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姒洛天沉浸在突破的这几年中,不仅江湖,朝堂上也非常不稳定。
权臣贾似道当政,对内欺君误国,对外屈辱求和。而忽必烈这个蛮子看到南宋朝廷可欺,意图吞并天下,一改以西路四川为主战场的传统战术,打算自中路襄阳突破。蒙哥死在襄阳城之后,忽必烈从鄂州匆匆回到北方草原夺走了汗位。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内,元蒙调整了战术方针,把灭宋的进攻重点改为了襄阳。
襄阳地处南阳盆地的南端,于樊城南北夹汗水互为依存,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因为上一任大汗死在了襄阳,蒙古大军虽然知道襄阳难以拿下,但是都是群情激愤,打算生吞活剥了襄阳城内的人。而自打元蒙大军围困了襄阳城之后,从咸淳四年及后的五年里,朝廷派兵增援了襄阳五次,总共十五万水军的兵力全部以失败告终。而且有着郭靖这种勇猛武力搭配黄蓉这种足智多谋的人守城,尽管被围困了许久,但是襄阳军民一心还是在坚持,元蒙也迟迟没有拿下襄阳要地。
但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领命守城的吕家兄弟确实典型的德不配位的。不仅在大战初期没有及时地做好准备,而且在中期的时候被蒙古大军找到了漏洞,建起了堡垒,一下子就把襄阳的粮草运行通道给阶段了。没有办法,郭靖和黄蓉虽然是战场上的生力军,但是他俩典型属于民间势力,没有官位也没有军衔,手里更没有虎符,没有办法调运大军。及时当时黄蓉已经及时发现了粮道被截,催促吕文德该换战术,但是时间根本来不及了。最后,吕文德知道自己误了大事,也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年,也就死在了襄阳。
之后,军权就旁落到吕文德胞弟吕文焕手中了。虽然这俩兄弟能力不是很行,但是还好不是什么软骨头,一直也是都身先士卒,冲在前线战斗的。不过,自打被截了粮道之后,襄阳城的危局是日渐深重。也就是在今年,咸淳八年,京湖制置大使李庭芝派遣张顺、张贵俩兄弟驰援襄阳城,成功突破了元军封锁,进入了襄阳城,把一应所需物资都运送了过来,才勉强缓解襄阳的危局。
姒洛天也刚好突破完成,下山向襄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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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许过!”
正是元军守卫的关隘要道,姒洛天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元军小队,正在堵路。
南宋时期的蒙古人可不是现代社会已经汉化严重的蒙古人了,都是束发留辫,皮肤通红,四肢粗大的样子,他们身上还都有一股浓浓的臭味,可能是连日守卫很久没有沐浴了,身上的皮肤也是皲裂的严重。可是姒洛天不知道的事,蒙古人就是这种习惯,他们不怎么洗澡。
姒洛天看着前排说话的小队长,说到。
“我要进襄阳城,速速放行!”
“嘿嘿,还敢进襄阳城?你也不怕死在襄阳城里,我们大军马上就要攻进去了!”
姒洛天也没有多跟这些拦路的元军多费口舌,直接纵身而起,想襄阳城里飘了过去。
进了城后,姒洛天才看到了襄阳城里面的惨状到底如何了。
真可谓是民不聊生啊,原本城内鳞次栉比的房屋基本都已经被拆了,用作了取暖的柴薪了。大部分的民众基本都是,露天而居,天当被地当床。街上也有着施粥点,虽然施粥点数量不少,但是粥桶里面的米汤都是晶莹透亮的,完全不见米粒有多少。这可不是被官军贪墨走了,而是当初二张运过来的救济粮本身就不多,只能这么省着吃了。姒洛天不免地会把这时候的襄阳与之前明朝正统年间的襄阳做比对,这完全是两个城市啊!姒洛天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也购置了不少粮食,但是对于这几十万军民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过,好在整个襄阳城里面的人的精气神是不一样的,尽管每个百姓都是饿的瘦脱了像,但是眼睛里的精芒确是在熠熠发光,他们对战胜元军的信心很大的。
一旁喝粥的破衣烂衫的老妇看到了一身青衫的姒洛天,便说道。
“小哥,你不喝粥吗?没碗的话,你等我吃完了,我的碗借你啊!”
姒洛天听到这句话都愣了,随即问道。
“大娘,你怎么不多吃一碗呢,你这身体快扛不住了!”
老人家听了问话苦笑说到。
“唉,我这老家伙也上不了战场,一碗就够了,你们年轻人多吃点,上了战场也能有力气杀鞑子啊!”
姒洛天也不疑有他,直接塞给了老妇人一布包的肉馒头。
“大娘吃点干的吧,这种稀的喝多了闹肚子就更饿了!”
老妇打开了布包看了看,突然惊慌的塞进了姒洛天的怀里。
“这可是使不得,你们年轻人多吃,给我干嘛!拿走!拿走!”
姒洛天也是含泪地笑了笑。
“大娘你就放心吃吧,我这回过来襄阳城带了粮的,你们应该都能吃上的?对了,大娘,你知不知道郭靖郭大侠的府第所在啊?”
“当然知道了,来,我带你去!”
随即,大娘带着姒洛天七拐八绕地找到了郭府。
郭府也是破败的严重,不仅门口两牙的楹联已经没有了,围墙也被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郭府」的牌匾了。
“姑苏姒洛天前来,拜访郭靖郭大侠夫妇!”姒洛天向屋内喊道。
只见话音刚落,从屋里面出来了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这位公子是来见我爹娘的?”
“唉?你是郭大侠夫妇的儿子?”
“对,小可郭破虏,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在下姒洛天,我与郭襄相识,这次是来给襄阳送粮的!”
郭破虏听到「送粮」这两个字,惊喜的快要蹦起来了,这眼看着襄阳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他们还愁打算组织丐帮中人一点一点往襄阳运粮呢!
“原来是家姐的旧识,快请进,我这就去喊我爹爹和姐姐去!”
姒洛天入了内堂才发现,郭府内的应该有的家具摆设几乎都没有了,待客的桌椅也全变成了石桌石椅,中堂的门窗上的糊窗纸都是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的以为郭府被人抄家灭门了呢!黄蓉这么精致的女人,陪着郭靖住在这种地方,也是真爱了!
“天哥哥,你来啦!”
“襄儿,好久不见了!”
姒洛天跟郭襄分开也有了八年左右光景了,姒洛天也不知道一突破就突破了这么久,不知不觉他都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虽然面相上和身体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可以从辅助系统的面板上发现自己年龄的变化了。而郭襄也涨了几岁,也变得更加有女人成熟的韵味了,虽然面相上因为姒洛天传的内功《冰魂素魄》还是年轻女孩的样子,但是还是能感觉出来气质的提升的变化。
“天哥哥,这是我爹!”
“在下,姒洛天,见过郭伯父了!”
郭襄双手挽着的中年人便是传说中的「北侠」郭靖了,虽然是脸庞比较消瘦,却是如刀劈斧削过的山石一样遒劲。现在的郭靖可是已经六十八岁了,眼看着都要不如七十的大关了,这也就是他内功有成,能够阴阳相济的原因,能看上去比一般的中年人都要年轻,这要在现代社会,姒洛天只能管这样的人叫爷爷了,因为姒洛天他的爷爷也才七十屋岁啊!
“好孩子啊!对了,洛天你是怎么进的襄阳城啊?”
“是这样的,我是飞进来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郭靖和郭破虏都懵了,觉得眼前这个小子身上全无武功,却口气如此之大,还说是飞进来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一旁的郭襄看到了她爹爹和弟弟的样子,也是扑哧一乐。
“爹爹,天哥哥说飞进来的,还是真的可能的!天哥哥的武功特别高的!”
“不对啊,我观洛天气息普通,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啊!”
“嘿嘿,爹爹,天哥哥武功比你高得多!之前,我教母亲的新内功就是天哥哥教我的!威力很强吧!”
这时候,郭靖才反应过来,之前郭襄从大漠杨过那里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的仙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啊!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会医术和玄门之术,据他女儿说,这个年轻人还能够吞云吐雾,控水御火,能飞进城里也是不是不可能的事。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洛天。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啊!那么,那批粮食。。。。?”
郭靖也怕自己惹怒了姒洛天,要是这种人的性格跟自家岳父一样,得罪之后不谈武功上打不打得过,就是那批粮食可惜了。所以,郭靖姿态摆的非常的低。
“郭伯父放心,粮食就在我身上,你们粮仓在何处,我这就把粮食都放过去!”
“在身上。。。?”
郭靖也是非常的疑惑,平时跟自家娘子说话都没有这么烧脑,怎么跟今天的年轻人交流这么费力呢!
“嘿嘿,爹爹你不知道吧!天哥哥可是有真正的「袖里乾坤」的神通的啊!之前,我跟天哥哥去大漠找杨大哥,一路上都没有渴着饿着!”
郭破虏也好奇的看着姒洛天,因为神通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随即,郭靖也没有多问,就带着姒洛天去了城内的粮仓。
当姒洛天一挥手,整个粮仓里布满了粮袋的时候,一众围观的人都被震慑住了。这种神迹的发生,都让他们怀疑是不是出了海市蜃楼的幻觉,但当人们割开粮袋看到白花花的大米流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哭了。他们真的是等得太久了,前不久就在姒洛天来之前,张氏兄弟的救济队伍的后续人员全部被元军围剿了,来到城内的粮食物资足足少了五成,大家都觉得今年马上就要挺不过去了。而姒洛天的这批粮,给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剂。甚至连一旁已经有些动摇的吕文焕都坚定了信念,要坚守住阵地,这种开心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整个襄阳城内的所有人。
姒洛天当然也知道这些粮食根本就不够,他也打算出城直接去抄元军的后方,把他们的粮草截过来,用来供养襄阳城的百姓。可是,这途中发生了意外,本来打算自己单独行动的姒洛天却被郭襄盯了梢,郭襄居然尾随姒洛天就出了城。不巧的是,姒洛天也没有注意到郭襄,而郭襄出城没到十里就被城外埋伏的元军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