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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魔道出世

这几年呆在桃花岛的姒洛天虽然没有离开过一次,但是他的消息却是灵通的,当时耶律齐和郭芙离开的时候,特意安排了临安附近的丐帮弟子,帮助传递消息和采买物资到桃花岛。

现在的中原大地虽然已经在元蒙的管辖之下,但是民间还是有很多不服元蒙朝廷管理的,其中出了已经解体的全真教之外,就是中原的各种旁门左道。这些旁门左道因为体量小,很容易的就可以转移阵地,大部分都是暗合游击战的理论的。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旁门左道之人,开始以魔道自称,但是跟南北朝时期的魔道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南北朝时期魔道其实规矩森严,虽然武功比较邪气,但是行事还是有所规范的。

就像大唐双龙里面的魔门两道六派,就是典型继承了南北朝时期的传统。

「阴癸派」的原型就是魔门最早的勾栏里面女子组成的门派,门派要义其实就是以提升女子的社会地位,互相帮助为目的的。阴癸的取名也是沿袭了传统的,阴阳在古代的时候都是借指男女的,而癸是天干中的第十位,北方就有壬癸水代指,而癸水在中医之中也是女子月事的称呼。这类门派中的武功大部分都是非常凸显女性特点的武功,主要的特性就是诡异,妖媚。而再配合男子对女子天性不喜欢设防的特点,其中也有一些毒功也是可以归在「阴癸派」这一道里的。她们这类人可是专门奉妲己为老祖的,而因为有一些诡异的手段,所以被归类到「阴阳家」之内。

「补天阁」的原型就是春秋战国之时,兴盛的刺客一道。最早的刺客即是当时的游侠,他们奉行的准则是跟正常人截然相反的,他们认为「天道有缺」,必须补天才能安万世太平。而补天的方式方法也非常极端,就是杀人,杀掉那些影响天下太平的人,即算作是在补天。所以,最早的荆轲、聂政、专诸、要离这一类的刺客,其实不是收钱杀人的,而是为了他们心中的天下太平而杀人的,但是发展到后世就逐渐丧失了传统,现在的刺客基本都是接悬赏的。而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比较恪守自己的原则的,所以这一门人被归类在诸子百家里的「法家」之内。

「邪极道」的原型其实是最早的盗门一类的人,例如最早的盗跖就是盗门老祖宗,传说中他在春秋时期率领的盗匪有数千人之众。而过后这类门派的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在汉代开始大行其道,尤其汉末三国的时候,曹操、董卓一干也算是盗门的代表人物了,他们专门组建了挖坟掘墓的兵种「摸金校尉」。这类门人呢,大部分都是技术流派的人,干得也都是技术工种,但是毕竟他们都是干的掘墓上房一类损阴德的工作,所以这一道的人跟魔门其他门派往往交往的都不好。盗跖毕竟是「墨家」出身的人,而且这类门人也比较善于使用工具和工于技术,所以他们也被归类在诸子百家中的「墨家」。

「天莲宗」的原型就是商贾一类的人。因为中原大地儒学大行其道,所以自然而然商贾一类的人就非常受打压,自从汉武帝元狩四年,汉武帝行算缗令,对商贾开始征收财产税之后,很多原来纵横春秋战国的商贾家族全部都是濒临破产了,尤其秦始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商贾一类的人都是被主流社会排斥在外的,所以这些商贾就聚集起来,抱团取暖了,自然而然的也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论和行事规章制度。这帮人可是奉吕不韦为祖的,当然被归为「杂家」一类了。

「真传道」的原型其实就是道教之中「黄老之学」的分支。因为最开始道教奉《易经》为思想之源,而《易经》传说是伏羲创造出来的,具体的作者已经不可考了,所以「黄老之学」最卡是一只被排斥在道学的主流之外。因为道教最核心是阐释天地变化规律的学说,而到了「黄老之学」是最注重阳刚的,主要分为两大主题,技术发明和政治思想,以形而上的道学为依据,结合形而下的养生、方技、术数、兵法、谋略等,具有极强的目的性和操作性,跟最开始道学发展的思想似乎有些背道而驰。所以在之后的道教发展中,张道陵创建的正一派道统,就主动把黄老之学的房中术一类移除出了道学正统的范畴。但是他们也是被归为「道家」一类的,虽然武学上的传承不如道家正统那样中正冲虚。

「灭情道」的原型其实是男性的服务业者,这个服务是要加引号的。他们都是被传统社会所孤立的个体,因为取向问题,也被主流社会所诟病。其中最早的有史料记载的就是,龙阳君这个魏安釐王的男宠了,所以大部分在古代可以见到的这种很婉转的男人大部分就属于这一类人了,他们不仅是服务男人,也同时服务女人,所以有的时候他们的心理疾病也比较严重,行事也比较匪夷所思,而对付这种心理疾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所谓的「灭情」,不念男女之情,自然就不为情执。这类人经常能够保持冷静,思维也比较清晰,所以能言善辩,大部分被归类到诸子百家中「名家」一类中。

「魔相道」的原型其实就是战国时期最出名的「纵横家」一类的人物,他们很愿意追求明哲保身,不会身先士卒,大部分为别人出谋划策的人。因为这类谋士头脑都比较清楚,所以能更好的整合手中的资源达到自己襄阳的目的。曾经就有专门对纵横谋士的要求有以下几点: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这类人可是江湖上比那些飞贼和刺客更会隐藏的人,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一类人。

「花间派」的原型其实跟那些诗词流派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之中的人却是一样寄情于山水之间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非常具有艺术气息。因为超然物外的特点,他们也是一向保持这一份相对于主流社会的优越感。这帮人大部分跟人打斗的时候都会吟一首诗,唱一句词,还会把一些对山水花鸟的情感融汇进自己的武学之中,颇有隐士风范。按照表现讲,黄药师很像花间派这一类门派的传人。这一类的门派其实可以被归类到「儒家」之中,但是也不是主流的儒家子弟,而是那些郁郁不得志,却身怀大才的人。

战国时期的九流十家到现在,除了正道传承,大部分遗留的余脉都组成了这些魔道人士。这些魔道人士出世的重要原因也是主要元朝开始把中亚和西亚以及欧洲的「色目人」引进到了中原打压汉人,这些人大部分都属于汉家正统的,遭受打压当然不能不放弃了。所以这些魔道中人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清楚中原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一时间群魔乱舞。

姒洛天得到的情报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件事就是是,有一个色目人举家迁居到中原过来从商,不仅受到了当地商贾的打压,还被人连番买凶暗杀,甚至父母妻儿出外都是会被人袭击,没到几个月就家破人亡了。这种案例可是比比皆是。

而据杨过传回来的消息,杨过的独子杨定天化名为「阳顶天」,也进入了一个杀手门派,专门猎杀一些蒙古人和色目人。这件事让姒洛天可是大为震惊的。其实,真的按原著中的发展,身受重伤的小龙女肯定是生完阳顶天之后就撒手人寰了,而因为母体本身就是亏损的状态,阳顶天的武学天赋再好,身体素质其实是不够的,这也是他修炼《乾坤大挪移》到第四层就走火入魔的原因。有些人说《乾坤大挪移》那么难,而且他走火入魔是因为看到妻子通奸被气的;咱们姑且不谈《乾坤大挪移》的难度,因为这门武功跟《龙象般若功》一样,都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就说他被气的走火入魔这件事,阳顶天死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在《乾坤大挪移》这门武功上最少浸淫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运岔气,太滑稽了。再说《乾坤大挪移》和《龙象般若功》这类提升人身本来素质的武功,很难走火入魔的,大部分没法修炼下去的原因除了身体素质不行,就是精神境界不够。

现在被姒洛天调养过身体的阳顶天可是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因为姒洛天在襄阳的那几年特意去看过小龙女和她的儿子身体状况,恢复的非常好。

还有一件令姒洛天大为吃惊的事,就是郭破虏拜师了。这个师傅也是个奇人,原名叫做葛长庚,字白叟,有一个名字大家都听说过的,就是「白玉蟾」,道家金丹派创始人,南宗五祖之一啊。这老家伙现在可是已经快两百岁了,虽然可能没办法比姒洛天能活,但是也是道家前辈,姒洛天拜访他的时候也是执晚辈礼的。他跟姒洛天一样也是属于自己入道的修士,姒洛天现在的武道设定也是根据道家金丹推论过来的,所以在跟白玉蟾的讨论中,自己对自己之后的武道也比较明晰了。白玉蟾也从姒洛天这里获得了不少,白玉蟾在姒洛天经验的帮助之下也修炼成了阳神,虽然没有到出窍境界,但是还是能补益很多的。毕竟道家很少修肉身的,大部分道家真人修炼有成之后都是抛弃肉身遗蜕羽化登仙的,所以姒洛天的炼体之法白玉蟾学不会。

而郭破虏拜师白玉蟾之后呢,精研了很长时间的道学,对自己身上的武功也有了新的想法。他原本是专门修炼《铁掌功》的,因为郭靖比较固执,就传了郭破虏《降龙十八掌》前十掌,对敌能力其实不是很强,所以他也就专门修习了完整的《铁掌功》。《铁掌功》这门秘籍其实原身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铁砂掌》,版本很多,但是到了上官剑南手里却被推陈出新,形成了一部内外兼修的武功,再也不需要等待外功自生内力了,当然《铁掌功》的威力也远远大于《铁砂掌》的。《铁掌功》除了劲力刚猛可以跟《降龙十八掌》一较高下之外呢,也有着《铁砂掌》的阴毒,因为长时间的用铁砂外炼自然带上了铁砂之上的阳煞之毒。

郭破虏也以此为基础,根据道家中讲得「阴阳相济」理论,将双手上的阳煞逆练成阴煞,变成了一门运使阴煞攻击敌人的掌法,这门掌法迷惑性很强,招式刚猛大开大合,但是掌力却是阴毒寒冷。姒洛天听到了郭破虏创出这种掌法之后,求他帮助命名的时候,姒洛天下意识把这门掌法命名成《玄冥神掌》。而姒洛天知道了郭破虏的道号之后才确定自己没有取错名字。

白玉蟾给郭破虏取的道号就是「百损」,取自老子的一句话「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这句话的意思是,求学的人,其情欲文饰一天比一天增加;求道的人,其情欲文饰则一天比一天减少。减少又减少,到最后以至于“无为”的境地。如果能够做到无为,即不妄为,任何事情都可以有所作为。治理国家的人,要经常以不骚扰人民为治国之本,如果经常以繁苛之政扰害民众,那就不配治理国家了。这是白玉蟾知道郭破虏打算继承自己父亲的理想复兴中原汉室正统,给他留下带有规劝性质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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