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还伏在地上哭，哭着哭着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只见她从脚开始整个身体慢慢化成了光晕。
“蠢货。”衙拾冷笑着嘲讽她。那盘子是邪兵，破碎后沾上了血就必要那人的性命为祭。这丫头的课倒是没好好补。
衙拾伸手，把那恢复如初的盘子捡起，朝屋内走去。
慕琐折子批了大半，看见她手里拿的盘子，“你用它解决了那个冒牌货？”
衙拾把盘子收回柜子里，回头应她。
“她也配？”慕琐皱了眉毛。
“……”衙拾抿了抿唇，软了语调。“只是想快点儿解决嘛……”
慕琐没在搭这茬，批折子的手又快了些。等批完了，她把折子堆整齐了，看衙拾。“你把它们送出去。”
衙拾看着一手掌高的本子，有些犹豫。
“这会儿不说是你的工作了？”慕琐故意戏谑她。
衙拾耳根有点儿红，抱起折子就往门外跑。
“脸皮薄的紧……”慕琐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
等衙拾回书房的时候，愣是没瞧见慕琐的人。叫了好几声，后院才回了一句：“过来。”
衙拾走去，看见慕琐换了一身便装。
慕琐听到声音回头，正好看见衙拾脸上挂着薄薄的红。
“怎么了？”慕琐向她走进了些。
“跑得急了，没事……”衙拾看着她那张脸，撒了谎。
不说跑得急了说什么，难不成实话告诉她她转头的那一瞬间委实勾人？她还想再活两年。
慕琐听着她的腹语，心底映出一点儿孩子气，“勾人？”
衙拾一僵，自己确实是糊涂了，忘了她会读心术。赶忙着应付过去，“好看……”
慕琐眼中漾出一丝笑意，而后又敛去，正了神色：“把你叫来，是要教你术法。你几阶了？”
鬼界修练的段位自下往上，分：凡鬼，地鬼，地仙，散仙，楼仙，半仙，近仙。凡仙，易仙，净仙，瑨仙，界仙，和仙和上仙。
说是说一堆带仙字的阶级，可要真修成仙，要修到凡仙才算。
从凡鬼到近仙那都只还是只鬼，称不上仙的。从凡仙到和仙虽也算的仙，但只是下仙界。
衙拾支吾了两声，含糊其辞，“也就……就带个仙字儿的阶。”
“说清楚了。”慕琐看她。
“散仙。”衙拾心一横，说出了自个儿的阶级。
衙拾的阶级在鬼界不算低的，要不然也轮不到她来当慕琐的副官。只是在慕琐这儿，却然是不够看的。
“你至少得进一个阶位。”慕琐听了皱眉，但也没直接打击她。
“是这次活动过于凶险吗？”衙拾心里打鼓，试探着问了问。
“你就当是。”慕琐瞥了她一眼，“把你的法器召出来。”
什么叫就当是啊……衙拾心里嘀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佩剑召了出来。
慕琐看着她手上的剑，难得地挑眉：“我以为你的法器是缚绳。”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
衙拾嘴角弯起一个勉强的弧度：“缚绳也是我的法器，不过不是本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