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仙离开了冷翠庵之后施展其轻功数朝小道朝火龙客栈而去了。如仙是要去王府见平儿的,可是王府附近人多眼杂,她自是要回客栈重新打扮一番方可去之。
如仙走进客栈就看到店小二正在接待一前来住宿的客人,一看哪背影如仙觉得熟悉,似乎在那儿见过似的,故悄悄的躲到了一侧,好看个仔细。
“哎呀客观您是打间儿还是住店啊?”店小二一脸堆笑的对一个身材魁伟,却打扮非中原的男人道。
那人扫了一眼周遭,道;“我要住店。”声如洪钟且甚是粗犷。
店小二忙笑道;“好,您楼上请。”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银子直接排在了柜台上,“这是投宿的钱,不够再说。”店小二见此人如此慷慨,姿自是心花怒放了,然后就陪着那人朝楼上去了。
冷如仙躲在一侧把那人看了个仔细,只见那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身高体宽,浓眉大眼,眉宇之间带着那么一一股子锐气与杀气,散发披肩,头顶憋着一根铜簪,胳膊上挎着一个长条的黑包袱,敞胸露怀,那人一身少数民族的打扮,如仙仔细看了半天,顿时眼睛一亮,心说这人怎么来这儿了?她虽然只见过这个人一面,可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此人是来自楼兰的,光那与中原人不一样的打扮就足矣让人记住了。冷如仙似乎可以断定那人来京城到底为了什么。
店小二把那客人送上楼去,然后拿着茶壶笑眯眯的走了下来,“站住。”冷如仙从斜刺里窜了出来,拦住了店小二的去路,“二小姐您回来了,平姑娘来了,在您房间等您。”店小二一看是如仙,故一脸赔笑。
“这个新来的客人住在楼上哪一间客房里?”如仙没有理会关于平儿来的事,她主要关心的是新来的这位少数民族的客人。店小二面带疑惑;“二小姐认识这个人吗/”如仙瞪了小二一眼,故作不悦,“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哪里那么多废话。”店小二见一项温柔的冷家二小姐发火了,故不敢在去刨根问底了,忙老实回答,“回二小姐的话这个客人就住在您房间的斜对面。”
如仙听罢点点头,“好了没你的事了,对了平姑娘几时来的?”
店小二忙回答道;“平姑娘来了约莫得有半个时辰了。”如仙不再多言,急忙上楼去了,小二见如仙上楼了,忙拿着茶壶去给客人沏茶去了。
冷如仙来到自己的客房门前轻轻的把房门推开,见窗台处一个美丽的粉色背影,她的脚步刚刚迈进屋子里,那背影就转身面向自己,“我很抱歉让平姑娘久等了。”如仙赶忙上前一脸愧色的冲平儿一抱拳。平儿莞尔一笑,暖如春风,“如仙姑娘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刚到而已。”
二人挨着窗台相对而坐,“我知道你和如谨去送冷大小姐了,怎么没有见如谨和你一起回来啊?”平儿虽赠如谨,可在如仙面前却还是一点都表现出来,她见如仙一个人回来故而纳闷。
如仙笑道;“如谨去冷翠庵投靠她姨妈慈云师太去了。”
平儿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慈云师太是如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让她在一佛门清净地也能够洗涤她的心灵,能够早日从与西门永浩的感情里超脱出来。”平儿由衷道,因为冷如谨险些要了慕容伊川的性命平儿是恨怨与她的,可她也是同情与她的,爱错了人弄了满心的伤痕。
如仙赞同道;“姑娘所言甚是,,不知姑娘今日来我处所为何事?”
平儿从怀里逃出来一块铜牌甚是郑重的递给了冷如仙,“你拿了这腰牌就可随时出入王府了,希望你能够收好它。”如仙忙双手把腰牌接过,“多谢王爷对我的信任,不知道我接下来有什么任务?”如仙一脸的严肃,她决心把这游戏玩儿下去,她们已经收了福王的二十万两银子,自然是慎重对待的了。
“你暂时就住在这儿,我会抽空来教你宫廷礼仪,还有王爷不许你对西门家轻举妄动。这件事情你必须对冷如谨保密。”此时平儿收起了起初那份温和与微笑,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也凝结承成了冰。
面对平儿的嘱咐如仙忙狠狠的点点头,“如仙一切都会听出王爷和姑娘的,对了平姑娘我刚刚上楼的时候发现客栈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如仙捏着腰牌一脸正色道。
平儿见如仙表情严肃,故也警觉起来,“什么客人?”
如仙道;“那个客人我虽与之有一面之缘,不过我还是认得他的,他就是楼兰国的大结局沙伯略,我在冷月山庄听家师说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擅药,而且和鬼母独孤月成了好友,他至京城我想定是为了楼兰宁玉莲而来,难不成他知晓了什么线索不成?”现如今冷月山庄归顺了王府,故也不在帮着沙伯略寻什么宁玉莲了,现如今只有烈焰帮一家帮着他在全国寻觅楼兰国王要的宁玉莲。
平儿听完此事,脸色刷的一变,“莫非真的如你所说?如仙这几****必须死死的盯着那沙伯略,想办法去靠近他了解一下对方到底知道多少欣喜,既然来到了京城我想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家王妃和宁玉莲长的一模一样,或者她们之间有关系,这对于我们王府而言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平儿自知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不容小视,故对如仙是一番郑重的嘱托。
……
冷如谨静静的坐在冷翠庵院落的梧桐树下,此时一阵风过,飘下了一片落叶,正好落在了如谨的身上,如谨吧那叶子那在手中却见是一片黄叶,叶子黄了,落了,难道秋天真的来了?落叶是晚秋的使者,今年的深秋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捧着那一片发慌的落叶如谨难掩心中那一丝悲苦,感受,凄凉。
“阿弥陀佛,小谨怎么落泪了?”正在如谨对叶伤感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和蔼的声音,如谨缓缓抬头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模糊的,原来自己在流泪,可自己却不知泪何时落下来的?隔着泪帘看见的是站在自己面前朴实无华,一脸慈爱的姨妈,如谨缓缓的站起身来,手一松,叶子坠地,她朝师太伸手的时候自己的手却已被深深的攥住了,顿时一股暖流贯穿了整个身体,“姨妈,小谨不孝,害您担心了。”一句话说出口却已经泪水奔腾。
慈云师太缓缓的把流着泪的外甥女懒在了怀里,望着她单薄的身体,摸着她流着泪的容颜,自己的心却在痛,虽自己别红尘,归佛门,可是自己的情丝未断,小谨是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看着她为情所困,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而这次献血丧命,此时此刻面对完好无损的她,自己的心怎会平静。
“小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忍心在看你步步沦落了,红尘太伤人,你还是把情丝斩断,削发为尼吧,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过了许久,慈云师太收起了感伤,把如谨缓缓的推开,一脸郑重的对她说道。
慈云师太此言一出,如谨微微愣了愣,“姨妈,若我马上给您答案这未免有些草率了。”一时间如谨不晓得自己高怎么选择,是挥剑斩情丝,还是继续的为情所困为情伤?
慈云师太沉吟了片刻,面无表情道;“那好吧,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切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说罢她就缓缓转身迈步而去了。
冷如谨无力的超后退了几步,背贴在梧桐树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眼望着地上被自己不慎丢弃的落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风乱了她的发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