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皇朝天德八年八月二十五,三年一次的武科考试在这一日的辰时许正式拉开了帷幕,全国各路的武举人陆续来到了武科场,他们先在门口处跟看守人员做了其详细的登记,然后确认了其身份之后拿到出入令牌之后举子们方可进入考场,这一旦进入考场之后三日不得离开,考场的四周总共约莫有个一二百上下的御林军把守着。这武科场分为两层的大院落,前院就是考试答卷处,而后院则是举子们以及考官们的住处,另外考武功骑射的地方也在后院东侧的一个空场处。此次前来参加武科考试的一百来个举子都是全国各处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他们既有如西门永浩这般出身名门的贵族公子,同时也有如唐磊这般靠打猎为生的山野村夫,他们都在三十岁以下,而个个可谓是文武双全,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人的那种朝气蓬勃,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希望通过此次武科能够彻底的扭转其命运,从此踏入仕途,为国尽忠。
武科考试分为三日,第一日考的是兵法,第二日考策论,第三日才是武功,这第一日的监考官是兵部尚书刘庆,故等各路举子们全都进入考场之后他才缓步而入,后面跟随者许多名侍从,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卷子,刘庆拿出花名册一一的店名,举子们纷纷报道,确定人数全部到齐之后,刘庆下令给举子们发考卷,他则坐在了最前面的一张桌子前,随从给他沏上了一壶茶,他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换股四周,此时考官的随从们已经把卷子全都发下去了,刘庆看了看,半晌才拉着长音对众举子们道;“既然尔等都已拿到试卷,那就开始答卷吧,不过本官要提醒各位切勿有不轨行为,倘若被发现必将其逐出考场,决不宽恕,尔等都听明白了吗?”
众举子们忙异口同声道我等明白。
福王作为此次的主考官他不需要亲自监考,然而他肩膀的担子却也不轻快,等举子们都进入考场,开始做题了,福王带着上官天绝悄悄的来到考场,为了不打扰举子们答卷,他并没有入内,而是站在未免悄悄的环视,他一眼就看到了西门永浩,放眼整个考场西门永浩的年岁最少,而他的衣着打扮也是最为华丽的,加上其初衷的外在极将门虎子的那种气度,因而在众举子里面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出类拔萃,一眼就能望见,西门永浩今日坐在一靠窗的位置,此刻他正低头专心的研究考卷。福王把西目光从西门永浩处缓缓挪开,却看到其他的考生或是对卷苦思,或是仰头锁眉,或是提笔在手,或是……福王心中微微一紧,通过举子们此刻的表现就知这套考卷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有一定的难度,这《尉缭子》兵法虽然也是千古名作,奈何却不如孙子兵法十三篇及孙膑兵法及鬼谷子兵法那样的让人熟知。
半晌福王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给身边的上官天绝使了个离去的眼色,然后就旁若无人的走在前面,天绝急忙在后面跟从着。
福王直接回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门口有几名侍卫把守着,他们见福王至,故忙行礼,福王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阔步入屋,天绝也忙随去。
福王居住的房间位于院落的最中央,房间分外里外屋,里屋是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外屋则也只是桌椅板凳而已和一些生活用具,再无其他像样摆设,福王对于此并不太在意,他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桌案之上还有打开的书页,天绝就站在福王的对面,他示意天绝坐下,“千岁赎属下多言了,通过举子们的表现属下觉得这次的出题有些不易啊,他们不能流利作答。”
福王听罢微微叹了口气,双眉拧了拧,缓缓道;“你所言不错,本王也观察到了,是本王高估了这些举子们的能力,”
“千岁也无需太担心了,属下想这举子里面定会有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之人。”天绝见福王略有不悦,故急忙好言安慰之。
福王挑挑眉,嘴角露出了丝丝的冷意,然后沉声道;“但愿如你所愿吧,一切结果在三日之后方可知晓,对了天绝你名沏一壶金银花茶来,然后拿来棋盘,我们二人下回子琪。”
天绝连忙起身出去了,少顷,上官天绝就端来了一壶茶,拿来了棋盘棋子,放在桌案之上,君臣二人相对而坐,茶碗里的金银花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福王依然是手握黑子,天绝手持白子。
“千岁怎么想起喝金银花茶了?莫非千岁进来身体不适?”上官天绝一边走棋一边关切道。
福王拿着棋子,一对锐目紧盯棋盘,缓缓道;“最近火气有点儿旺,在府中的时候宛若就会沏金银花茶,说可以降火顺气,她现在几乎要成了半个大夫了。”说到宛若福王的脸上就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紧接着他手里的黑子果断的落了下去,顿时棋盘上情势突变。
……
宛若带着春红来到了银安殿,她见平儿和素素正在整理账目,自己也就不好打扰了,故来到了福王的书房,福王的书房一般人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的,而整个王府有钥匙的只有他本人及上官家兄妹,另外一个人就是宛若。
宛若掏出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她今日来书房主要是想寻几本书,宛若有个主意就是重新编写《列女传》,,因为她发现这《列女传》还不够完善,她所获得的很多史料讯息在书中却为完全设涉及到,而且从前朝到今日这三百多年里《列女传》不曾有人重新编纂过,因为在这之前历朝历代都有人重修此书,因此擦使得《列女传《越来越完全,里面介绍了从黄帝到前朝之前总共一百多位女子,有一百多个故事,奈何前朝和本朝却无人重新编纂,宛若想自己亲自执笔重修《列女传》,她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奈何近来慕容伊川公务繁忙,加上发生了很多事这个想法就暂时搁浅了,而到了如今她的这个想法再一次膨胀,而自己闲来无事,故就打算全新编修《列女传》,故宛若四处找寻书籍来看,而福王的书房藏书上万卷,她想这其中必能寻到自己需要的书,因才在他不在家时也会来至书房。
“春红你现在外面等我吧。”打开房门,宛若回头柔声对身边的春红道,“是。”春红则走下了台阶,站在阳光里候着。
推开房门,房间里扑来一股沉静,宛若缓步而入,以往若是福王不在宛若端然不会来此的,这书房里也有他和福王直之间的很多回忆,过去强上挂着的满是西门若萱的画像,可曾几何时那些画像完全不见了,现在留下的都是她东方宛若的音容笑貌,宛若看着心中荡漾起寸寸柔情。他们刚刚成婚的半年多里福王一般都是在书房安歇,偶尔去宛若的福宁殿也是在酒醉之后,或是欲火中烧之时,而他却都是含着别人的名字与之缠绵,那时候他们夫妻之间毫无感情可言,即使相遇也不想对,冷若冰霜,若二人不是能够缠绵在一起,兴许也只是一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对于宛若而言那一段岁月是她最难以忘却的,想想就会辞官钻心的疼痛,原以为一场失忆今生今世都不可看唤起,奈何一次难产让失去的记忆重回,幸好宛若真正的爱上了慕容伊川,所以她才能坦然的面对一切的种种,坦然的隐瞒着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如果一个谎言能够赢得一世幸福,那么就让这个谎言继续,如果可以希望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