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说：“是景然自己要求的啊，臣不知道她为何要去燕国。臣已经说过，臣与她并不熟悉，也许她的真实身份是燕国人也有可能啊。”
苻坚疑惑地看着慕容垂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不是说景然是葛洪的徒弟？你儿子也是在晋国与她熟识的吗？”
慕容垂说：“臣不敢欺瞒陛下，臣自从第一眼看到景然的时候，就觉得景然与我皇兄慕容俊长得有八分相像。”
苻坚更加惊讶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是你皇兄的女儿，你怎么会不认识？又怎么会流落在晋国呢？”
慕容垂说：“哎，我皇兄年少时十分风流，曾经去过晋国，与当时的晋国公主相恋过一阵子，还许诺会去娶她为后，可是最后食言了。”
苻坚问：“你的意思是景然有可能是燕王慕容俊和晋国公主的女儿？”
慕容垂说：“我皇兄曾经到晋国打听过，听说那个公主后来郁郁而终，生下一个女儿也夭折了。臣之前并不知道景然是女子，所以不敢乱猜。”
苻坚说：“如今，晋国公主和慕容俊都已经死了，就算她是慕容俊的女儿也没有谁能证明她的身份，况且现在可足浑氏把持燕国朝政，她去燕国能做什么？”
慕容垂诚实地说：“这臣可就不知道了，再说她是不是我皇兄的女儿，臣也只是瞎猜的，毕竟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
苻坚说：“景然现在在哪？”
慕容垂说：“燕国啊。”
苻坚耐着性子，再问：“具体在哪？朕派人把她接回来。”
慕容垂说：“哎呀，这臣就不知道了，景然姑娘到了燕国边境之后，就自行离去了。臣也不好过问太多，毕竟臣与她也不太熟。”
苻坚说：“那按照你说的，你竟一点错都没有吗？”
慕容垂赶紧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臣有罪，臣身为陛下的臣子，只应当忠于陛下一人，不管是不是太后下懿旨差遣臣，臣都当义正言辞地拒绝，至少应该呈禀陛下再做决定。”
苻坚说：“嗯，你还知道你是朕的臣子，你是朕的臣子，却背着朕做事情。”
慕容垂说：“事关国家大事，臣绝不敢做任何违背陛下意思的事情。只是这次情况有些特殊，那景然本来就是太后的大夫，既然太后说不需要她了，臣自然是要负责把她送走的，毕竟人是臣带来的。”
苻坚说：“你认为私放朕重视的人是小事？所以可以不顾朕的感受？”
慕容垂大喊冤枉：“臣真的不知道她是女子，她是陛下重视的人啊，臣真的只是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夫而已，走就走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之前对于太后这样隐蔽的方式放人，疑惑过，但总觉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没多想。”
慕容垂又磕了一个头，说：“臣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陛下让臣现在去死，臣也不会有怨言的。这违背圣命的事，臣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做啊，这次真的是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