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一个过得如此奢靡的人会是一个好人吗?自己进去之后还是秉持一条原则,少说话为好。
宫女引着景然到了关雎宫的正殿,殿中正坐着一个****人,她身着华丽的美服,头上的凤钗彰显着她尊贵的身份,看来这人便是太妃无疑了。
可是,景然记得临海公主和曹睿都隐晦地提到太妃的长相有些丑陋,可是眼前的美妇人并不丑啊。
相反,在这个以白皙纤细为美的国度里,太妃的美显得很另类,很张扬,充满了野性和邪肆,这大约就是人们普遍认为她丑的原因吧。
景然可不是古人,她从现代而来,她拥有国际眼光和世界级审美,无论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还是漆黑如墨的非洲人,她都能欣赏出人家的美来。
更何况眼前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太妃,还是纯正的中国人。
太妃的头发因为天生蜷曲,所以即便是一样的发型,也比普通人看着要蓬松太多,因而显得头特别大,头与身体的比例显得有些不协调。
太妃的五官就和平常看到的印度人的长相差不多,嘴唇略微有些厚,在现代那就是性感,在东晋流行樱桃小口的年代,那就是丑陋。
景然感叹道:这样一个美人生错了年代,真是可惜,长成这样还要受到很多人的嘲笑,要知道人家的长相和身材在现代至少可以做个模特。
单就长相而言,兼具了东方人的神秘和西方人轮廓的分明,显然可以走上国际舞台的,真是可惜了。
由此可见,历史上所谓的四大美人,可能真的是美,但是美得很相似,因为在他们的时代对于美有着一个刻板的标准。
根本欣赏不来这种另类而前卫的美,也许那些西域来的女子更美,也许那些所谓的胡人女子更艳丽,只是她们注定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景然按照教养嬷嬷所教,有板有眼地向太妃行礼,太妃端坐在凤座上,看起来不喜不怒,十分冷淡。
太妃说:“夫人请起,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景然谢过太妃后,便做到了一旁,坐下后秉持着“少说话”的原则,景然陷入了沉默当中。
显然太妃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中。景然垂着头,总觉得太妃在观察她,可是她也不敢抬头与太妃对视。
在这样难捱的尴尬里,太妃终于开口了,说:“既然陛下命你过来给哀家解闷,你便给哀家讲些有趣的事情来听听吧。”
关于这个问题,景然之前就在家里想过了,对于太妃这样一个人,从底层一步步登上了今天这种至高的地位,她该是怎么样的心里和感受呢?
她应该会觉得很骄傲吧?毕竟那么多在最底层挣扎的人,无论如何努力,无论费劲心机,这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而她却成功了。
她还会介意她的出身吗?
因为与太妃不熟悉,所以景然不敢冒险,她准备的故事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毕竟鬼故事新鲜刺激,又不容易让人与自己阐发什么联想,相对来说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