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秋风清找到一家叫思慕的咖啡厅,这里的二楼相对人较少很安静,我们坐到靠窗的位置。他问:“你喝什么?”
本来是他来帮我,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帮我去点咖啡我迅速站起来:“你要什么,我去买。”
他眼里稍稍带着一丝惊意,随后笑道:“一杯意式咖啡。”
到吧台点单回来后看到他正在翻看我英文词典他把书放下:“谢谢。”
“应该是我说谢谢。”面对他我客气到连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拿过我的本夹还有笔认真的在上面标记翻译的中文,他认真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一般很安静,甚至一旁服务员送过来的咖啡都没有察觉。
不知不觉我盯着他分了神,他的手很修长,衬衫的领口很整洁,两边嘴角向上翘,鼻子很高挺,在向上看时正巧对上他看向我的双眼,我瞬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发现一般,尴尬的说了一句:“内个....咖啡凉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外表过于的优秀有位稍有些姿色的服务生在他身边来回走了很久,听到我的话后马上走过来:“先生,需要我帮您换一杯咖啡吗?”
他没有抬头依旧在忙于翻译,淡淡的回答:“谢谢。”
服务生有些失望端起他一个人的咖啡杯略过我走开。
“等一下。”他叫住服务生。
服务生听到马上走回来,眼神散发光彩:“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他端起我的杯子:“麻烦帮这位小姐也换一杯。”
服务生瞄了眼我:“好的。”
我摆手:“不用了,我不喝。”
他把翻译好的文件放在我面前:“我已经翻译好前面的一部分你先做参考,剩下的你看完之后再找我。”
他又把我的笔记本拿过去在上面标注了许多:“文件的数字对应着笔记本的数字,不懂的地方可以参考笔记本的注解。”
我接过笔记本字迹工整内容条例分明很容易就能看明白,反之我的字迹潦草到像医生开的药方有时连我自己都认不得,我合上笔记本:“谢谢秋老师。”
他的表情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习惯:“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秋...”我张了张嘴还是没叫出他的全名:“我还是叫您秋先生吧。”
也许是看出我的不自在他没在纠正我把东西收拾好和他走出咖啡厅,他对我说:“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只有十分钟我走着回去就可以。”
他很坚持:“正好我也想走一走,因为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好好看一看。”
“那你的车?”
“王叔就在这附近。”
我很好奇:“那位王叔是你什么人啊?”
“我小时候他和家人在里昂遭难正巧遇见我爷爷奶奶,我爷爷见他也是中国人不忍心他们一家流落街头所以就把他们带回家做了我爷爷的助手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年了,他做事很负责我爷爷很信任他。”
“原来是这样。”
“嗯。”他喘息几秒:“其实那天离开我想要和你去打招呼的。”
我抬起头他一直看着前方,透过路灯我看到他眼里的闪亮。
他继续说:“但是很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
他突然垂头看向我,我却条件反射似的扭头望着前方。
我低声说:“我知道,你送给我一枚依米花的胸针。”
我听到头顶传来淡笑。
“你那天的笑话没有讲完。”
他突然的一句话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啊?”
“金针菇被打了以后也要报仇,它找来了蘑菇、香菇,路上遇到肉丸子,不说二话就把它打了一顿,肉丸子不服气,问:“你为什么打人?”金针菇双手掐腰指着肉丸子恶狠狠的说:“小样,别以为别以为裸奔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看着他投入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你是从哪儿看到的?”
“网上。”他说:“我很好奇金针菇之后怎么样,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
我竖起大拇指:“难怪是你考上哈佛。”
“你的专业是什么?”
“生物医学科学。”
我不解:“那为什么你那天会上急诊的公开课?”
他笑:“那天我只是替课。”
我对他突然起了好奇心,简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可是你对急诊这方面很了解。”
“因为我父亲曾经也是一名急诊医生,在我高中的时候他就教我一些急诊的知识。”
对于我的每个问题他都很认真的回答没有一丝不耐烦,直到最后问到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路程很短很快走到我家门前,我指着家的大门:“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望着我身后:“这里的房子应该很久了吧?”
“是啊。”我解释说:“这房子算是祖房我爸爸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了,虽然很旧但是上下三层还有间小院很宽敞比在楼里舒服。”
我看到马路边停下一辆熟悉的黑车:“你的车到了。”
“时间很晚了,好好休息。”
“你也是。”
临走前他对我嘱咐道:“记得明天七点还是那间思慕咖啡二楼见。”
“好,一定准时。”我摆手直到他上了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意犹未尽”
是我现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