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书,看我!”“看我干什么,看书啊!”这两句话环绕了艾谙和衙拾一个上午,字字铿锵。
林言这个不厚道的看见慕琐真的教书,有先见之明地提早溜走,空留她们二人孤苦伶仃地接受无情的摧残。
“能停会儿吗?”艾谙在慕琐讲了两个小时无停歇后终于憋不住了,弱弱地举起了手。衙拾看了她一眼,仿佛受到了激励,也跟着举起了手,“臣复议。”
“停什么停?时间紧张不知道?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ac数?”慕琐转头,看着她们两个冷笑一声,发出了致命三连。
最终她还是给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果然大人还是体贴的。”衙拾朝艾谙那边靠了靠,小声嘟囔。
慕琐当然听到了,她挑了挑眉,抿了口水润嗓子,“我那是因为自身身体负荷不了。”
“你就听她死鸭子嘴硬。”艾谙朝后坐了点儿,甩了甩头。“啊……怎么这么难啊,我记得上次还不是这样的。”
慕琐瞥她一眼,又喝了口。“你上次那是初中入门,这次是高中,能一样吗?”
衙拾瞄了眼远方书桌上的数学书,只觉得头脑发昏,眼睛酸涩。大声哀嚎:“这是什么招数,人类世界竟恐怖如斯。”
慕琐嗤笑,“这才数学一门,你就受不了了?语数英物化生地政,门门要命。你要睡着了,这条命就别要了。”
衙拾装模作样地抖了一抖。这么多天亲密相处下来,她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性。说说而已,她怎么可能真的下去手。
一天下来三个人皆是疲惫,神经失常。慕琐教书教得满肚子火,满脑子都是“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那句名言。衙拾和艾谙耳边则持续回放慕琐的怒吼声。
林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三个人瘫在沙发上,面目空洞,一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杀伤力这么强大的吗?”林言翻了翻桌上的课本,还有她们的笔记,突然有些惊喜。
“去几个字,你这么强的吗?”他眼中狗腿的气息迸发出来,“你可以去做个兼职啊。”
“我很缺钱?”慕琐躺在沙发上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
林言噎了一下,又听到了有些似曾相识的名句:“我对钱没有兴趣。”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那方不方便资助一下,我缺钱,我对钱有兴趣。”
慕琐从沙发上蹦起来,极其嫌弃地看他。“你又没权,现在连钱也没了,我要你干嘛。”
“还是我缺你那点过时的衣服?”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刀。
“……”官方打击,最为致命。林言站在桌旁,右眼皮跳了跳。
艾谙和衙拾瘫着也沉默了会儿。“对啊,我要你干嘛。放着看吗,你又不是倾国倾城。”艾谙翻了个白眼儿,突然发现了这个事实。
“……你人身攻击。”林言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衙拾乖点儿。
“她说的有错吗?”衙拾眨巴眨巴眼睛,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