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让我很心寒:“金墨卿,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想要让我为你生下紫河车,才同意休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如此惩罚我?我白筱从未做过出卖王爷的事,王爷却步步紧逼臣妾性命。如今臣妾只想求王爷休了我,让我离开王府。”
而他却扑到我身上,动作依旧粗鲁:“你以为本王会相信?本王已经调查,白家少爷与皇上经常飞鸽传书,难道还要骗本王吗?本王告诉你,本王从未爱过你,休书一事,除非生下紫河车,否则没得商量。”
“你放开我!金墨卿,你放开我!”
不管我说什么,他依旧死死抓住我,我的脖子上,手臂上,尽是淤青。
除了让我怀孕一事,他连一刻都不愿意在西殿待。
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一句话:在你怀孕之前,本王都会是你的噩梦。
小善也被金墨卿调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的西殿,寂静的让我害怕。
直到三个月后,我被诊断出怀孕,原来肚子里有了新生命,是这种感觉。
金墨卿也像他答应过的那样,再也没有来打扰过我。
一日三餐,都有婢女送来西殿,这西殿里,连扫地的人都没有,就像冷宫一般。
如今孩子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想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这孩子。
毕竟是金墨卿的孩子,我想他也不会真的有那么狠心。
西殿的庭院里,我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如今已经入了秋,树叶都泛黄掉落。
随着我肚子一天天变大,行动也慢慢不便,金墨卿仿佛大发慈悲,竟然把小善放了回来。
虽然我怀着身孕,可是已经很瘦,仿佛风一吹都会倒。
没有金墨卿的日子,我和小善倒也过的幸福,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日子,虽然艰辛,却很充实。
就算是我在白府的时候,也没有过现在这种感受。
惬意的日子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已经忘记自己怀孕多长时间了。
直到金墨卿踏入西殿里,我才知道,七个月已经到了。
小善搀扶着我,从屋子里走出来:“臣妾参见王爷,王爷,臣妾求你一事,能不能看在这孩子是你亲生骨肉面子上,就不要做成紫河车?这药太残忍,臣妾从不碰这紫河车。”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招了招手,两个侍卫从他身后走过来,一把抓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
“王爷,娘娘的眼睛已经被你夺走了,难道你现在还要夺走娘娘腹中的孩子吗?求王爷放过王妃娘娘吧,让娘娘生下孩子,从此远离王府,不再出现。”
小善跪下求他,可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冷漠,让我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笑到最后,声音无比凄惨:“金墨卿,萱儿心机深重,自己烫伤自己,再嫁祸与我。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去过东殿,为萱儿把过脉,她根本没有怀孕,也根本没有小产!府中御医早已经被她买通,你宁肯信他人,也不愿意信我。是你亲手将我推上断头崖,是你亲手断了我的路!金墨卿,今日之后,若我没死,定会回来报仇!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金墨卿不愿意听我说话,挥了挥手:“拖进去,取紫河车。”
我的叫骂声不断地从屋子里传出来,最后,尽是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