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月已是初秋时节,盛夏的余热未曾全散。
向晚时分,西风罢暑,人的心情也随之有了几分惬意。
清风亭上,慕容伊川与宛若对坐边赏湖里盛开的秋芙蓉边饮茶对乐,不远处歌姬们弹奏着轻妙悠然的乐曲,如此情境让人心情想不愉悦都难。
慕容伊川边把玩手里的空茶盏边在思量着什么,双眉不知不觉蹙了起来。
看到慕容伊川蹙眉宛若忙走到身边用手轻轻帮他展眉,随即便温声软语的关切道;“好好的夫君怎又发愁了?”慕容伊川把茶盏搁下然后握住妻子柔软的素手沉声道;“说好陪你的时候就不想朝政上的事,奈何心不由己。”宛若一耸鼻子,故作不悦道;“就知道你的心不可能完全在我身上,算了我早已习惯。”
见宛若不悦慕容伊川忙来哄,“我怎么可能心不在你身上啊,只是——哎——”
宛若也不想存心要慕容伊川为难,就连忙说,“你的心意我懂,不过我就是不忍心你整日操劳国事嘛。”
慕容伊川握着宛若的手双眸含情望向她然后由衷的说;“只要我在位一日便不可能不为国事操心,若若,我知道自打我即位之后你受了很多委屈,我陪你的时间少了,你除了抚育咱们的孩子还要搭理后宫,真是难为你了。”听罢男人这番肺腑之言宛若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然而自己真正委屈的不是忙碌和不能时刻相守,而是他的枕边自己不在是唯一。
宛若半晌无言慕容伊川一时摸不到她的思绪赶忙问,“你怎不说话,可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
宛若平静了一下心绪,努力冲男人微微一笑,柔声道;“ 你没有说错话,只是想到你诶一国之君却依然如此迁就我,纵容我,宠爱我,想到古往今来那么多皇后都遭受不幸,突然觉得自己甚是幸福。”
慕容伊川温柔一笑,在宛若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宠溺的说真是个傻瓜,你和她们比个甚,历代帝后能入你我这般两情相悦者少矣,纵使唐太宗与长孙皇后她们相濡以沫,然她们之间在我看来少了几许风花雪月。
曹贵嫔近日心情十分低落,一来是与她一起入宫的潘赛花母以子贵晋升妃位,二来是入宫不久的贵妃柴氏便有了身孕,近乎一个月慕容伊川不曾踏入过紫泉宫,曹氏纵然有千般风情能与谁知。
曹氏悄悄的命琉璃将初夏叫到了紫泉宫附近的一座废弃宫苑。
初夏自然知晓曹氏叫自己来的用意,“贵嫔娘娘轻减多了。”初夏稍稍一打量面前的曹氏,尽管依旧用功华贵,然形容明显憔悴了不少。
曹氏拉着初夏的手叹息着说,“初夏姑娘自然明白我为何轻减如此。”
初夏微微含笑,道;“贵嫔娘娘的心思奴婢懂,然而皇上的心思奴婢却不能懂。”
“既然姑娘懂我的心思那就请姑娘多多费心。”曹氏另一只手从口袋里逃出来一张银票悄悄的塞进了初夏的掌心里,初夏之所以帮曹氏谋宠为的便是财,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初夏尽管是皇帝面前的哄人,也有不少俸禄,可她还是想利用自己的优势来为自己谋利,不过初夏也不会为了一点小厉而得罪了昭阳宫,得了芝麻丢了西瓜太不值当。
初夏把银票收下后风勉为其难道;“贵嫔娘娘切莫急躁,近来皇上政务实在繁忙,每日都有黄河决堤的奏章上来,巴蜀一代又闹旱灾,泸州等地方有洪灾。”
曹氏点点头,“只要姑娘为我费心我便可耐性等候。”
初夏与曹氏分手之后便拐弯抹角的朝太极宫去。
在太极宫的路上景园宫的金枝看到初夏有些鬼鬼祟祟的从紫泉宫方向出来,不过金枝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悄的回宫将此事告之畔妃,“你看准了是初夏?”潘妃边挑拣内侍省送来的衣料边兴致勃勃的问。
金枝十分肯定的回答;“奴婢的确是看的真真的,虽天色昏暗,然毕竟初夏姑娘是熟悉的人,而且她喜好着绿衣,她的身段也十分出挑。”
潘妃捏着手里柔滑的衣料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几圈后方才盯着金枝道;“先不动声色的盯着初夏和紫泉宫,若我们能抓到初夏和紫泉宫勾结的证据就汇报给皇后娘娘,这样曹秀娟就再也无法翻身了,我说曹秀娟为何能得宠,原来是巴结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
(干了一上午的活才来更新,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好几个小时啊,当农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