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打算好要去十里长亭送慕容伊川出征的,谁料想一睡就到了次日晌午。
睁开眼睛宛若依旧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而枕边早已是空空荡荡,透过珍珠帘往外一扫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忙不迭的起身招呼春红进来问现在是何时辰了?春红忙回答道,启禀娘娘,如今是午时三刻上下了,一听已至午时三刻,宛若大惊,忙责怪春红怎的不快些叫醒我,大军该出征了,我要去十里长亭。
春红连忙按住宛若的手笑着解释道,娘娘莫怪春红啊,这是皇上的意思,她不想要您去长亭送别,故而在临走时候吩咐我把房间里点了安神香,这样娘娘才能睡到这个时辰。
宛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他必是不想看到我因为离别而沾湿衣襟的伤感吧,那样他会走的不安心。宛若边幽幽的自说自话,而眼角还是沁出了泪水。
见宛若如此感伤春红连忙宽慰道,娘娘既然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就应该让自己好好的,如今大军衣襟出发,伤感大人也已回宫了。
宛若努力的把眼泪吞咽回去,静静凝视着在自己面前一脸暖笑的春红,突然心中一紧自己只顾着与夫君作别伤神了,而春红何尝不是与自己经受着同样的别离,她与西风烈的感情也非一日了,同样也是情深似海的,自己怎么好忍心再让与自己经受同样离情别苦的春红担心,想到此处宛若急忙收住悲伤,挤出了一个擦蓝的微笑,手轻轻的搭在春红的手背上,“春红,我们每天一起祈祷,祈祷我们所关心的人一路平安,早日回还。”春红郑重的点点头,“相信换上和平姐姐,西大哥会平安无事,尽早归来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春红伺候宛若更衣梳洗。
午膳的时辰到了,宛若却丝毫没有一点胃口。
“娘娘还是吃一些吧,不然您肚子里的两位小皇子可受不住啊。”春香见宛若迟迟不肯动筷子就赶忙规劝到,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宛若却一脸难色,良久方才用筷子夹了一块莴笋放在口中艰难的咀嚼 了一下面墙咽了下去,“春香,一会儿你把上官天绝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春香答应一声,末了补了一句娘娘得把这顿饭吃好了我才能去叫上官大人过来,才刚刚太后打发流云嬷嬷过来问娘娘今日的状况,若娘娘不好生用膳我就去回太后去。
见春香拿着萧太后来威胁自己宛若还好妥协说好了好了,我怕你了还不成。
一顿饭宛若吃的甚是漫长,总是在盘算慕容伊川的进程,是否已经出城了,按照平常的行军速度现在应该走出去几里地了,正因为如此分神的缘故才无法安心进食。
用罢了午膳,太医来给宛若请脉,见一切如常,送走了太医后宛若打发春香把太医诊脉的情形去安安宁宫禀报萧太后让其安心。
春香离开安宁宫打算去太极宫请上官天绝,她约莫这时候天绝应该在太极宫,而在半路上却恰好遇到了,“上官大人,娘娘请您过去,可巧就遇到了。”春香来到天绝面前微微颔首,笑盈盈的说。
上官天绝冷静如常,“我正打算去昭阳宫给娘娘请安,春香,娘娘可好生用膳了?”
春香皱皱眉,叹息说若不是我搬太后娘娘出来估摸着这一顿娘娘又不进食了,好歹吃了一些,大人也知道娘娘受不了皇上去出征的打击,她本来就心思重,一会儿希望大人好生劝劝娘娘。
天绝应了一声随春香大步朝昭阳宫而去。
因为上官天绝非外人,故宛若就在自己的寝殿日月轩召见了他。
见礼已毕,宛若命春红搬了一把椅子给天绝,春香奉上茶,姐妹二人站在宛若身后听后差遣。
沉默少许,宛若郑重的问,天绝皇上临走可还有什么交代?
上官天绝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启禀娘娘,皇上只是吩咐为臣好生照顾娘娘与公主,皇上把国政大权交给娘娘,知萧丞相父子不服,故当着萧丞相及参知政事还有驸马大人的面叮嘱为臣若有人胆敢对娘娘不经,为臣可用六道金牌处之。”
一提到朝政宛若情不自禁的皱皱眉,静静的说天绝你坐下吧,大臣们不福是自然的,我也不会去肆意干政。
天绝点点头,附和道;娘娘的心思为臣懂,不过萧丞相他们还是认为娘娘的存在干涉了他们接机把持超载的自由。
宛若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即使皇上在,萧家不照样是在朝廷里呼风唤雨。
(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出自欧阳修的木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