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古水推开门对着屋内大叫。
然而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举动,因为墨过和往常一样,正在泡药浴修炼,加上屏风被打坏了,这次古水一进门就看见了墨过,墨过的脸上有一个大写的“尴尬”。
古水的女性本能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大叫,但是古水忍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墨少侠,之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
“啊?”墨过不知道古水抽了什么风,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黄鼠狼怎么会给鸡拜年,墨过干咳了两声,“好,我原谅你,你走吧。”
“你原谅我了,那太好了,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少侠可以答应。”说着,古水还十分别扭的学宫廷女子屈了个身子。
“你快说,说完快点出去!”墨过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光屁股的状态,虽然在浴桶里,但这样被别人盯着感觉非常不好。
“听说少侠三天后就要离开武林山庄了对吧,我希望少侠可以带上小女子一起走。”
鲁怀那一瞬间就懵了,这妮子是要私奔的节奏?
墨过看着古水,“啊?”墨过很快的会意,这大概就是古老前辈派来监视他的人吧,他看了看古水身后的古剑锋,如果是古剑锋的话,确实有这个实力,但是墨过没办法接受古水同行,他叹了口气,对古水说道:“我不会带你走的。”
“你不是原谅我了吗?”古水刁蛮任性的大叫了出来。
“原谅你和带你走是两码事,如果你真想离开这里的话自己走啊。”墨过闭上眼睛,以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对待着古水。
“你原谅我了就应该带我走啊!你不肯带我走的话就是不原谅我吗?”
“你这是强买强卖吧!”
“我不管!你明明已经原谅我了!”
“什么?原谅你了就要带你走吗?好!那我不原谅你!”墨过激动地叫了起来。
“可恶!你带不带我走?你要是不带我走你也别想走!”古水大叫起来,“古剑锋,把他们给我打晕然后抓起来!”
古剑锋看起来非常为难,他苦恼的皱眉,“大小姐……这是不行的吧……会被老庄主责罚的。”
“也对啊……爷爷他什么都知道。”古水看看墨过,算是无奈了,她沉默了一会,“求求你,带我走吧。”
“不可能!”墨过很坚定。
“为什么?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要知道!我可是武林山庄的大小姐啊!这一辈子都没对外人低声下气过啊!”古水大叫。
“扪心自问,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带着你这样任性的大小姐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一路上谁关照谁还不知道呢。”墨过眉头紧锁:“而且我怎么能带着一个女孩,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带着你一个女孩出门会诸多不便。”
“我不会任性了,你把我当男的就好啊。”古水这么说了。
“就在前天早上,大小姐才打坏了我房间的屏风,因为什么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墨过逼问道。
“是,都是我的错……”古水诚恳的低头认错,虽然这是一次表里不一的认错。
墨过看着古剑锋,笑道:“如果是这位三斗星的高手随行的话我接受,如果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的话,就算了吧。”
“拖油瓶?区区三重天居然敢说六重天的我拖油瓶?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只要我赢了你就带我走!”古水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
但是墨过却微微一笑,“好啊。”
“诶?你答应了?”古水从来没想过墨过会答应。
“对,我答应了。”
“你会反悔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至少我觉得我还算是个君子。”墨过这么说了。
“好啊,走吧,现在就去!”古水兴奋的叫了起来。
墨过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猛的大叫:“所以说你给我出去啊!难道你要我光着身子和你打吗?”
“啊啊,是,我知道错了。”
……
后山,林亭。
古水像个男孩子一样掰响了手指,潺潺流水从山崖上滚落,瀑布激起的水雾弥漫在这片桃林的四周,墨过站在古水的对立面,手里拔出十几根牛毛针,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古剑锋和鲁怀站在一起,古剑锋很疑惑的问鲁怀,“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家小姐出手可没有轻重啊。”
“那你应该庆幸了,因为墨过这孩子出手是知道轻重的。”鲁怀很自信,说着,他吸了口烟。
古剑锋不知道鲁怀哪来的信心,他的信心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皱眉之下,他深吸一口气,“阁下为什么认为一个三重天有办法打赢六重天?武林之中,相隔一阶,想赢就难似登天,何况这差了三个阶级,正常来说,即便是五个三重天也不该是小姐的对手。”
“哪里来的自信啊……”被这么一问,鲁怀也纳闷起来,“你这么一问,我也觉得奇怪,我这是哪来的自信?和这小子相处了四个月,不知不觉就对这小子有信心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这小子的每一个举动看似平淡无奇,结果都有着不平凡的效果,而且这小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对了,偷偷告诉你,这小子有习医的天赋,因为他对人体的穴脉研究的很透彻,只要被他的牛毛针刺中,就算是你我二人都有可能在一瞬间瘫痪成废人,不过对你家小姐应该会手下留情。”
“他会点穴?”
“不,比点穴厉害点,点穴最多是封印住某个穴位,让全身的气不能流通而已,他可以做到单单封印某一个穴位而让气海照样流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鲁怀微微一笑。
“在这种情况下运气……人的气海会因为负荷能力减弱而崩溃,最后变成一个废人!”
“这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研究出来的技巧,不算入内家功也不算在外家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鲁怀微微一笑。