦力工人,我不过是这上海滩的一个小刺喽,那个年代普通人活着苦啊,我每日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更别提进私塾读书了”。
“为了贴补家用,我从小就给餐馆、茶社,小吃做跑腿,每天都能见着有钱人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却只能远远的闻闻味道。每每看着人家吃,我心里都在想,这客人怎么还不吃完还不走呢,不为了别的,就想着人家走了能剩下点啥,自己能捡着吃点,哪怕是只喝一口剩肉汤都心满意足。”
“那一年我才十二岁,父母知道我最想吃烤鹅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到撑,所以他们每日不舍的吃不舍的喝,苦肚饥攒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在我生日当天能买上两三个鹅腿,还不是烤好的鹅腿,因为那样的太贵,钱根本不够,只能是买来跟一大锅蔬菜土豆的一起炖着吃”。
“那天傍晚,母亲刚刚把一锅菜炖上,码头上就来人通知有货到港了,让我的父母赶紧去卸货,为了多赚点钱,他们没有多想只能是把我留在家里去干活了,临走的时候我母亲还嘱托我看好火,让我炖好了就先挑肉吃,不用等他们,干完活自然就回来了”。
“虽然生日没能和父母一起过,但是有肉吃我还是很开心,我边吃边等他们,我把所有的肉都吃完了,他们都没有回来,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可是等我睡醒了他们也没有回来”。
“夜里我有点害怕,就跑到码头上去找他们,可是到了那里我才知道,由于天黑谁也没有注意高处的箱子摇摇欲坠,父亲搬货走过那边时,那箱子恰巧就掉了下来,正砸到了父亲的头上,他当场就不行了。”
“母亲当时正从船梯向下搬海货,听到父亲出事了,一时情急脚下没注意海货箱子漏出的水,一下子从高高的船梯上滚了下来,被送去附近的医院了。”
“我知道那家医院,之前走过那里,总能听到一大家子人在那哭死人。我听到母亲被送到那里,害怕极了,拼了命的朝那跑。等我见了母亲,庆幸的是她没有像父亲一样离开我,不过却摔坏了腰,从那以后也干不了搬搬拿拿的活了”。
“我为了自己和母亲,只能拼命的去干活,一个高档酒店的老板看我可怜又能干,就让我在餐厅里做服务员,那是我第一次穿那么好的衣服,我的工作服,白衬衫,蓝裤子。我很珍惜那份工作,因为在那里工作,可以带些剩饭剩菜回去,能让我和母亲吃饱饭”。
“可是有一次……,
一桌客人点餐由我上菜,餐盘明明已经放到桌子上了,是他们自己挪动餐具打翻了一盘菜,却非说是我弄得让我赔偿,我哪里赔偿的起,就反驳说不是我弄得,他们就急了说不赔偿也可以,除非我都捡起来吃掉,否则就跟我老板说我服务不好让我下岗。”
“我没办法只能低下头去捡,反正像我这样的人吃点掉地上的食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们却不依不饶,又去踩烂那些菜,然后他们按着我的头非逼着我吃。”
“我不吃,我不吃,我拼命抵抗,我不吃。结果就是我被打的趴在地上再也爬起不来了,打那时候我就跟我自己说,记住这些人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十倍还回来。”
“可是你知道吗,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遇到了文静,是她救了我,她说她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弱者,她让家丁来帮我解了围,还把我送到医院去治伤,那是我第一见到那么美丽的姑娘,热心又善良的好姑娘。”
“袁家贴告示给文静招小厮,我就去揭了告示,终于有机会每天陪在她的身边了。”
“袁家大家大业,对下人的文化水平要求很高,像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就必须去学习。偏偏我底子差怎么都学不会,文静就耐心的交我,那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她,只愿一辈子做她的跟班就好。”
“后来军中征兵,在这乱世中,袁家也希望能有自己人在军中,方便以后好办事。袁老爷就从袁家选出几个忠心得力的人送去从了军,而我是自愿申请去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争争脸,以后站在文静面前,可以给她遮挡风雨”。
“我在军中拼命训练,刺杀、格斗、射击、布局,得了军功又带兵去火拼、偷袭、抵抗,那些年虽然苦,脑袋始终系在裤腰带上,不过每次升职我都开心的睡不着,因为这样我就离文静更进一步了”。
“我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直到去年我才终于做到了大帅,我开心极了,我终于能挺胸抬头的站在文静面前了,我终于有能力保护她了。”
“可是我刚一回来,就听说她身边居然多个你。在军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很多家事好的男孩子,总是在给文静献殷勤,本来嘛她那么美好有人追求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为什么会是你。”
“论家势地位你不是最好的,论文采学识你也远远不及大把留洋学子,甚至论相貌比你俊的也数不胜数,可是就偏偏是你俘获了她的芳心。”
“我第一次见你,就从你眼中看出你对文静并没有爱,你对她一直都只是敷衍了事,虚情假意又若即若离,可是这个傻丫头却一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