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相见恨晚就注定了今生无缘?难道相见恨晚就注定了有爱不能言,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心手相牵?
上官天绝许诺给冷如谨讨解药,他就一定要去做,因为他乃一言而有信之人,说出去的话绝不更改,不会轻易许诺,然一旦许下了就一定会去做,去实现,无论对谁皆如此。他对于冷如谨自始至终都是那种最纯真的友情,他们都是为爱坚守的人,都是为了所爱之人甘愿粉身碎骨,天绝也承认若不是自己心中有宛若,兴许自己真的会对她冷如谨动心,奈何自己的心已被宛若占据,故无论对如谨如何用心可却都与爱情无关。
上官天绝知冷如谨的寒毒是平儿给下药的,他记得数月之前平儿曾出京过一次,讨回了两种毒药,而这其中一种就是延长哮喘病人病情时间的,而另一种究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而通过如谨所中支毒他判断如谨所中之毒一定是平儿讨回来的第二种,虽然福王放了如谨,可他却恨她入骨,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活的潇洒痛快,此时天绝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废了如谨的武功,若她还有武功,而寒毒发作时她就可以用内功护体,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与无助了,若她毒性发作时身边无人她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他不想让冷如谨那么痛苦,故决心从平儿这儿讨来解药,当上官天绝撬开妹妹的房门时,此刻平儿正坐在那儿整理账目,如今已是秋收了,福王封地上的租子也陆陆续续的交上来了,而最近支出去了两笔款项,同时府中还有一些其他的开支,这都需要平儿一笔一笔,一份一份的整理清楚,结算明白。
“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平儿手放在算盘上,缓缓的抬起头来一脸温柔的望着在自己对面坐下,表情严肃的天绝,平日这个时候天绝是在皇宫的,自从他晋升为禁卫军统领之后就不能够如昔日那样一直呆在王府了,故平儿微微有些疑惑。这会子福王在文渊阁与大臣们商议朝政不在府中,所以天绝才专门留下来找平儿求药的,他不希望让福王知晓这件事情,自己已经为了冷如谨让他失望过了,不想如此了,可自己却做不到对冷如谨无动于衷,视若无睹,他知无论自己如何去做妹妹都不会出卖自己的,哪怕她心中在怨在不满,她都不会对自己如何的,因为他们是血脉相依的亲兄妹。
天绝目光微微一闪,躲开了平儿那敏锐的目光,“我想知道冷如谨究竟中了什么毒?”
面对天绝直截了当的问话平儿微微怔了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想到哥哥亲自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冷如谨,她的心里有点不自在,因而回答就稍稍有些冷硬,“这个我也不知道。”
天绝看出了平儿心中的不满,无奈的拧了拧眉,“你怎会不知?放冷如谨走的时候你端了一碗药给她喝的,你不要告诉我那只是一碗补药,她现在武功已废,对我们王府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希望你把解药给拿出来,不要在这样折磨她了,放她一条生路。”天绝几乎在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妹妹,可自始至终平儿的脸上除了那一抹温柔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平儿见一项不把他人放心间的哥哥居然为了一个对他们二人视若己命要保护的人下毒手的冷如谨如此的心慈手软,而且为了那个冷如谨居然要背叛自己的使命,平儿真的怒了,她想起了宛若曾说天绝喜欢冷如谨,欲把他们二人撮合一起的往事,故她的心猛然间一颤,随之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最初的那一抹温暖瞬间消融,“哥,你是不是喜欢冷如谨?”平儿问的单刀直入,敏锐的二目直勾勾的盯着天绝拿一张少有表情冷峻的脸。
天绝见妹妹误会了自己的心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脸上带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平儿你胡说什么?我和冷如谨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乃为江湖人,江湖人最恨的就是见死不救,虽然冷如谨做了很多错事,可她已经得到惩罚了,所以我希望那吧解药拿出来,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与她有任何往来。”天绝的话说的义正词严,铿锵有力,使人无可撼动的去为之相信。
平儿愿意相信哥哥对冷如谨没有什么,可她还是不想放过冷如谨,谁让她险些要了慕容伊川的性命,对于平儿而言他命唯吾命,他恨唯吾恨。
“哥,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和冷如谨互为知己,我虽然怨恨她绑了郡主,险些要了王爷的命,可既然哥哥你来求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我真的没有解药,你可以去找沙伯略,因为这药方是他给我的。”平儿这是在口是心非,她手上有解除寒毒的药方,因为当日她在向沙伯略求药的时候,对方给了自己毒药药方的同时还带着一味解药,而平儿同时也知晓这寒毒乃西域楼兰的一门独门秘方,她看过那解药的药方,虽平儿不懂医,可她却知那药方里有几味药在中原是没有的,其中有一味药引更是世上难寻,她知就算天绝拿到药方也没有什么用,故才让他去找沙伯略。
天绝闻听此言,甚喜,“平儿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让千岁知晓了,我现在就去找沙伯略。”说罢天绝缓缓站起,转身欲离,“哥。”平儿柔柔的叫住了天绝,“还有什么事吗?”天绝缓缓转身,眸光闪闪烁如繁星,一眼情深的望着与自己相对一脸淡然的妹妹。
平儿起身手扶着面前的桌案,望着天绝好半天才意味深长道;“不要让自己陷入不该陷入的泥沼,这样会伤害了心中最爱的那个人的。”
……
宛若带着茜雪缓步花园,风轻云淡,天空湛蓝,天气好,因而衬托的人心情就甚好。
母女二人来到了秋千处,宛若微笑着把女儿抱上了秋千,“雪儿你看哪湖水多美啊,乖乖的坐在上面别怕。”雪儿坐在秋千上而那秋千不时的晃悠,小丫头的眼里流露出丝丝的恐惧来,宛若一眼笑意的望着如白纸一眼纯洁美好的女儿,她一手抓着秋千的缆绳不让其动弹,而另一只手在防灾女儿身上,不远处是那安如镜面的湖水,此时宛若的心觉得甚是怅然。
沙伯略闲来无事在花园周遭散步,然一眼就望见了斜对面秋千处那一抹红色,还有秋千上哪一朵美丽,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朝那风景而去,沙伯略虽不能够真正的断定宛若就是楼兰国王赵冲的女儿,可也八九不离十,他之所以选在留下了做一名炼丹的道士,将来还入宫做福王的习作那就是为了这个还未确定的楼兰公主,这楼兰国王赵冲膝下无子女,他清楚这楼兰公主对于国王还有他们楼兰国意味着什么。
宛若把目光从女儿身上挪开时却看到一个身材魁伟,一身青色道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她无需看哪五官就认得出来了,就是几日前自觉见到的那个沙伯略。
“贫道参见王妃娘娘,郡主殿下。”沙伯略来到宛若面前大礼参拜,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浑厚有力。
宛若收起了刚才的柔情,一脸清冷,居高临下的扫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口气淡淡道;“平身吧,沙伯略将军,不,本妃应该称呼你藤野真人,你来此作甚?既然在王府就应该知晓我们王府的规矩,有些地方是不得随便出入的,有心人也是不得随意靠近的。”宛若的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还偷着那么一股无可亲近之威严。宛若他只是对自觉身边所亲所爱之人可以温如风柔似水,可是她骨子里的那份冷傲,清高,还有孤冷是不会消散的,所谓本性难移,人骨子里的本真是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
现在王府里已经没有了沙伯略,所存在之人乃一位世外仙道藤野真人。
面对宛若的冷淡与高傲沙伯略没有觉得有任何不自在,宛若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喜欢,宛若的这种性情犹如冰山雪莲,傲寒斗霜,高洁孤眼。
“贫道谨记娘娘的教诲,不过贫道想给娘娘一位药房,不知娘娘可否接受?”沙伯略朝后退了几步,然却还无退去之意,不过表情里充满了对宛若的尊重与敬畏。
(大家继续追,等日后天绝结婚了更好,他是这本书里我看来真正的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